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一招当真到了,仇老二方知厉害。
原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木枝的来势。刘秀拳脚功夫甚是平凡,这一招剑招却是极其jīng妙。仇老二不敢大意,他感觉自己倘若侧身,未必便能避开这一招,是以只是不住倒退,让木枝不能打到自己。、
刘秀虽然使得这jīng妙一招,临敌经验却实在不足,他见这招打出去没打到仇老二,还以为又是没有见效,所以立马收了招。却不知道只要自己继续发力直刺过去,仇老二一定躲避不了。
仇老二躲得这一招,不由得大叫侥幸,当下不敢怠慢,两袖齐舞,想用双袖当做武器,来和刘秀对招。
刘秀或刺或挑,时而又挽起几个剑花,手里虽拿的只是树枝,招式却一招妙胜一招。仇老二不由得暗暗叫苦,只能勉力支撑。
刘秀使出这套剑法,呆气仿佛尽去,越打身法越是灵妙。
拆到十余招,刘秀一招直指仇老二的面门,仇老二眼见这招快绝,实在是无法躲避,挥舞双袖,yù待能挡住这木枝,没想到刘秀九阳神功运于木枝之上,竟然刺破了他衣袖,去势不止。
眼见这招堪堪要刺到仇老二的面门,沈月儿不禁掩面惊叫,刘秀yù待收招,只是他功力未到收发自如的地步,难以自控。
却在这时,刘秀的树枝不知为何突然从中断成两半。刘秀手里的半跟木枝指在仇老二的面门之上,只差分毫,便刺入了仇老二的面门。
沈月儿大呼了一口气,放眼看去,只见阳悦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边上。刚才自然是他出手相救了。他耳目灵敏,在练功房中听见了这边的打斗声音,不禁过来一看,眼见爱徒要伤了客人,便用凌空气劲将木枝斩断。
仇老二饶是身经百战,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抱拳道:“多谢庄主相救。”又向刘秀道:“小兄弟剑法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刘秀差点伤了客人,也是惊慌不已,忙道:“仇先生过奖了,仇先生功夫比我高明多了,要不是你存心想让,我早就被打败了。”
仇老二又道:“庄主这套剑法实在是jīng妙,在下接了十余招,连半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
阳悦山道:“不瞒仇先生,鄙徒刚才使的这几招剑法我也是第一次得见。他近些年来都是常随我左右,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的。”
沈月儿等三人听了都是目瞪口呆,觉得这事实在太是奇怪。
仇老二和柳瞎子忍不住都是想:难道这呆头小子当真是大智如愚,这套剑法竟是他自己创出来的?
阳悦山有宗师风范,虽是自己徒儿,他却也并不追问刘秀的剑法是怎么学来的。只是说道:“各人自有缘法,我初见我这徒儿时,便觉得他福缘匪浅,他rì成就,当不可限量。”
刘秀只是呆呆站那听他们说话,似乎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他若不是真的满身的呆气,就一定是城府十足,隐藏的十分深。
沈月儿个xìng单纯,无心去想这些东西,只是问道:“庄主,袁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可不可以?”
阳悦山点了点头,带他们到袁天罡疗伤的地方。
袁天罡本事在静养,当卧床休息,但他修的是玄门功夫,讲究以动养气,所以此刻正穿着便服,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阳悦山似乎对这位少年甚是欣赏,向他颔首道:“小兄弟,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袁天罡虽是大难逢生,xìng情却是半点没变,脸上挂着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容,道:“沈姑娘,两位前辈,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我才能捡回一条命。”
沈月儿见了他,真是见了命中克星一般,yù待发发脾气骂他一骂,看到他那仍有些苍白的俊美面庞,又实在不舍得,柔声道:“你这个大笨蛋,我说叫你与我们同行,你就是要走,现在吃了大亏,知道错了吧。”
袁天罡心里暗叫麻烦来了,嘴里却说:“正是如此,在下后悔没听从沈姑娘的话,导致遭此大难。”
沈月儿见他主动认错,不禁心花怒放,道:“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一定要跟紧了我,不要再独行了。我一定会叫仇先生和柳叔叔保护好你的。”言语间直把袁天罡当做了孩子。众人不禁暗暗好笑。
袁天罡唯有不住咳嗽,来掩饰尴尬。
沈月儿见他咳嗽,关心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寒气没退,患了风寒?”
袁天罡闻言,咳嗽立止,道:“多谢沈姑娘关心,在下刚才只是一时气血不顺。在下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再修养几rì,便可完全恢复。”
柳瞎子干咳一声,拉了拉仇老二的衣角,道:“仇老二,我内急,你快带我去找茅厕去。”
仇老二立马会意,转身跟他出了房门。
阳悦山也道:“小兄弟,你在这好好休养,我不打扰你了。”
眼见房间内就只自己和沈月儿二人,袁天罡大骇,忙道:“我伤势好了很多,正想出去走走。庄主你带我四处逛逛吧。”
众人皆出得门来,刘秀却在外面端端正正的站着,在等师父出来。
袁天罡见了他,呆立在原地不动,好像看到了至宝一样。
沈月儿一颗心思全在袁天罡身上,袁天罡的一举一动她全都看在眼里,不禁问道:“一场大难你是变傻了吗?怎么立在那不动了?”她这张嘴巴十句话倒有八句话是要损人的。
过了一会,袁天罡才道:“没什么,这位兄弟是庄内的家丁吗?”
沈月儿道:“他是庄主的徒弟,你看他那满脸的呆气,真是和你一模一样。”
袁天罡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众人逛了一会,袁天罡突然问阳悦山道:“庄主,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武林当中有一柄‘天剑’?”
阳悦山会知道天剑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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