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下跪
宫无后轻轻拈动一根暗红色发丝,声音也变得异常冰冷:“你们师徒二人,刚才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弟弟,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
看到宫无后指尖转动的发丝,瞉因子眼皮忍不住直跳,世人皆知他拈动发丝便是动了杀意,这个家伙表面看起来很和善,其实极为变态出手又极为狠辣,要是自己单独与之相遇还能全身而退,若是带着徒弟这个累赘就麻烦许多。他深深知道,此事不是那么容易善了,只得硬着头皮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宫无后微微一笑道:“让你那徒弟,给我这个弟弟磕头认错。”
瞉因子闻言,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冷冷道:“宫阁主,莫要欺人太甚!!!”
最光阴听到这样的话,气的全身都在微微发抖,双手狠狠地攥着紫金手杖,生怕自己一个握着不稳,就将之跌落到地上。
张连城彻底惊呆了,这宫无后也太霸气了!!!
宫无后嗤笑道:“我要是霸道,便会让你一同跪下的。”
“你说什么?!!!”
瞉因子忽然全身煞气飙升,压迫的空气发出一连窜的炸裂之声,要不是这里有禁止守护,不知有多少建筑将要崩碎。
见状,宫无后面色也阴冷了下来,随着阴冷的还有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刺骨,忽然有大片雪花在空中飘落。周围的建筑地板,以及桌椅茶盏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些冰霜中竟然有白色的火焰跳动。
见状瞉因子面色变了变,连忙侧过头呵斥道:“最光阴,还不快给这位小友下跪磕头?!!!”
“师尊!!!”
最光阴委屈的叫道。他本以为师尊来了以后,定能为他出了这口恶气,不料师尊他竟然如此忌惮宫无后,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当最光阴的目光迎向瞉因子冰冷的眸光时,身体一颤,双手死死的握紧紫金手杖,低下头死死的咬着嘴唇,一步一步向张连城走去,此时此刻他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两条腿上拴着两座山一般沉重,但无论他走的如何缓慢艰难,还是走到了那道修长的身影面前。
缓缓抬起头,盯着那张清秀的脸庞,咬牙切齿却不肯做声,就那样死死的盯着那他,恨不得用眼神将其全身穿透一百个透明窟窿。
宫无后不耐烦的弹了弹,金缕空镶钻护甲,淡淡道:“还不赶紧下跪磕头,等什么呢?”
这样的话猛地在耳边响起,最光阴身体猛地一颤,宛如被雷电击中,嘴唇也被他咬出了血,双膝缓缓的弯了下去……
“哗啦……”
远处围观的众人哗然,纷纷指指点点:“看到没,瞉因子的徒弟竟然给人下跪!!!”
“就是,要是我,就不活了……!!!”
“也不能这么说,那宫无后实力非常变态,有几个人敢招惹?!”
“嘶”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道:“那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到底是谁,能让宫阁主亲自出面相助?”
另一个人道:“你没听宫阁主说嘛,那是他新认的弟弟,那最光阴欺负人家弟弟,人家自然要整治他了。”
那人点了点头道:“做人还是低调的好,不能横行霸道,搞不好就踢到一块铁板上,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最光阴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有生以来,还从没受过如此羞辱!!!
“都是磕头呀?”
看着最光阴直挺挺的跪在那不动,宫无后不耐烦的催促道。
瞉因子双拳也握的嘎嘣嘎嘣作响,冷冷道:“宫阁主,差不多可以了吧?”
宫无后缓缓吸了一口汉白玉烟,又轻轻吐出一缕烟雾,撇了他一眼道:“又没磕头,怎么就可以了呢?”
瞉因子压着心中,滚滚的火气道:“凡是留一线的好,不然谁都不好看!!!”
宫无后也不理他,而是看向张连城道:“弟弟,你觉得如何?”
张连城已经被最光阴这一跪彻底震撼住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给他下跪过,当宫无后连着重复问了几句,他才醒转过来,笑着道:“竟然他都已经跪下了,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宫无后淡淡道:“竟然我弟弟说算了,那你们就滚吧。”
瞉因子花白的眉毛不停抖动,但他还是强自压着火气没有让自己爆发出来,侧过头看向最光阴道:“我们走。”
最光阴缓缓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张连城看了一眼,随即便转身随着瞉因子离去。
见他们走远,宫无后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容道:“真是没用的,一对废物。”
“哇……好帅!”
“好俊……!”
周围的一些少女看到宫无后那邪魅的笑容,顿时泛起花痴忍不住尖叫,甚至有几个女生直接晕倒了。
这时,张连城走上前来,深深施了一礼,道:“谢谢宫阁主搭救之恩。”
宫无后看向他,轻声道:“你叫我什么?”
张连城连忙改口道:“大哥。”
宫无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我一见到你,就感觉和你特别投缘,所以便忍不住想帮助你。”
张连城也微笑道:“我见到哥哥,也感觉特别亲切呢。”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张连城闻声换过身,发现段云、段玉、殢无伤、黄百川、白千羽、魔虺走了过来。
张连城便将之前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几人闻言:“当真可恶,竟然有人因为一个房间对你下杀手,若是我们当时在场一定将他打死!”
宫无后笑着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如我们喝一顿?”
黄百川一听到要喝酒,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应承道:“好啊好啊,宫阁主,我和你一见如故,真的要好好与你喝一顿才行呢。”
酒席上可以说是非常热闹,推杯换盏,尤其是黄百川抱着酒坛子挨个与人家砰杯子,最后被白千羽将酒坛子抢了下来,才免于醉成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