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刘胜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本来还准备用什么方法得到这本藏有李白行书的手卷,没想到直到汽车开启的时候那名吴姓中年人也没有回来,这一蛇皮袋子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归自己了,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后悔的找块豆腐自杀。
刘胜把蛇皮袋子收拾好,里面的东西原封未动,毕竟在汽车上龙蛇混杂,耳目众多可不是欣赏李白行书的好地方,只能到了京城,再想办法把李白的行书完美的分离出来。
“老三,这里。”刘胜刚随着人流从车上下来,就远远地看到苏乐正扯着大嗓门,挥动着肥大的右手。
“老二?你怎么想到来车站接我,等等,你先别说话,让我看看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刘胜走到近前疑惑地打量着苏乐,这位号称美女们的好朋友的家伙,不鞍前马后的伺候京大的美女们,居然有时间到车站接自己,真是奇了怪了。
“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要是不想上来,你自己走回去。”苏乐笑骂着给了刘胜一脚。
“嘿嘿,有免费的司机用着,我才没那么傻自己走回去。”刘胜轻巧的闪过苏乐的一脚,熟练地打开后背箱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打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的位子。
“怎么样,伯父伯母都还好吧。”苏乐摇摇头,钻进车子,熟练的发动起引擎,微侧着脑袋和刘胜说道。
“都挺好的,就是我有几年没回家了,有些想我。”刘胜语调有些沉重,回忆起在家里的种种温馨,虽然都是一些父母的唠叨,但心房依旧是软软的。
“我就说嘛,让你别老跟着孔老夫子混,多回回家,平城距离京城又不是很远,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会怪我吧。”苏乐立刻来了精神,大放厥词道。
“没事,我准备这次寒假回去,反正又没有几个月了。”刘胜努力地做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对了,我想先去孔教授家,老二你送我去吧。”
“老三,你这是裸地打击报复。”苏乐闻言脸色一变,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狠狠地转了一个弯,他的心爱的保时捷发出凄厉的叫声。
孔教授学术知识十分的渊博,虽然深受大部分的学生的爱戴,但像苏乐这种抱着别样的心思的学生来说,背景通天的孔教授就是他们的噩梦了,处罚起来绝不留情面,弄得不少这样的学生纷纷转系,而苏乐他们三人没有三年来没有转系,绝对是觉我仅有的。
“老二,没那么夸张吧,今天饶了你,去帽儿胡同吧。”刘胜看着苏乐变颜变色的样子,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孔老夫子是你的岳父老泰山,心疼你还来不及。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我看老丈人也差不了。”苏乐哼哼唧唧地说着,“对了,你说去哪。”
“帽儿胡同啊,怎么了。”刘胜有些疑惑地问道。“我刚才给老师打电话,他说正在老朋友家做客,让我直接去那里就可以了。”
“什么?”苏乐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如果不是急刹车,就就稳稳当当地和人家追尾了。
“老二,你发什么疯,如果开不了就换我的。”刘胜拧着眉毛说道,今天的苏乐有些神经兮兮的。
“没事,没事,咱们走吧。”看着远处往这边走的交警,苏乐稳定了下心神,缓缓地发动车子,朝着帽儿胡同的方向开去,不过心中还是如惊涛骇浪一般不断地翻腾。
帽儿胡同是京城胡同文化的代表之一,经历了几十年前的特殊运动和改革开放以来的大刀阔斧的经济建设依旧保持着原汁原味和他的特殊地位有着密不可分的原因,比邻京畿之要地,中央的许多大员都在这里居住,更有许多退休的老干部在这里颐养天年。
“老三,你自己去吧。”苏乐开车来到胡同口看着持枪警戒的士兵,有些踌躇的说道。
“怎么,我们大名鼎鼎的苏乐同志也有害怕的时候。”刘胜调笑着说道。
“随你怎么说,把画给我你就可以滚了。”苏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把头一扬,摆出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苏大公子厉害行了吧,画给你,自己收好。”刘胜无奈从后备厢里把那幅王时敏的作品交给苏乐,自己则拎着一只蛇皮袋子向着胡同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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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刘胜吧,跟我来。”刘胜走到胡同口,发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仿佛一个秘书之类的,长得斯斯文文,不过说话却是冷冷地,说完转身朝着胡同深处走去,丝毫不在意刘胜能否跟上。
刘胜耸了耸肩,拖着蛇皮袋子跟在身后,有些狭长的胡同立刻将外面都市的喧嚣隔离开来,周围的青砖灰瓦的木制结构的四合院,让他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随着金丝眼镜走进了一个小拱门,院子十分的宽敞,正房厅堂前栽着各式各样的菊花,正争奇斗艳的开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遮挡了大半个院子。
“老师,杨老。”
刘胜跟着金丝眼镜进了厅堂,见孔教授正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先聊着,正是以前见到的杨老,见到刘胜进门立刻停止了谈话。
“家里都还好吧。”孔教授温和地问道。
“都挺好的,劳烦老师关心了。”刘胜恭恭敬敬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俩别在我这酸了,回家酸去,刘胜你小子把五十名珍带来了吧。”杨老在一旁插科打诨。
“拿来了。”刘胜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礼品盒,打开十几枚古朴的铜币,正安静地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还是我先睹为快吧。”孔教授见到铜币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的样子,敏捷的从刘胜手里将礼品盒抢了过来。
“老杨,看来你的鉴赏水平退步了,也有打眼的时候。”孔教授看着盒子里的精美的铜币,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头。
“不可能吧,我自信鉴定铜币虽说不如你老孔,但自问绝少打眼的。”杨老一脸的不信,慢条斯理地望向盒子里的铜币,眉毛一挑,“咦,这枚天启通宝是新收上来的吧。”
“在公共汽车上收的,我看着这枚天启通宝楷书折二背“二”星品相不错就收上来了。”刘胜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里弥漫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孩子,你还是毛嫩啊。”孔教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自己得意的门生居然在自己最为得意的领域栽了跟头。
“我,我就是看那人挺可怜的就收了上来。”刘胜心里有些嘀咕,没有动用慧眼之前,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枚铜币品相特别的完美,没有一丝瑕疵。
“哼,我就知道你不服气,其他的破绽姑且不论,我问问你,明朝的时候制造货币缺什么?”孔教授脸色一冷对刘胜呵斥道。
“缺,缺铜。”刘胜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终于意识到了这枚天启通宝的致命缺陷,怪不得吴姓中年人保护的那么夸张,原来是给我上眼药啊。
众所周知明朝的时候在四川开采了银矿,不像宋朝的时候那么缺少银矿,反而缺少大量的铜制造钱币,,制造出来的铜币相对其他的朝代来说,显得有些粗糙,不似这枚天启通宝这样的完美。
“哼,你还知道啊,回去把我给你总结的鉴定青铜器的心得抄写一百遍。”孔教授见刘胜明白过来,脸色稍霁,但该罚还得罚。
“好了,好了,老孔,孩子犯了错,我们应该教育,别动不动就训斥一通。”杨老在一旁打着圆场,“刘胜你把这蛇皮袋子带过来,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宝贝。”
“杨老,我这有宝。”刘胜看了看孔教授,献宝似的将蛇皮口袋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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