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的车程略显枯燥,几人心中都似乎装着重重的心事,就连窗外偶尔美丽的风景都懒得理睬,终于一条矮矮的山峰矗立在不远处,顺着山峰的流线突然突起两座等大对称的山包,那就是乾陵有名的“双rǔ峰”,有人说,顺着梁山这条流线看去,远远的就是一个美丽且身材突出的少女躺在那里,也许就是武则天自己。
终于到了乾县,车却不是停在山脚下,而是到了乾县的县医院,几人在几个医院领导的带领下来到停尸房,那里停放着两具在墓洞里死去的尸体,两个白衣工作人员将两个装载尸体的车子推了过来,已经有些味道,围观的人都纷纷捂鼻。
一然道长分别掀开两条白布,两张恐怖的脸呈现眼前,血液早已凝干,只剩烂肉满布,能看见纵横交错的浅浅肉沟,面目全非。董建国杨正兴眼神有些避让,只有一然道长目不转睛若有所思,忽然说到“可以了,我们走吧!”
杨正兴闻言赶忙找门出去,这里面他可不想再呆一分钟,众人都出来了,三人跟医院领导寒暄告别,又坐上车前往那最神秘的乾陵。
几人坐在车上,董建国问道“道长,不知道这尸体可让你有所发现?”
一然道长回过头来,面sè凝重对两人说到“刚才外人太多我也不好多言,看着这凄惨面目,可能是甲尸所致!”
“甲尸”两人都好奇的发出声来,董建国问道“这甲尸是什么?”
一然道长继续说道“甲尸生前就是军队里的士兵,体魄出众,yīn血yīn气都很强大,最大的特点就是尸变后指甲长约数寸,利若刀锋,这死者的脸就是甲尸用指甲弄成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董建国暗暗叹息,只是杨正兴听的一阵疙瘩,这么恶心的东西自己可不想招惹,待会遇事自己可得躲远点。
董建国问到“弄清楚了是什么尸变想必道长就会有应变之法了吧?”
一然道长苦笑一声说到“不然,要是一只就不难对付,但是洞中情况实属复杂,有些困惑一直不解,两次进入都是数人,若遇一只甲尸难以将数人同时致死,每次应都有人能逃出升天,但结果却是相反,虽都有一人逃至洞口但是受伤过重死去可见是数只甲尸同时出击几人才没有逃脱的机会;还有既然已然逃脱,那甲尸肯定会追来,以两人受伤程度怎能甲尸没有追上,要是追来,逃跑之人还能跑到洞口?为今之计要先探清这墓洞里的情况,我们这就上山探清虚实。”
终于到了山下,依照一然道长所说,三人马不停蹄登上梁山,出了这样的事梁山处处戒备森严每十几米都有jǐng察或者军人jǐng戒!来到山上,雒仲儒和两个守卫正守在那“柱子粪坑”处,只有两个守卫站在不远处的墓道口守卫,见三人上山立马迎了过来。
经董建国介绍,一然道长与雒仲儒寒暄一番,事情紧急也顾不得客套,便向墓道口走去!踩着炸出来的戈脚石头向前走去,就在这时一然道长看到那村民炸出的“柱子粪坑”,走了过去,几人疑惑跟在后面,雒仲儒解释道“这是村民炸石头炸出来的,从材质和能看到的纹路看出应该是唐朝的东西,但是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一然道长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盯着那只半只脸的恶龙面sè凝重,想起自己以前看的古书记载,说到“这可能是人雨柱,我只听说过从没见过,也不敢肯定,苗族蛊术有一种祈雨的方法,将三月第一个属龙rì生人(三月第一个属龙rì是龙王的生rì)活活装在石柱内,放入蛊虫,封住石柱,道法高强之人摆坛祭祀三天便制成这人雨柱,这人雨柱放在一个地方将其打破过一会便电闪雷鸣乌云密布暴雨忽至,这种秘术早已失传而且没有几人能够施展,只有那些道法十分高强之人才有可能!”说着一然道长翻起袖子将手塞进那令人恶心的液体内,抓出一个骷髅!
果然如一然道长所说里面有人的尸骨,看到骷髅几人吓了一跳不知言语,只有董建国在惊吓之余若有所悟,突然说道“以我了解乾陵的历史,曾经数次大规模盗掘乾陵都失败据记载都是遇到雷雨以为不敬,难道都是因为挖了这人雨柱导致雷雨大作,使盗墓之人心生胆怯才放弃挖掘乾陵的,要是这样那这乾陵上面应该埋有很多人雨柱防止盗掘,这种保护陵墓的方法实在高明!”
杨正兴和雒仲儒恍然大悟连连称是,都觉得董建国分析的很有道理,赶紧恭维一番,只是杨正兴一阵狐疑,这玩意能下雨?他娘的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干旱了都!
