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被谭忠等数位jǐng员带上了jǐng车,洛琳和父亲洛立本又回到了客厅里。
“爸,现在jǐng方带走花繁,就像昨天莫氏兄妹绑架了你,我真是坐立不安!爸,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一回到客厅,洛琳之前强装出的镇定便转为深深的忧虑。
“很明显,姓谭的虽然打着公事公办的幌子逮捕花繁,其实是受了雷占庭的差遣!”洛立本说道,“花繁打了雷占庭的儿子雷卓,他这是公报私仇来了!”
“爸,可以说,花繁是为了我而打了雷卓,得罪了雷家。不管雷家势力多么庞大,咱们总得想想办法!”
“那是!”洛立本点点头,在客厅里走了一圈,说道,“我想好了,我马上给大学同学高怀远打个电话,约见他一下,这件事儿因为牵涉到雷占庭这位市长,所以也只有市委书记高怀远能帮咱们这个忙了!”
“爸,高叔叔是市政、府一把手,由他出面帮忙的话,花繁肯定就化险为夷了吧?”一听爸爸要找市委书记高怀远这个强大的救兵,洛琳立刻放心了很多。
“恐怕并不见得!”洛立本皱着眉头,“虽然,你高叔叔向来和我交厚,之前我托他帮忙他也是尽心尽力的,但他毕竟是官场中人,而且是高官!在华夏国,官做的越大,官场上的规则就越得遵守!一个不守官场规则的官,就不再是官了,而是绿林好汉!”
“爸,那你的意思是?”一听这话,洛琳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代替高怀远为花繁的事打保票,我能表示的只有一点,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保花繁无事!”洛立本郑重说道,“高怀远就算非常有心帮咱们,因为这事儿关系到雷家的面子,恐怕该走的程序还得走!”
洛琳急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忽然说道,“爸,你看这样行吗,我把我和花繁的遭遇写到**上,公之于众!在网上和现实中,支持我的朋友非常多,花繁是因为解除我的人身威胁才蒙冤获罪的,我想,我的朋友们在得知情况后,肯定会在网上或现实中声援花繁!我们有舆论优势,利用这个优势,也可以给jǐng方制造一点压力,让他们不至于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洛立本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洛琳呀,一万个平头百姓击鼓鸣冤,就算把鼓击破,也绝不如官老爷拍一拍桌案来得有力啊!”
“爸,那你说,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呢!说句毫不做作的心里话,我宁愿jǐng方逮捕的人是我,而不是花繁,真的!”洛琳说到这儿,看向父亲的眼眸中,已经闪现出晶莹的泪花。
“琳儿,你不要灰心,办法肯定是有的!”洛立本支着脑袋想了一想,说道,“如果雷家不主动停止对花繁的报复的话,那么解救花繁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求一位官位足够大的官员出面。而这个官位,可并不是市委书记高怀远这个级别!”
对于父亲的大学同学,现任市委书记高怀远,洛琳也是有些了解的,高怀远是从外地空降到金水市的,在政、府的势力并不如雷占庭强大,再说高怀远又是个xìng中庸的人,办什么事儿好像都是不温不火的,要指望高怀远为了花繁而与雷占庭使劲,这确实很不现实。
“对了爸,我想到一个人,这个人自己虽然并不当官,但是却可以帮我们!”洛琳突然喜上眉梢地说道。
“你是说孟老夫人?”洛立本问着,紧皱的眉头也顿时舒缓开了。
“是的!”
“好,虽然山高皇帝远,但有这个可以帮忙的皇帝,总比没有要强!琳儿,此事宜早不宜迟,赶紧给孟老夫人打电话吧!”洛立本点点头说道。
……
鲁中市,是华夏国经济大省齐鲁省的省会。
上午十点多钟,鲁中市市中心的一座别墅里,刚刚在中心广场练完太极剑的孟老夫人回到别墅了,看看这个点儿,是时候浇花了。
孟老夫人今年六十九岁,年过花甲身子却很壮实,每天早晨到广场上练练太极剑,回来浇浇花,喂个小猫小狗,下午的时候再找同龄的老头老太太聊聊天,远近的地区有个灾情啥的主持着募捐一下,生活既充实,又其乐融融。
这么舒适惬意的晚年,得益于她的儿子,也就是身为齐鲁省省委书记的长子,孟公杰。
孟公杰四十五岁就当上齐鲁省省委书记,当地人除了肯定孟公杰的行政能力外,也都说这是孟老夫人一生行善的善报。
孟老夫人是知识分子,医科大学毕业,jīng于中医,尤其jīng于骨科,后来和孟公杰的父亲开了家诊所,当地病人就诊时,治疗感冒咳嗽啥的小病症一般是不收费的,给任何人接骨推拿更是分文不取,这种行善几十年如一rì。
在鲁中市,孟老夫人就像国母一样受人爱戴,两年前孟老爷子离世时,当地和外地亲自上门吊唁的人,据说有两万之众!
阳台前,孟老夫人拿着水壶在为花朵浇花,脸上带着阳光的笑,但心里却在想别的事儿。昨天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说是老家发大水了,冲断了三座桥,庄稼和坟场都淹了,这事儿自己得cāocāo心!
“老夫人,电话!”戴着围裙的佣人刘妈快步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是洛琳洛小姐打来的。”
“哟?这小妮子给我打电话啦?”
孟老夫人眉梢一喜,这一喜是真喜,放下水壶后,一边走向客厅,一边说道,“这几天我一直担心她,想给她打电话,又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恐吓她的那些坏人逮住了没有……”
想到洛琳,孟老夫人比想到自己的亲孙女还亲。
前年那个冬天,自己外出逛街也没让什么人陪着,刚走出“夕阳红”老年服饰专卖店的门口,被一个穿着溜冰鞋的小青年撞倒了,一下摔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来来往往那么些人,居然没人看自己一眼,更提别上前扶起来了。
正好,当时来鲁中市做采访的洛琳看到这一幕,上前把自己扶了起来,还帮自己推拿按摩小腿,甚至叫了出租车,要送自己回家。
打那之后,孟老夫人对洛琳就像对亲孙女似的,是打心里喜欢,隔上一段时间就给洛琳打电话,让她来鲁中市玩玩,来家里吃个饭什么的。
当然,如果能在饭后帮自己捶捶后背揉揉肩,刷刷筷子洗洗碗的话,那就更好了。
“小妮子,大上午的给我打电话,是什么好事儿啊?”孟夫老人接起电话,笑着问道,“对了,前段时间吓唬你的人,查出来了吗?现在还在吓唬你吗?”
“nǎinǎi,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呢!”
电话那头,洛琳的语气很有些委屈,“nǎinǎi,前几天我爸为我请了一位私家侦探,帮忙侦查这件恐吓案。这位私家侦探非常用心,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帮我排除危险,可是nǎinǎi你猜怎么着?金水市市长雷占庭的儿子,因为打他没打成,就让jǐng方把他抓起来了,而且好像要让他把牢底坐穿呢!”
洛琳身为媒体人,本来是应该为自己的一言一语负责,特别是在上了年纪的孟老夫人面前,不应该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为了起到合适的效果,洛琳认为必要的夸张并不过分啊!
“什么?小妮子,你别急,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孟老夫人的语气也很是郑重了,“你放心,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nǎinǎi肯定会给你做主!”
“好的nǎinǎi,我就等你这句话呢——”电话里洛琳嘻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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