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因为脸黑,而且对着香雪一直是不苟言笑的,所以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那元宝却是脸臭臭的,将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十分的明显。
陶晋叹了口气,用手一拉元宝,转身看着香雪说道:“姑娘不过今天才来,就不麻烦姑娘了,还是元宝去买些回来快些!”
这过去的陶晋见到自己,那是百依百顺的,如今竟然对自己如此冷淡,香雪有些不适应,脸上却也不好带出来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就谢谢陶少爷体恤了!”不过这心里想的却是,我让你装,我且看你晚上怎么往我屋里爬!
其实香雪想的也不错,若是以前的陶晋,怕是不用等到晚上就爬了过去。只是如今的陶晋对于她这种公共汽车型的,那是不感冒的。因为这古代可是连人类必须的安全用品,“小雨伞”都没有的,他还不想为了一夕欢愉,得了病。更何况,陶晋此时心里那挂记的事情,那实在是太多了。
元宝依着陶晋的话出了门,不大的功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酱菜,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虽然这香雪是个女人,但是大唐民风还是很开放的,所以这餐位上倒是也还有她的位置。一直吃惯了jīng细食物的香雪,对于这种粗食哪里食咽的下,不过是吃了几口,就称吃饱了。
陶晋几个人虽然也不愿意吃这样的食物,但是男人终究挑食的还是差,所以倒是也没剩下。
香雪想着自己以后还要在这里,住着那样yīn暗的屋子,吃着如此粗鄙的食物,眉头不由得深深的皱了起来。
用过饭,元宝去收拾碗筷,而陶晋则拉着尉迟恭说些有用的没用的,香雪听的不耐烦,索xìng说道:“陶少爷,奴家如今有些乏累,就先行回房去了!”
陶晋听了一笑,说道:“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可是要随着元宝去卖包子的!”
“卖包子?”香雪重复了一句,问道。陶晋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我已经不是陶家少爷了,也没什么钱,自然要做些伙计才能讨生活。怎么,姑娘不愿意?”
其实陶晋就是想将这个碍事又碍眼的,大号无遮掩式的监视器给弄走。因为依着陶晋对于她的观察,此女虽然是青楼出身,但是却是养了一身娇贵的皮肉。别的不说,就看她那身看似朴素的衣服,那可是有名的织锦。所以陶晋刚才就想出了这样一个折,就想着赶紧逼走她,却不想那香雪竟然微微点头说道:“这是香雪应该做的!就福了福身子,转身去了后厢房。
陶晋倒是没想到她会应下来,一时倒是愣了神,反倒是尉迟恭,眨了眨眼睛说道:“她从万花楼那样的地方出来,怕是苦也吃过不少的,你这招可是不好使的!”
被尉迟恭一番话点醒了的陶晋,挑着眉头看着尉迟恭说道:“大哥高见,可是有她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方便啊!”
“不方便,我看倒是方便的很!毕竟她是明处的,若是没了她,你觉得你可还有秘密在!”尉迟恭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陶晋无比认真的说道。
陶晋的一些小心思,尉迟恭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遇到事情,所以他不需要去点拨他。如今陶晋如此焦躁,尉迟恭又怎么能不好好跟自己的好兄弟聊上一聊。要知道,无论是军营还是朝堂,那心机和脑子都是少不了的,这些方面的问题,尉迟恭自然是比一般人都明白些。
恍然大悟的陶晋,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忍不住感叹道:“大哥,高见啊!”不过夸完了尉迟恭,陶晋心里也颇不是滋味,自己终究是太小家子气了,想事情想的太少。不过这又能怨谁呢,自己不过是小摊贩一个,不过知晓一些人情世故,如何能晓得这些包含了yīn谋的算计。
此时陶晋也第一次开始审视尉迟恭起来,因为他再也不相信电视里,那个忠厚的有些憨傻的是尉迟恭。因为现实中的尉迟恭何止是不傻,那也是玩人的一个高手啊!
看了半天,那举着酒壶喝酒的尉迟恭,陶晋将自己在南街铺子遇到二夫人和陶染的事情讲了出来,不过陶晋并没有说他们是去找什么钥匙。只是说,他们要找陶晋娘的一件信物,说是有了信物,那二夫人就能扶正。陶晋想就着这事,跟尉迟恭讨个主意,不过却也不敢全部说实话,毕竟陶家这个长安首富的身份摆在那里呢,若是再出个什么藏宝的地方,怕是被人一知道,自己就该牺牲了。
倒不是陶晋信不过尉迟恭,只是这终究是人心隔肚皮啊!尉迟恭听了,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放,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欠了我的,就要还。至于怎么还,那就看那些人的造化了!”
