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晋脸往下一沉,心里想着:吃饭也不让人吃消停!香雪偷偷瞄了一眼陶晋,见他面sè不善,心里略有所悟。
这次陶晋没让元宝去开门,而是自己去开了门,刚一开门,就见陶染带了一脸无害的笑容,对着陶晋说道:“大哥,许久没见,弟弟可是想死你了!”
陶晋心里冷笑,还想死我了,这话骗谁呢?要是你说,我想你死啊,我倒是相信。
不过就是心里再怎么不乐意,陶晋也依然将陶染迎进了屋子,毕竟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过的去的,更何况自己马上还要用到他呢!
陶染进了陶晋这个有些破烂的小酒肆,看着四周那陈旧的桌子,还有散发着霉味的墙壁,他眉头一皱说道:“大哥,我娘他如此委屈你,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呢?”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不过就是陶染说的再好听,那也没用!在陶晋的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
“咳咳,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我现在也不是陶家的人了,所以这样我挺知足的!”陶晋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厌恶。
陶染看到了他眼里的厌恶,以为他是看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倒是也没多惊讶,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香雪。
香雪似没有反应一样,陶染愣了一下,又看着陶晋说道:“大哥,你别这样。若是大哥怕旁人说闲话,可以将你手里南街的那个铺子顶给我!我知道那里出了人命,没人肯要,这样顶给我,大哥多少手头也宽裕些!”
陶晋一听他说这话,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笑着说道:“兄弟你既然这般为我想,我怎么能不为兄弟你想。那铺子如今已经臭了,若是我卖给你的话,怕是你也会被二夫人责骂,还是不要了!毕竟我现在做些小营生,也是能糊口的!”
陶染见陶晋不肯将南街的铺子让给他,脸上有些不好看了,说道:“大哥,你何苦要和做兄弟的算的如此清楚!”
陶晋一拉陶染,向着那破旧的桌子边坐了过去,说道:“你我兄弟还站着说话,我是你大哥,我说不卖就是不卖,你且不要为我担心了!”说着,还用粗瓷的茶杯给陶染倒了一杯茶。
这样的茶水,哪里是陶染能入口的,想着再说点什么,话却已经被陶晋给封死了,一时倒是没了话说。
陶晋心里暗想:若你是为了我好,怎么到了现在才想起来我?怕是等你想起我,我饿死也是有可能的!若是那南街的铺子里没有那钥匙,你能来寻我?
元宝一直在厨房帮忙,此时出来,正好听到陶染想买南街铺子的事,忙期待的看了看陶晋,心里暗说:少爷,好机会啊!二少爷,都这样说了,你还等什么呢?不过元宝经过这些rì子陶晋的教导,多少还是有些长进的,他只是用眼神,话却是没说出来。
果然元宝那个小期待的眼神被陶染看到,他立刻给了元宝一个鼓励的眼神,想让元宝把这话说出来。但是奈何元宝那眼睛就是眨啊眨的,话却是半句也没说出来。
陶晋看着陶染那个样,心里暗爽:好小子,学jiān了啊!做生意,就是需要这样地!
果然陶染看到元宝这样,心里恨的厉害,说道:“如此,大哥你再好好想想,弟弟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一甩袖子,人就出了酒肆的门。
陶晋假意追赶了几步,就没了声响。香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琢磨着:陶晋定是因为二夫人的事情,记恨上了陶染。倒是一点也没想到,陶晋是看清楚了他们这些人的真面目,仍旧给自己留有幻想。
尉迟恭一直在厨房里没有出来,因为对于陶染这样的人,他是不屑于见的,因为在尉迟恭心里:这人要么你能jiān诈到家,那是你的本事;要么你就明明白白的,别弄那些没脸的事情。这陶染明显就是一个贪婪犹豫,但是智慧不足的主!
当然尉迟恭会对于陶染有这样的评价,也是跟陶晋有着很大关系的,毕竟陶晋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也是都知道的。
陶染走了,几人就将饭菜收拾了上来,吃饱喝足,陶晋和尉迟恭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元宝在厨房准备好下午要去卖的包子,而香雪则跟元宝说道:“我有些东西在我一个朋友那里寄存,想着去取回来,我且出去一会!”