历史的一个大的谜题似乎解开了,很是兴奋要是能发表相关文章一定震惊世界。但是一然道长一脸凝重,说到“要这真是人雨柱,看来这次困难重重,人雨柱与里面甲尸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便非同小可,这高人道法远在我之上,看此情形,那甲尸为何不追出洞口一定也是那高人cāo作,估计不止甲尸,害怕还有其他更加高深莫测的东西,这座先人之墓当真诡异莫测之极!”
几人看到一然道长面sè凝重,都紧张起来,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有数人丧生,必须试上一试。
一然道长在三人的陪同下来到墓道口前,洞口有那两个站岗的军人身子笔直。
看着两个如此敬业的守卫,一然道长对董建国说“你们三个留下让其他人都退到山腰吧,对了找一个能够探视野的灯具再打点水!”
董建国应了一声,依照一然道长所言将jǐng戒军人都撤到山腰,毕竟一然道长所施道法有违常理越少人知道越好,杨正兴只觉得站在这洞口浑身不自在,真想一走了之。
董建国下山回来时拿着一然道长要得东西,几人围在一然道长身旁,董建国将一壶水和一个军用矿灯放在地上。
一然道长解开包袱,先拿出一个长条盒子,再将压在下面的黄衣道袍拿了出来穿在身上,顿时神采异变几分仙人样子映衬而出。一然道长将包袱里面其他很多东西堆在一旁,花样甚多,摊开包袱,将那灵尸从麻袋里放出来,站在包袱上,旁边放了好多从包袱里拿出的东西。
灵尸虽没有眼睛却不安分将脑袋转过来转过去,像个正常顽皮的孩童,脸上表情似乎嬉笑!
一然道长面对灵尸盘坐在地,那地面碎石很多又有坡度,一然道长却坐的稳当,对那灵尸微笑说到“你先带老道下去探探路,劳顿一番回去好好奖赏于你!”那灵尸没了耳朵却似乎能听懂残破的面目竟可看出几分喜悦之sè。
雒仲儒没有见过灵尸吓了一跳,董建国在其耳边耳语几句,雒仲儒才镇定下来但仍有忌惮,暗想这道士真是诡异至极。听了一然道长的话语是要这灵尸下到墓洞去探路,可是这灵尸怎么将信息传达?几人心中满是疑问。
一然道长拿出两根牛骨磨得细针放到一个碗里,双手结外缚印,念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念毕右手二指从腰间拿出一张符篆“喝”的一声燃起,将那符篆放入碗中,拿出两根细针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下,针尖沾了点血,将一针放在灵尸眉间向下一划念到“眉心轮天眼开!”划完将银针插在灵尸眉间,又拿出一根细针插在自己眉间,右手二指从腰间再拿出一张符篆燃起在灵尸头上划过一圈,将水倒进一个碗里,将快要燃尽的符篆放在那一碗清水中,摇了一下喝了下去,然后示意董建国将矿灯拿来,挂在灵尸脖子上打开开关,那矿灯功率挺强,照的一然道长很是刺眼,拿起一个道铃“叮铃”一晃,念到“急急如律令,灵尸来探路,去!”
这一系列道法施展完那灵尸身体面sè表情已然失去忽然僵硬完全听那道铃指挥,头一转向墓洞里面走去。一然道长闭着眼睛不停晃动道铃,天眼用道法相连,灵尸身前的一切都已经在自己心中看的清清楚楚。
三人亲眼看到一然道长如此施法,都是震惊不已,只是杨正兴似乎安心许多,在他看来这道士有些实力,自己好像都不用太担心会发生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灵尸步伐缓慢,整个身体已经没入墓洞之中,坡度很是平缓,灵尸走了几分钟也没有什么异常,都是普通的青sè石条撑起的墓洞,只是两面墙壁青石接缝规则之极,做工之细让人惊叹。再走了一会,看见两旁隔几米就有一个耳室,每个十几平米大小,一然道长将盗铃往左一转,那灵尸头也转向左边,看到耳室里面都是一些制作jīng美的泥人,富丽堂皇sè彩艳丽,十分生动似乎是在讲述墓主生前的一些事迹,走了许久那耳室绵绵不绝其中物品更是数不胜数,这么多的遗留古宝若是清算果真可以以吨计算。在多行走并无异常,只是有几个摆放瓷器的耳室里面一片狼藉毁坏不堪,估计是先前几个炸石头的村民进去过造成的。
在一路也无异常,终于过了几分钟,看见一个平凡门洞,上面赫然几个古字,道“仙尸洞”,一然道长一阵嘀咕“这仙尸是什么尸,自己从师傅那里学到十六种尸变,分为八重,从未听说过这仙尸。”
现在也顾不上多想,再次控制灵尸进入门洞忽然豁然开朗,里面是一个圆形空间,大概有两百多平米,全部由青石铺成,倒也没有陈放什么物件空荡之极,远远看见有几个人躺在地上身旁散落几件瓷器瓦罐,再往前面的中间有一条横贯的沟壑,一然道长控制灵尸走到那几个人身前果然早已死去面目血肉已经干涸,死法与医院停尸场的人一样,只是胸口都被豁开,身体一处空空如也,心脏不翼而飞。
一然道长在控制灵尸向里走去,走到中间那条沟前发现那沟有四米左右宽,里面是黄油油的液体摇摇晃晃混浊不清,根本无法过去,这个空间一览无余四下也没有见到甲尸,只是正对面贴墙处有一株很高的植物,很是惊奇居然长在没有阳光的洞里而且很是饱满顶上还有一个很大的血红sè骨朵,身下两颗黑青的叶子安安静静,这深墓之内隐藏这样一株诡异植物让人费解之至,而且通往更深处的门洞就在那株植物后面。四面墙壁满是青sè龙纹在矿灯下栩栩如生只是那奇花两边的龙纹图案更加明显艳丽,也许是视觉的差异,那龙纹图案似乎很是突出。
