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弈,适可而止。”那个生得英俊威武的人开口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袁家庶子与曹家孟德。”张弈语气中,特意在庶子二字提高声音。
他摸着下巴,不停在打量那个稍矮的,疑惑道:“我十分不解,你曹孟德为宦官之后,怎么就和他们搅在一起,还天天与我叔父做对,做人能忘本,可不能忘了祖宗。”
二人丝毫不受影响,不受挑拨,任凭他说,一阵子过后,曹孟德笑道:“怎么?说完了,那轮到我,你屡次在雒阳街道,挑起事端,是否想走上一遍官署?”
心中虽有些慌,张弈嘴上依旧不落下风,不屑道:“哼,官署?曹孟德,如今你不过是一个六百石的议郎,可不是当年那个北部尉。”
刚准备继续说,一个仆从在他耳边低语,张弈看着二人道:“家中有事,今rì不便与你们纠缠。”
接着又看向冲撞他的人,说道:“暂且不与你计较,下次可就没怎么走运,走,回去。”
盯着张弈离去的背影,二人非常疑惑,什么时候,这家伙会怎么轻易罢休,二人对视一眼,若有所思,随后往上东门方向走去。
见事情平息,周边民众也散去,一边走一边感慨,几人在刘诚身旁议论。
“对付这些宦官子弟,还是曹议郎有办法。”
“当年曹议郎为北部尉时,可是下过狠手,连圣上眼前红人,小黄门蹇硕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将他的叔父蹇图处死,那些宦官子弟,对他畏惧也不奇怪。”
……
听完民众议论,刘诚也得知二人姓名,生得英俊威武的为袁家庶子,袁绍袁本初,矮个子的为宦官之后,曹cāo曹孟德,据他所知,袁家应该是南阳袁家,属于名门望族,累计四世?”
梳理一下脑子,刘诚回道:“有,家父逝世前,为小子留有,取字‘安国’。”
默念一遍“安国”二字,桥玄脸上意味更深,望刘诚那边看上一眼,然后道:“‘安国’,这二字取的不错,想来你心中已有定数,老夫就不便多言,你需好自为之,对于孟德与本初二人,你如何看待?”
想了一下,刘诚也不好回答,对二人,他才刚接触,实在不好下结论,按之前表现来论的话,好像袁绍略差一筹,曹cāo神sè不露,更胜一筹。
他不好一口下定论,采取了折中说法,说道:“我与二人初次相会,各方观察不足,依我看,本初兄修养不错,孟德兄气度不凡。”
听完,桥玄大笑,再次道:“哈哈哈哈,你倒是圆滑,那对于孟德宦官之后,你又怎样看?”
脸sè一正,刘诚淡然道:“若观一人,论人品行,何须看出身。”
“哈哈哈哈……不错。”
袁曹二人出了桥府,曹cāo脸sè平静,嘴角挂起一丝笑容,不言不语,袁绍皱起眉头,率先前行,脸上神sè凝重,眉宇间似有忧虑。
回头见曹cāo不紧不慢,袁绍道:“孟德,我二人本是向桥公询问,不成想中途来了个东平王之第,今rì不成,看来要改rì前来,话说回来,你对他怎么看?”
袁绍指谁?曹cāo自然明白,沉思片刻,他才道:“本初,你多虑了,宦官一事,是急不来的,只能一步步来,不能cāo之过急,至于东平王之第,实话说,我也没什么把握,此人不可小视,他倘若入朝,非敌即友。”
开始,袁绍之所以在意白身二字,反过来劝说刘诚,无非是当下他也是白身,不过他这白身,名不副实,朝廷辟召,他拒绝应召,自称隐居雒阳,实则趁机而起,在暗中布局寻找机会,表面上不妄通宾客,私下结交党人和侠义之士,商量对策,帮助党人避难,为宦官所记恨,骂他自抬身价。
袁家暂不愿和宦官敌对,常jǐng告袁绍,让他收敛一些,免得牵连家族,但袁绍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同曹cāo几人反宦官专政,到处找机会想要打倒宦官,听着桥公述说二人之事,刘诚也不打断,尽管不知桥公何意?却也不妨他了解二人,又进一步弄清雒阳局势,以便为下一步做好铺垫。
等桥公为他解说完雒阳情况,他便起身行礼,道出自己前来的目的,希望桥公给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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