元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香雪深深的吸了口气,出了门,却是没和陶晋打招呼。不过她这前脚刚走,尉迟恭和陶晋后脚就出来了。
“大哥,可有兴趣去看看?”陶晋嬉笑着说道。元宝在一旁撅嘴道:“少爷,你现在好些事情都不告诉元宝了?”话语里带着幽怨。
陶晋一听,笑道:“不是不告诉你,是要你帮我看住了“她”若是你什么都知道了,“她”能不从你嘴里套出话来?”
元宝知道陶晋说的“她”是香雪,心里一琢磨,也是那个道理,就咧着嘴笑了。尉迟恭最喜欢元宝的淳朴,笑道:“等到时候了,就是你不问,我们也要都告诉你的!”
说完这些话,陶晋苦笑道:“哥哥,可有兴趣走一遭?”尉迟恭点点头,元宝以为他们是去跟着香雪去而来,其实不然,陶晋对于香雪忙着出去,心里是有谱的,他此时出去,不过是想做的见证而已。
尉迟恭和陶晋一路又去了南街的店铺,只见后门处的锁头此时歪歪扭扭的挂在门上,木头大门上有许多的划痕,要知道这些是陶晋他们早上走的时候,还没有的。这证明什么,证明了陶染他们又来了这店铺。
若不是陶晋和尉迟恭手脚快,怕是那秘密的地方已经被他们发现了。陶晋回头对着一起过来的尉迟恭说道:“可见他们是见锁了门,才寻上我来的,毕竟这闯进别人宅院的名声可不好听。若是我将这店铺卖给了他们,他们可是还能赚一个帮衬兄弟的好名声!”
尉迟恭点点头,说道:“这大宅院里的腌臜事,竟一点也不比朝廷少!”陶晋知道,尉迟恭这又想起了自己的往事,也不点破,只说道:“哥哥哎,信不信晚上可是还有戏码可以看的啊?”
“嗯!”尉迟恭发出了一声疑问,陶晋拿出钥匙,开了门说道:“大哥,为了马上上演的好戏,哥哥先帮兄弟一个忙可好?”
尉迟恭随着陶晋又进了这店铺,说道:“做兄弟的,那里有那么多的婆婆妈妈,你且说话需要哥哥做什么就是了!”
陶晋从小库房里取出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趴在了尉迟恭的耳朵上,悄悄的耳语了一番。尉迟恭听了,点点头,笑了说道:“如此真的可行?”
“这个是肯定的!”说着,陶晋就带着尉迟恭悄悄的进了那铺子前面以前营业的地方。因为铺子一直关着,所以前门也锁着,外面的人倒是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观景。
两个人悄声的捯饬着,一边弄,尉迟恭一边问道:“兄弟,你这些招都是那里学来的?”
陶晋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小时候,遇到过一个高人,教授了几手而已!”陶晋简略的做了一个解释。
不想尉迟恭却对这个感兴趣了,问道:“可知道那高人名姓,有如此多的高招的高人定不一般?”
陶晋点点头,说道:“自然是不一般,只是他只让我喊他师傅,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的姓名!”这本是陶晋编的瞎话,不想尉迟恭却是真的信了,因为这唐朝不过刚刚建立,要知道以前动乱时期,许多的隐士高人,那可是不都隐居了起来,别说姓名,就是人你轻易都见不到一个的。
“三天以后,大哥你且还要来一次啊!”陶晋对着尉迟恭嘱咐道。“这个自然,我也想看看,你说的到底能不能成?”尉迟恭痛快的答应着。
陶晋和尉迟恭二人办好了事情,就离开了店铺。尉迟恭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且告诉我,回去还有什么戏码可看?”陶晋不语,只是捡别的笑话什么的说给尉迟恭听,二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快到了西街的路口处时,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不过说拦住了,也不过是拦着了陶晋一个人而已。那人尖嘴圆眼,举着一个大大的算命招牌拦着了陶晋说道:“这位仁兄,可否止步听我一言?”
陶晋一愣,心里立刻jǐng惕了起来,但是面上仍然客气的说道:“请讲!”那人捋着一缕短胡说道:“仁兄近来可是诸事烦扰,不顺心的很?”
听了这话,陶晋心里暗笑:这个哥们怎么和现代的那个哥们一个词,难道说一千多年前,这些人就都是一个套路的!
那算卦的人见陶晋没什么表示,忙又说道:“我见仁兄你面上气sè不佳,可是最近惹上过官司?”
有意思啊,这又是那头的?陶晋心里琢磨开了,就是尉迟恭也靠了过来,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