一然道长看灵尸也无法过那横沟也没找到甲尸,便道铃一转控制那灵尸先出来再作打算。灵尸一步步走到门洞处,刚要走出出门洞,门洞上方忽然一道巨大的石制符文黄sè之光一闪竟有一股强烈的气流将灵尸弹了回去眉心牛骨针也飞了出去,打的灵尸倒在地上垂危不动。
洞外一然道长同时也受到冲击,眉间的牛骨针“噌”的一下飞了出去打进土里,自己身体向后倒去摔在地上。
一然道长站起身来,虽无大碍却面sè凝重,感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心里也很是担心灵尸的安危。董建国三人看此状况都迅速围了过来忙问道“一然道长,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一然道长拍了一下身上的土,说到“我看到那几个人了,都死了没救了,只是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甲尸,里面一览无余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也许藏在更深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前两次甲尸没有追出来,这些天也没有甲尸出来伤人,有个高人在里面设了阵法可以阻挡变尸出入,里面的甲尸根本出不来,我的灵尸也出不来了,还被那阵法打伤不知道情况怎样!”
三人一听都十分惊讶,相互看去却又无语。
“那现在怎么办?”董建国焦急的问道!
“看来我得亲自进去了,现在里面情况有所明朗,只是没有摸清甲尸位置与数量,现在有那高人的阵法,可有人与我下去,若遇危险躲在阵法外便可不受伤害,再找准机会将那死去之人的尸体抬出来好好安葬。”一然道长说到,依然面目凝重。
“行,你看我们三个下去怎么样?”董建国指了指他们三人,镇定的问道!听到董建国的话语,杨正兴心头一凉眼神乱飘,暗道“千万不敢选我,这里面我可不想去,我还想多活几年!”
“不可,你们三人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若遇危险难以自救,不如找一年轻力壮身子敏捷之人陪我下去即可,一来相互照应,二来万一有我也无法抵抗的境况可以减少伤亡。”一然道长继续凝重的说到。
“太好了,太好了!”杨正兴心里暗道,表情恢复自然。
“那好,事不宜迟,我去守山的军人中找一个身手敏捷之人前来帮忙!”董建国说完一然道长应了一声便快步向山腰走去。
董建国走后,一然道长打开包袱里拿出的盒子,里面是一柄用铜钱做的短剑,不是很长,但是那剑似乎有灵力,让人看后眼睛一亮。杨正兴便好奇的问道“道长,这是一把什么剑?”
一然道长眉头稍减,说到“这是乾坤剑,是我的师祖留下来的,有无上道法。”
杨正兴听一然道长这么一说心里紧张感减去很多,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用铜钱做剑?”
一然道长微微一笑,说到“杨先生真是聪慧,这钱币经千万人之手易转,沾满阳气,灵力最重,再配上道法高人修炼自然道法异常。”
“这剑能否消灭甲尸?”杨正兴继续问道。
“说可亦可,说不可亦不可!”一然道长说道,听的杨正兴一头雾水,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这什么模棱两可的说法,杨正兴心里一阵嘀咕。
其实一然道长说的意思是这乾坤剑用得好将道法全部释放别说甲尸更厉害的血尸荫尸都可以较量一番,要是运用不好那就是废铜烂铁一无是处。
一然道长与杨正兴交谈,那雒仲儒却在洞口一直徘徊时不时向里面望望。
过了一会董建国跟一体形伟岸的军人走了过来,那军人眼神坚毅身姿伟岸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军人,肯定身怀绝技!
董建国介绍说“这是李凡,可不是一般的军人,是河南人,小时候一直在少林寺习武,后来当了兵分配到这里,这小子可是武艺高强!”
一然道长看了看李凡心里暗说不错,问道“此去凶险,不知可有心理准备?”
李凡此人虽身形伟岸说话却不大条,客气地说道“道长放心,李凡已经做好准备,当兵的时刻准备为国家献出生命。”
来的路上董建国已经给李凡说了任务的危险xìng,没想到这李凡觉悟很高,不仅不害怕斗志更加高昂。
“好,就你了,做些准备,你跟我下到这墓洞里走上一遭!”一然道长很是欣慰的说到,似乎找到一个无比靠谱的同伴,对墓洞下行动更加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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