陶晋领会尉迟恭的意思,那就是要自己借着这个机会,把南街的店铺卖给二夫人母子。这个意思和自己的想法是相同的,只是那个欠了我的,就要还。陶晋则认为,尉迟恭是要他好好黑他们一笔。事情说透以后,陶晋也不瞒着尉迟恭,说道:“大哥,我打算把东西找出来,然后做局把店铺卖给他们!”
两人相谈甚欢,加之香雪早早回房去了,倒是也没什么顾忌。倒是香雪,她以为自己回了房,陶晋就会寻来,不想自己等的快要睡着了,也不见陶晋的踪影。
香雪不由得心里暗想,难道这陶晋也转了xìng子了。后又转念一想,兴许是被那个黑脸大汉给绊住了,心里怎么不肯相信,自己对于陶晋已经没了以往的魅力。
这一夜因为yīn天下雨,再加上白天的疲累,陶晋几人睡的那是香甜极了,只是那隔壁的香雪,时时竖着耳朵听着,等着陶晋来寻她。这一夜过的,那基本和没那是没什么区别的。
不过她这里睡不睡,这几个大男人可是没一点顾及,天一亮那是照样叫起床。当香雪顶着憔悴的出现在陶晋几人面前时,几人眼睛都一闪。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顶着黑眼圈的香雪,也没让他们生出什么怜悯之意,愣是在吃完早晚以后,就让她和元宝去卖了包子。
香雪苦着脸和元宝出了门,那表情那是幽怨的紧,但是却愣是忍着没说不去。他们这里一出门,陶晋就带着尉迟恭也出了门,只是他们是往南街的店铺去的。
到了店铺的门口,陶晋看着那大大的黑锁头一乐,忙开了后门进了院子。然后又将门给插了起来,尉迟恭看着陶晋这个举动,说道:“你我都在院子里,还用这般吗?”
“大哥不知,若不是这个样子,他们怕是都不肯找我啊!也唯有这样,才能有出路!”陶晋眉头一挑,带了一抹坏坏的笑意,说道。
尉迟恭一听,心里那个弯一转,倒是也明白了过来。拍着陶晋的肩膀说道:“人言无商不jiān,兄弟你倒是给哥哥做了证明了!”
陶晋一撇嘴,心里暗说:jiān,您那才是真jiān呢,而且还不动声sè。
因为陶晋并没有和尉迟恭说,到底是找什么东西,所以尉迟恭只是帮着陶晋寻一寻那能藏着东西的地方。虽说这兄弟是要肝胆想照的,但是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多加避忌的,也唯有这样这感情才能长久,这个道理陶晋懂,尉迟恭也懂。
只是这陶晋和尉迟恭那是将这店铺翻了底朝天,也没见到半天可以的东西。陶晋看着天叹了口气,心里暗想:会不会是那娘俩也被人骗了?正当陶晋灰心丧气的时候,就看见尉迟恭指着,那库房旁边的一个角落,喊着陶晋的名字。
陶晋一看,那不就是昨天自己看到那个蝎子的地方吗?这次他仔细的看了看,因为那地方挨着库房比较近,四周竟是用石灰围着的。石灰吸cháo,可是这里的石灰也很cháo湿,难道这里还有水不成。可是有水的地方又怎么会做库房呢?难道这个库房只是一个幌子。
灵光一闪,陶晋心里已经有了谱了。他先是仔细的打量而来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毒虫之类的,毕竟昨天他可是亲眼看见那只蝎子的。
不过奇怪的是,今天这里不仅没蝎子,就是平常的那种喜cháo湿的爬虫都没有一只。尉迟恭已经从陶晋的表情中看出来,他们要找的东西,十有仈jiǔ就是在这里。
“大哥,这东西十有仈jiǔ就在这里了!”陶晋知道尉迟恭已经看出来了,也不隐瞒直接承认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寻来了锄头,几锄头下去,石灰就没了,见了地面了,那地面湿漉漉的好像底下就是个水源。陶晋看了一眼尉迟恭,二人没说话,就继续挖了起来。
大约挖了半个时辰,陶晋的锄头突然碰“嘭”的一声,似乎遇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陶晋一摆手,二人都停了下来,撩起衣襟,蹲下身子,向着下面仔细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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