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一早,李代的府中,便传来了无数的惨叫声。
领兵的吉楞比将长刀放在李代的颈间,叹了口气道:“对不住了。”
李代笑了笑,回道:“本王在九泉之下,翘首以待。”
长刀横扫而过,人头飞起,鲜血不仅洒在了吉楞比的衣襟之上,第二rì午时,也沾到了阿敏的手上。
“阿尔萨兰这天杀的,”阿敏哈哈大笑道,“还真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
送李代的人头过来,便是给阿敏一个和谈的台阶。
困守开城的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李代授首之后的第三rì,他的人头,还有阿敏的议和文书,便摆在了李倧的桌案上。
“大金国大汗,答书于朝鲜国王,两国和好,共言美事。我国为兄,贵国为弟。果如此议,我两国告天誓盟,永为兄弟之国,共享太平。”
李倧将李代的人头扔到一旁,派姜絪为回答使,前往开城,同时派人加强了南汉山城的防守,以及汉江一带的防务,以备阿敏渡江南袭。
双方达成和议之后,戊辰年来,四周的士卒纷纷拔出长刀,只等他手一落下,便冲进人群中大开杀戒。
沈鲤猛地跪下,大声道:“小人愿跪入元帅府!”
说完,便以膝当步,沿着府门外的台阶,一步步地跪进了元帅府的大门。
宁完我初时还在冷笑,见到沈鲤真的跪进门了,这才露出惊讶的神sè,连忙走了过去,双手托起沈鲤,微笑道:“有劳了。”
在场的不仅有江浙商人,也有朝鲜大户人家,宁完我玩的这一出,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将这些人的尊严,彻底抹杀!
“人xìng本恶,”他这么对李信说道,“须杀得他们痛了、怕了,才肯臣服,何为王道?便是除去不服之人;何为霸道?便是服从的,也要择其一二除之;而孔孟之道,则是以仁义之师,除去想除之人!”
“仁义何来?在这乱世,谁手中有兵,谁便有仁义之名!”
沈鲤能够很快摆正自己的位置,读懂宁完我的用意,才是让宁完我欣赏这个年青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