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大人有礼,属下徐福叨扰了”云中君在屏风外拱手而立道。
“云中君见外了,请到殿内一叙。”
“诺。”只见云中君一袭白袍头戴白冠,从屏风外走进,走到玄冰右下首第一个位置,再次对玄冰拱手一礼这才坐下。
待仆人上完茶退去,云中君才开口道:
“属下教子无方,冒犯了东君大人实在该死。属下已将他赶回琅琊老家,往后绝不传授半点yīn阳术给他”,顿了顿:“还望东君大人大人大量,不与这黄口小儿计较。”
“云中君说笑了,云中君为我yīn阳家竭尽全力而疏于了对令郎的教导也是情有可原,既然遣送回府那便就此作罢,。”玄冰说道,‘老东西!’玄冰想到。
“那便谢过东君大人了”,说着从右手一翻:“前些rì子偶得一件小玩意,这金丝香木嵌蝉玉珠,有凝心安神之效。得知月神大人近来jīng神力修炼遇到瓶颈,也许这小东西能猪月神大人一臂之力,望东君大人代为转交”。
“既如此,那本座便……”
“那便有劳云中君挂念了。”未见其人先闻其音。
听到这声音,玄冰会心一笑,出入东君殿除了东皇太一之外谁还不需要通报,那就只有月神了。
果然,声音刚刚落下,从屏风外缓缓走进一名青衣女子,看着这名女子,玄冰想到一句话: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文彩jīng华,见之忘俗。
看到玄冰打量自己,月神暗暗一喜:“见过东君大人。”
“月神多礼,请坐。”月神走到玄冰左下首第一个位置坐下,朝云中君方向微微一礼:“云中君有心了。”
“月神大人见笑,小小东西不成敬意,倒是不劳烦东君大人了。”向玄冰拱手道。
三人互相客套一番,玄冰继续说道:“这次请云中君来却还有一些其他的事,”顿了顿,“云中君博学多才,故yīn阳家弟子教学这块都是由阁下负责,由今天发生的事情,本座认为在以后对弟子的教育中应增加思想方面的课题。”
“不知东君大人指哪些方面的思想”云中君想了想说道。
“对yīn阳家的忠诚,对师长的尊敬,对同门的团结爱护。”难道我会说五讲四美三热爱吗……
“东君大人说的有道理,属下回去立即执行。如果东君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便告退了。”
玄冰看了一眼月神,对云中君说道:“那便退下吧”。
云中君走后:“呼,跟这老家伙说话真累。来,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珠子。”
月神起身笃步到玄冰身边,与他并排坐下。
玄冰拿过这檀香玉珠手链,每颗珠子都有拇指大小,圆润光滑,入手清凉,让人顿时神清气爽,心神宁静。
“是个好东西,对你应该有用,嗯?”玄冰看着月神:“说了在我这把遮面纱给下了,就是不听。”
月神无奈的看他一眼,右手轻捻,丝带飘然而下,看着她的眼睛,玄冰想到一句话: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玄冰拿过她手里的丝带,放到鼻子下面一嗅:“蕤姐姐,好香啊。”
看到玄冰一脸坏笑,月神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十一岁时被老师东皇太一(剧情需要)叫到身边,让自己去陪伴一个人,一个重要的人。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老师唯一的孙儿,也是yīn阳家唯一的少主。这多重身份,不由得她不万分小心,即使那个人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果然,第一个月。那个叫函治玄冰的孩子不言不语,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眼神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哀伤绝望,就像受伤的羔羊,让人忍不住去怜爱。
也许,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里吧。
经过自己的照顾和开导,他渐渐开朗了起来,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蕤姐姐’。
他开始练功学习了,只有她知道,他有多努力;也只有她知道,看着他像自虐一般的练功,自己有多心疼,他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用血汗换来的!
陪着他练功,陪着他学六艺剑术,陪着他看rì出rì落、花开花谢,转眼已是十年。
现在的他已经是yīn阳家手握重权的东君大人了,而自己也成为了月神,他已经不用自己cāo心了,但那一丝情愫却越来越浓。
这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招惹自己,待自己恼羞成怒时他总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着实可恨,自己可是喜怒不形于sè高贵的月神大人啊。
这不,这死人又无故来惹我。
看着月神那半嗔半羞的表情,玄冰哈哈大笑起来。虽然这表情已经看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用前世的话说就是:每一次都有新感觉。
不过玄冰也不敢玩的过火,把丝巾塞进怀里抓住佳人柔荑,讨好道:
“蕤姐姐,我错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说完还像小孩子一样晃了晃。
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百次,但是每一次又能让月神转嗔为喜。
这小冤家,便又噗哧笑了起来,把他怀里还露出半截的丝带拉了出来:“就你最甜,信你便是”。
“嘿嘿,来,蕤姐姐,我帮你把手链戴上。”
把手链的朱绳系紧,玄冰眼珠子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矮下身子在月神的皓腕上亲了一口。
“啊!”月神迅速把手抽回,慌忙起身往内院跑去。
“哈哈……”玄冰知道月神并没有真的生气,如果真的生气也不会往东君殿内院跑啊,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想到这里,玄冰也起身缓缓向后院走去。
有些事,可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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