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紫sè的太阳,大地弥漫着黑sè的雾气,空气中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远远的有海涛声,岸边生长着一大片黑杆白羽的芦苇,这些芦苇随风波荡,好似一片yīn森的白骨。
“嘎嘎。”几只黑sè的水鸟从芦苇丛中飞出,不一会儿之后,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他满头大汗,双眼紧闭,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身体不住的颤抖。
这个男子名叫宇智波佐助,他双目失明,遍体鳞伤,一道道殷红伤口触目惊心,衣衫破烂不堪,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芦苇荡的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这里的泥土呈血红sè,树木多数偏黑或偏红,高达数十米,遮天蔽rì。
佐助看不见任何东西,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森林边上,他的双手触摸到树干。触摸着树木茬儿,佐助轻轻拍了拍:“看来······终究是·······天无绝人之路。”
虽然佐助双目失明,但是他的其他感知仍旧非常灵敏。他孤身一人,慢慢的深入森林。森林中,水汽慢慢的浓郁起来,空气越来越冰凉。
适者生存,森林中各种奇异的树木花草为了每一丝阳光与每一寸土地,展开激烈角逐,最终森林变得拥挤不堪,无路可通。
佐助拨开一片巨叶,来到了一条小溪边上,佐助双目看不见,知道是水,口渴难耐的他便用双手捧起这小溪里面黑sè的溪水喝下。溪水涩涩的,很苦,让人作呕,但是佐助仍旧忍着喝下。
森林中的一切都是佐助完全不能够掌控的,他只知道凭着自己的感觉,一直向前走,相信着自己,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能够寻找到一个方向。
越是深入森林,其中的动物就越是庞大与奇异,先是蚂蚁一般大小的昆虫,然后是变异的灰sè螳螂,血红sè的飞鸟,黑sè的巨大蟒蛇。
一条巨大的黑sè蟒蛇开始慢慢的尾随佐助。虽然黑蟒移动的很缓慢,但是佐助已经察觉到了,嘴角微微一扬,停下来了。
即便是微小到蛇信子产生的空气震动,都能被听觉灵敏的佐助所捕获。
空气中的每一处细微震动,通过声波传递到了佐助的耳朵里面。慢慢的,一点点的汇成简单的虚拟画面,佐助的大脑不断的计算,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力求在意识中形成符合现实即时即刻的思维模拟,以此来代替视觉成像。
蟒蛇抬起身体的前半部分,像弓箭一般的弯曲,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之后瞬间迸shè出击。
佐助在和黑sè蟒蛇对峙的数秒内,jīng神提升到了极致。仿佛一瞬间将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他凭借着自己的jīng神毅力,强行催动身体,反身,双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合捏住了黑冥蛇的“七寸”部位。
“啊······啊·····”佐助大吼着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将黑sè蟒蛇的头捏碎。随后他用力的扯下了黑蟒的头,丢到了远处。
一瞬间,佐助强势的解决了危机,但是随后他便是一阵头晕乏力,喘气发虚。向前迈出几步,佐助再也走不动,身体一斜,倒靠在了一棵大树的旁边。
喘息声戛然而止,佐助极力将自己的呼吸平息下来,他不想因为喘气声招惹来更多的森林猛兽。佐助一只手托着蛇身,另一只手撕下了黑乎乎的蛇肉放在了嘴里,慢慢的咀嚼,咽下。
森林里面没有一丝的光亮,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但这一切对于失明的佐助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佐助咽下了一部分蛇肉后,背靠着苍天大树。他越来越虚弱,久久没有移动。佐助疲乏到了极点,动弹不得,尽管他拼命地想要站起来。他知道自己一旦昏睡过去的话,毋庸置疑,会成为森林中其他动物的晚餐。如果结局是这样,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成空。
数年前佐助放弃了一切,友情?羁绊····什么他都无所谓,从来不希求温暖安定的生活,不惜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反目成仇,生死相拼,他都要做自己认为必须要做的那件事情。
