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直接把那一仓库的爆炸物给引爆了!
我一边消除我使用这台终端的痕迹一边用力咬合自己的牙齿以免我受惊过度的下巴砸穿我的头盔。
在搞定了那台终端之后,我看到了高裕盛忘在车上的动力甲头盔,似乎为了安全起见我可以在那个头盔上做一点小小的防范措施。
利用车厢里的东西在那个头盔上动过手脚了之后,我又拿起了那本笔记开始浏览了起来,至于那些被炸死的人是谁,我则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这些人死的非常有个xìng,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家伙死不死似乎对我的影响不大。
废土上每天都要死很多人,在zì yóu旅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真乃金玉良言。
将那本笔记翻到了我上次看到的地方之后,我继续开始阅览了起来。
在这本笔记的主人决定要放弃那个避难所在废土中迁徙以躲避战火之后,避难所中的很多人都决定跟随他离开避难所,只有很少的人决定留在避难所中,他们所有的人在一场即使以战前的标准来看都堪称丰盛的晚宴之后分道扬镳,笔记本的主人踏上了流亡之旅。
在废土中求生并不容易,伟大战争中那些互相种植的蘑菇摧毁了蓝星脆弱的生态系统,在漫长的核冬天之后,废土中的野生动植物大多不适合人类食用,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而人类的消化系统还停留在战前那种娇生惯养的状态。
这些流亡者在离开了避难所的庇护之后,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明白这一点。
在明白世界已经改变了之后,这些流亡者将主意打到了战前留下的战备粮上,过期食物还是完全无法食用的食物,这完全不是问题。
虽然从文字上来看那段时间他们过得非常辛苦,但是我却觉得那些人过的十分开心,至少从笔记本中所记载的婚礼的数量和他们开晚宴的频率来看是这样的。
而就在这些流亡者按照一份战前地图寻找那些被耗尽了或者还没有被耗尽的战备粮仓库的时候,那场残酷的内战也接近了尾声。
一个战前军方修建的,在审判rì或者说胜利之rì塞进了一个整编军的避难所扫平了其他的竞争者即将获得最后的胜利。
在从一些难民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这些流亡者回到了他们的避难所,但是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不是鲜花和拥抱,而是冰冷的枪口和冷峻的面容。
在他们离开这里之后,留下来的人为了保持避难所的运作而吸收了大量的难民,并且由于几次惨烈的防御作战而让他们伤亡惨重,所有的这些再加上在避难所中流传的那些离开这里的人现在在废土中过的很滋润。
让一种对于离开这里的人的不满开始慢慢发酵,而到了最后不满就变成了仇恨,他们仇恨那些离开了这里的人,并且将那些在防守时丧生的人的死归咎到那些人离开了避难所上。
所以,这些流亡者不得不继续流亡。
而在战争结束之后也没有哪个避难所愿意接受他们,那些避难所里的人管他们叫做孬种、懦夫、放弃了公民权的人。
笔记本的主人惊异的发现诺大一片废土,他们尽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这让他们不得不将短期的流亡变成了一种长久的生活方式。
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那两个人又回到了车厢中,这就意味着我必须把这份笔记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如果我还没有活腻味的话。
在那两个人登车了之后,卡车很快又再次启动了。
这次旅行对于我来说十分难熬,我不仅要长时间保持一个很不舒适的姿势以免被那两个家伙碰到,而且饥饿以及宿醉所带来的恶心感让我想好好多额睡上一觉。
相信我,这种感觉十分糟糕,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往我的脑袋上来上一枪,以便从这种感觉中解脱出来。
但是想归想,我还是更加努力的减少自己在车厢中所占用的空间,生命可不是游戏,没有读档再来的机会。
当我快要睡着,或者其实是我已经睡着了但是我觉得我还在保持清醒的时候,这辆像是会一直沿着道路开下去的卡车终于停了下来,高裕盛夹着他的头盔从车厢中跳了出去。
然后我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听到了一些残破的字句,我无法想象那个几乎从不说话的家伙会用这种音调,说上这么久。
等到他再次回到车厢中的时候,跟在他身后是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那些士兵胸口的标志和那栋小楼中死掉的佣兵一模一样,在结合之前的对话,我猜那个干掉了自己姐姐的家伙大概是获得了高氏佣兵团的控制权。
这样的话,我大概也就猜到了在那个小楼中被炸飞的人的身份,毕竟就算是我这种不怎么喜欢八卦的人也都知道,掌握这这个佣兵团的人是高裕盛和高廷芳的老妈。
很显然从继承权的角度来说,只有在他的老娘和姐姐死了之后高裕盛才能继承佣兵团。
他究竟要做什么?看着正站在那个引爆了那栋小楼的男人身后的高裕盛,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大脑似乎不够用了,这所有的一切只要给他时间他都能获得,而且还有什么人会比家人更靠谱?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做好了计划。”高裕盛朝那几个士兵打扮的人点了点头“我们将会和这些游民一起摧毁二车头镇,让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们不留活口。”
高裕盛拍了拍那个显示屏“财富、女人二车头镇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我所需要的只是复仇。”
我在角落里看着高裕盛和那几个人围着那台终端,讨论要怎么用武力手段彻底的毁灭二车头镇,突然产生了一种如果我把这个车厢炸掉那么我也许会变成英雄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