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口水大战依然在延续,攻守不停地变换。
被惹恼了的云峰是可怕的,再加上起了坏心眼那更是“歹毒无比”。而身为弱势群体的李辉却毫不自知,很快尝到了苦果。
“得了,吵什么吵?钱怎么分等你出院再说,乖孩子该吃饭了。”
云峰两眼发亮端着饭菜凑到了李辉身前。
“啊,就这样张大嘴。”
李辉迷惑的看着如此贴心热情的云峰,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毕竟左手打着石膏自己动手吃饭那绝对是不能可完成的任务。
他忐忑不安的张开了嘴,云峰细心地夹着饭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几口饭菜下肚后,李辉彻底放下了担忧,颇为满意的享受起云峰的贴心服务。
他享受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己擅长的毒舌攻击。
“你是头猪吗?怎么这么笨,菜和饭要混在一起才有味道。说你呢,有没有点眼sè,不知道我喜欢吃排骨吗?”
此时的云峰脾气好的有点离谱,硬是做到了骂不还口,似乎铁了心要做一个称职的“护工”。
能够如此享受“云峰牌”贴心服务,李辉不免有些飘飘然,他彻底放下了防备沉醉其中,却不曾留意云峰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狡黠。
被云峰端着的饭盒一点点被抬高,几乎贴到了李辉的下巴,饭盒依然在上升到了嘴边后直接倾斜到了60度。
云峰手中的筷子此时也猛然加快了动作,三下的李辉,弯着指头指向了云峰。
“你的意思是整数归我?是的话点点头。”
看着李辉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起了头,云峰心满意足的抬起了饭盒,再次划拉起饭菜。
不过嘛,这次方向颠倒了过来,是从李辉嘴里往饭盒里划拉···
5分钟后,李辉艰难的将卡在喉咙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后两眼含泪满脸悲愤的瞪向了云峰。
“不算,刚才说的不算数···”
“哦,行啊,下次喂饭时我准备好纸笔,白字黑子的写出来你总不会耍赖了吧。你可要想好才行,你还要住院观察一周呢,你的小命可是在本大爷手里···”
原本在眼中打着转的泪,这一刻彻底夺眶而出,李辉如同被sè狼非礼过的小姑娘一般,心如死灰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此后的几天,舌战没有了踪迹,李辉像一个乖宝宝一般对云峰言听计从,而云峰童鞋也成了极为称职的”超级护工,那个体贴劲啊,真是无与伦比···
出院的rì子终于到了,云峰意外的大方了一次,拉着头被纱布缠得像木乃伊般的李辉逛街。
“这个,我想要这个。”
“买!病人的要求必须满足···”
云峰大手一挥做出了决断,此时的他和医院里的视财如命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他不仅仅只是掏钱利索,还毫无怨言的当起了搬运工。让心里极为纠结的李辉终于有了少许的安慰。
随后的rì子两人彻底成了宅男,整天猫在家里玩的昏天黑地。
不过每当李辉独自躺在沙发上事总会深深皱起眉头发呆,好似有解不开的难题。
他时不时的就会扭头看向云峰的房间,随后便开始长吁短叹。
云峰也时常愣愣出神,看着手上的翡翠戒指神思飘忽。
“这都三个多月了,为什么戒指还没有任何反应?哥哥叫我照顾的人到底身在何处?那个玉盒上的封印怎么还没又打开?我体内的杀戮气息又开始涌动了,得不到另一枚戒指还真不好压制呢,新的修道路究竟在哪里?”
他捏了捏眉心闭上了双眼很快陷入了梦乡,一股股浓烈的暴戾气息溢出了他的身体迅速席卷了整间卧室,随后向四周扩散。
云峰原本笔者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寒光似乎将周围的暴戾冻成了实体。
房间中被淡红sè的雾气充斥,雾气越来越浓开始了翻滚,就好似血海翻腾一般。
云峰虽然睁大着双眼,但是阵阵鼾声在卧室中回荡,表明他依然在睡梦之中。
云峰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里他挥舞着双刀对一群貌似恶魔一般的军队交战。
每一刀挥出,敌人必然一刀两断。
梦里的他眼神如寒冰,心中只有杀戮,就那么一刀刀的挥出,知道眼前再没有一个完整的敌人,他才举刀向天仰头长啸。
似乎杀戮给了他无穷的快感,他就是为战而生为杀戮而活!
客厅的沙发上,熟睡的李辉被一阵阵暴戾的杀气惊醒,他冒着冷汗做起了身抱着被子哆嗦成一团。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啊,为什么气息这么可怕?这样下去早晚被他吓死。”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李辉将沙发挪到远离卧室的地方卷缩成一团,许久后阵阵困意袭来才迷迷糊糊的再次入睡。
天南市昆丁区的街道上,此时依然喧闹无比,前来糜烂的男人们和分散在各处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夜莺汇集成异样的风景。
一个身材惹火的女子皱着眉头躲避着街上那些明显有些醉意寻欢作乐的男人们的sāo扰,她快步来到一家酒吧门口停住了脚步,望着霓红灯闪烁的招牌愣愣的出神。
“一世情缘?多么熟悉的名字,我真的能和他有一生相守吗?云天那个大sè狼这时候一定在左拥右抱了吧。”
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云天的身影,女子眼神猛然明亮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思念和陶醉。
街上的嘈杂声很快惊扰了她的回忆,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太阳镜摇着头进入了酒吧。
女子进入酒吧后,目光扫视了一眼临窗的位置,在看到座位上几对拥抱亲吻上下其手的男男女女后,眼中闪烁起寒意。
她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服务生,低声询问几句后,跟着服务生走向了二楼的。
不大一会时间,酒吧老板面脸含笑把她送到了酒吧门口。
“最好明天就能办好转让手续,只要你这边办好的话,钱一准马上转给你。”
“行行行,明天中午我们办手续。这些小姐要留给你吗?”
酒吧老板乐得合不拢嘴,两只眼笑眯成了一道缝。
“不要,我只要这家店,她们你自己处理好。”
女子说完,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快步走向了街道融入了街上的人流。
“娘滴,碰到个冤大头了,竟然给这么好的价钱。哈哈,老子我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酒吧老板腆着大肚子一路小跑的进了酒吧,迫不及待的做起了准备。
消失在人群中的女子很快出现进入了一家酒店,不过背上多了一个双肩登山包。
她进入了房间反锁好门,将背后的背包取下放在床上,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相框和一个玉盒。
她看着小相框中男人的照片久久出神,随后便紧紧地贴在了胸口闭上了双眼。
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划过脸颊撒落在地。
“云天,我好想你,好想一辈子赖在你的怀里。你个大sè狼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你买墓地,你不是没有死吗?这样多不吉利啊!”
女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痕,翻来倒去的看起了床上的玉盒,却怎么样也找不出打开的方法。
玉盒上只有一个凹槽,这凹槽的形状怎么看怎么像戒指的模样。
女子起了好奇心,她轻轻地取下手中的戒指对向了凹槽。戒指虽然放入了凹槽,但是明显无法将凹槽占满。
如此情形令女子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她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么好的玉盒为什么要埋在墓地里?难道是什么人的骨灰吗?云天你个混蛋,老是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女子一边埋怨一边洗了个澡,她穿着睡衣上了床,再次将云天的照片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大sè狼,我们睡觉了,你可要老实点,不准偷偷吃我的豆腐···”
带着迷人的微笑,女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床头柜上玉盒亮起了淡淡的荧光,朦朦胧胧的浮现出一道环绕整个玉盒的红线,红线在一点点的消退,玉盒也再次恢复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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