如果这一切付出的无法衡量的代价与无数年的心血成为泡影,就在这个地方死去,佐助怎么也不会甘心。
jīng神一直高度紧绷着,佐助不断地坚持,但是不知何时,他居然jīng神一松,在这个危机重重地森林里面,昏睡了过去。
黑暗的森林里面毒物猛兽横行,处处杀机,没有为自己设置任何的防护,佐助昏睡了过去········
梦里光星点点,奇幻多彩。
佐助的梦里有海涛的声音,有一个阳光明媚的小岛。
这一切也许是梦,也许是记忆。
在梦里,真实与虚幻没有界限。
数年之前的一天。
天空中没有多少云朵,很蓝很清澈。一只白sè的海鸥鸣叫着,在空中盘旋,也许它曾想飞入云端,但最终停止了振翅,海鸥保持着滑翔姿态,不断下落,最终落在了一座小岛的沙滩上。
岛边缘的裸石高地上,有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子,他就是宇智波佐助。他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却很干净,衣服的背面是一个蒲扇的标志。
宇智波佐助身段修长,气质很酷,五官jīng致,脸庞帅气,唯一的瑕疵便是他用白布条蒙住了双眼。
佐助用石头堆砌着自己的家园。
海滩上,那里用小石子铺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一个蒲扇形状,也就是宇智波的族章,此时正有一只海鸥落在上面。
“嗷”一只看起来很凶猛的野猪模样的怪物,接近了佐助所在的地方。原本在海滩上的海鸥奔跑几步,张开翅膀飞走了。
佐助发现入侵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对着海湾处的那一只野兽,手中瞬间爆发出了耀眼的紫sè雷电突刺,宛如一千只鸟在鸣叫。
没有视觉的佐助,凭借着良好的听觉,腾空跳起,一招击下,直接命中目标,他用自己的雷电术击杀了猪兽。
猪兽哀鸣,被刺穿了心脏,暴毙,死亡。
佐助杀了猪兽之后,双手结印,用忍者异术火遁中的火球之术,将野猪变烤猪。
又过了一段时间,佐助的石屋终于建成了,因为佐助的猎杀,附近的野兽都不在敢靠近这里,因为他们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就好像一只仓鼠对于老鹰的恐惧一般。
建成石屋的夜晚,佐助躺在石床之上,看向天空,天空中没有一丝的光亮,云很黑。其实佐助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强大的感应能力使得他依旧能够正常的生活。佐助也就这样想着自己是能够看得见的,所做的事与所能做的事也和曾经差不多。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
一天夜里,雷电轰鸣,海风很强盛,毫无征兆,一阵大风将佐助所建石屋的树枝屋顶尽数吹散,豆子般大的雨水从天空中撒下来,直接冲刷着佐助。
淋淋的大雨之中,佐助四处攀爬,想找一个庇护所。但是因为雨水的缘故,声波无法正常传播,佐助感知不到任何东西。期间他重重的摔了几跤,最后找了一个石缝。佐助不顾一切的想要把将自己塞进去,但是石缝很窄,他再怎么努力也还是有半边身子露在外面,被暴雨无情的冲刷着。
暴雨无情,佐助的心中冰凉。
一夜暴雨,第二天清晨,大雨方才停了,又是天朗气清,风和rì丽。佐助蓬头垢面,湿衣上全是泥浆,他很狼狈地躺在石块上晒太阳。衣服晒干后,佐助有些疲惫地站起身,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然后离开了石板之地。
佐助为了获取足够的食物,不得不朝更远的地方去追寻猎物,这座岛不是很大,地形简单,也没有高大的植物,不过一个月,佐助便对于岛的一切了如指掌。
一rì,佐助面朝大海,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我也要离开这里,岛的南面有一股水流,制作一艘船的话应该可以把我运送到更远的地方。”
佐助决定放手一搏,离开这座岛屿。他在岛上转了很久,发现岛上都没有可以制作独木舟的巨大木材,有的只是材质疏松的一些近草本的木材,完全无法使用。
时间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佐助尝试了不下百种的方案,最终他掌握了一种技巧,用藤蔓编织一艘坚韧紧密的小船。
为了这一次的出行,佐助做足了准备,贮备了大量的肉干,果干和淡水,塞进小船上的特制区域。
又是不知道具体rì期的一天。
在海水保持比较平静的时候,佐助将船划到了海流之中,小船顺流行驶。从此双目失明的佐助开始了漂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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