高姐过来,打他一下说:“你瞎想什么呢”然后小声说:“我给你说个事,你要保密呀?”
秦文见高姐很认真的样子,说:“恩,你说”。
高姐说:“你也看到这村子穷的叮当响了吧。”
秦文点点头,高姐接着说:“可是这老支书却富得冒油。”
秦文疑惑的说:“不会吧,我看他平时穿戴也很朴素的样子啊。”
高姐小声说:“那都是装的,骗骗上面的领导还行,这村里谁不知道他有钱啊。”
秦文开始有了兴趣说:“你的意思是他贪污?”
高姐说:“也不能算贪污,反正会赚钱。”
秦文不解的说:“不贪污哪来的钱啊。”
高姐拿手轻轻敲他脑门一下,说:“不贪污就没有赚钱的门路了?”
秦文说:“我也没见他做生意什么的啊!”
高姐说:“他当然不用做,他只要签个字,盖个章,钱就来了。”
秦文说:“这是滥用职权啊,反正只要是利用职权获得的不正当收入都算贪污。”
高姐被他气得没办法说:“你真是读书读傻了。”然后又说:“你这样下去还怎么发展啊。”
秦文又说:“我来之前,镇上管人事的人都给我说了,等老村长退了,这位子就是我的。”
高姐冷笑一声说:“你还真天真,那些人的话也能信吗?”
秦文想想也是,于是凑到高姐面前说:“高姐,你见多识广的,你教教我呗。”
高姐说:“你少拍我马屁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呀。”然后两眼看着他,说:“唉,你入党没有。”
秦文说:“入了,我可是班里第一批呢……”还想接着吹下自己的光荣成绩,就被打断了。
高姐说:“那就好办些了,咱们村委里现在其实最重要的就俩位置,一个是支书,一个是主任。你只要保证能拿到其中一个就可以”然后想想说:“一个也有难度。”
秦文疑惑的问:“为啥啊!”
高姐凑到他耳边悄声的说:“冯家俩兄弟是老支书的私生子。”
秦文听了很是震惊,张着嘴看着高姐。
高姐说:“不骗你,其实像老支书这种男人也正常,他年轻时候的风流债,一本书都记不完。”
秦文来了兴致说:“你咋知道的,给我讲讲呗。”
高姐用食指点他脑袋一下,说:“你就对这个感兴趣啊,没出息。”然后回自己办公桌了。
秦文听他说自己没出息,很不高兴。心说,怎么才能有出息呢,对,得当支书才行。
然后跑到高姐旁边说:“我要像老支书那样算不算有出息呢?”
高姐说:“你口气还不小,你别说当支书,你要是能当上村主任,我都算你有出息。”
秦文说:“好,一言为定,”然后又说:“那我要当个副主任算不算呢?”
高姐说:“我就是副主任”。
秦文彻底晕菜了,心说这村里也太胡闹了,村支书兼村主任,会计兼任副主任。
然后又问高姐说:“不用问了,这妇女主任也是你了。”
高姐说:“现在是,不过马上不是了。”
秦文说:“咋回事捏?”
高姐说:“老村长的大孙女马上毕业要回来了,她以后当妇女主任。”
秦文心说这老东西真拿村委当自己家的了。
我说怎么什么事也不让我做呢,是怕碍了他的事啊。
那自己不成了被别人耍着玩的二傻子了吗,我跑这来显什么眼啊。
不行自己一定得把这村支书的位子拿下,不,村主任一起拿下。然后又看看高姐,心说,这个会计兼副主任也得拿下。
想了半天,然后对自己说,你这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怎么拿下啊。
一连几天,秦文都很郁闷,高敏给他说的话让他感到很困惑。
晚上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想着:原本以为这村里也就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高敏给他说的,似乎这背后还有很多隐情。
自己毕竟是才来这香草村几天而已。
高敏一直跟着老支书,又是会计,又是副主任的,那她和老支书的关系肯定是不错的。
可是她为什么告诉自己老支书的事情呢?
难道她真的看上自己了,还是她另有目的呢。
难道她是受老支书指示来探自己的态度的?
虽然自己是镇上指派过来的,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靠山。自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老支书,还有他的两个私生子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秦文想着想着,开始害怕起来,毕竟自己只身一人来到这个村子。
秦文现在印象中的老支书和初见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了。
初见他的时候,那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而现在确实一个一手遮天的土皇帝形象。
他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在这里待下去,那么待下去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得罪老支书。
另外就是要笼络自己的人,那首选就是高敏。
可是高敏似乎又不敢完全信任。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这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他过去开了门,是高姐。
高姐忙进来,然后说:“关门!”
秦文关了门说:“高姐,什么事?”
高姐小声说:“小秦,我求你个事,行吗?”
高敏的身体有些颤抖,秦文忙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奇怪的问:“什么事啊,你说。”
高敏开始小声的哭泣,说:“冯立桑那个王八蛋,他想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