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天下武道会(七)
大赛的最后一日,剩下的三人分别是火云教司马响、鲁国武圣古步原和虚灵武馆廖远吉。
本来只需要很简单的对战一场就能选出大会优胜者,可惜今届到最后一轮仍有三位选手,所以只好採用单循环计分赛。各人也要与另外两位选手对战,胜可得一分,负得零分,最高分者将会是本届大会冠军。
一日之内要打两场,无疑是令廖永祥雪上加霜。没有内力支撑,只消一场恐怕已教他力气尽耗。静候在场外的廖永祥,正考虑是否要动用内力,或者直接退出大赛。
幸好,第一场是司马响对古步原,无论胜方是谁,廖永祥都可以以最佳状态对付已消耗了不少内力、体力的对手。
司马响一身火云教武功练得炉火纯青,火云教的内功心法《火星云泉功》已练到第十重之境,距离最高的第十五重只有五重之隔,加上一套《灵动崩山斧》,所发挥出来的战力可算是九品武王中的巅峰存在。
古步原,神秘的鲁国武者,以一品武圣的实力力压群雄,更击败了名声极高的海王徐二牛,他的实力彷彿没有极限,以一双肉手打遍天下无敌手。
司马响冷冷的站在台上,古步原拱手一笑。
比赛开始!
两者交手数回,司马响恃著巨斧之威势,一直压迫著古步原,后者单靠肉手应战,内力境界又比不上司马响,在绵绵不绝的巨斧攻势下,只要他稍为鬆懈就要马上败北。
突然,古步原大喝一声,双手用力推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衝击波由掌心而出,击在司马响身上,司马响硬生生吃了一记衝击波,胸中血气一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箭。古步原刚才的武功是名为《外放掌》的四品掌法秘笈,能把内力储于掌心,压缩后一口气放出,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往往能使人防不胜防,到中了衝击波才会察觉。
廖永祥眯著眼看刚巧一击,心中大感庆幸,要是自己先对上古步原,在没有护身罡气的情况下受他一掌,不死也得重伤。
司马响后退几步,再吐出一口胸中闷血,马上重整旗鼓,心境仍然保持平静,不愧为火云教的明日之星,就凭他此刻心性绝非常人可比。
古步原知道他的《外放掌》只能在第一次使用时取得奇效,往后再难重施故技,他一定要善用自己製造出来的丁点优势,否则今场比赛他定必会落败。
古步原欺身入步,双掌同时拍出,所攻之处就是司马响两边胸口。司马响沉隐应对,以二人现在距离,已经来不及用巨斧抵挡,唯今之计,只好用双掌对上。
“你未免太少看我吧?”古步原不屑道。
司马响不受他影响,仍然慢慢把掌推出,四掌对上。
二人在台上生死相扑,廖永祥则在台下仔细观看,他正在不停反问自己:“换转是我,应如何应对?”
台上二人对掌,说到掌功司马响又怎可能是古步原对手?只见他脸上一红,又吐出一口鲜血。
司马响心中暗想:“还要保留实力应对下场比赛。”
司马响以精纯内力从掌外放,把古步原逼退三步,接著右手提起巨斧,后脚一蹬,一斧劈往古步原腰间;古步原双掌一夹,用双手把巨斧夹住,止住对方的凶猛攻势,横身右脚裡踢出,司马响左手一拍,拍开古步原的一脚。
司马响怒道:“就让我送你上黄泉!”
司马响双手用力一拉,取出巨斧,一式《灵动崩山斧》浩瀚使出,沉重的巨斧在他手中彷如灵蛇,诡异地切往古步原左肩。
古步原准备卸去巨斧攻击之际,他却感觉到右肩一痛,本来从左肩劈来的巨斧已砍在他右肩上。
原来司马响瞬间变招,把巨斧挪移到另一边,此式斧法果然配得上灵动二字。
“再来一击要你命!”
司马响一脚踢出,古步原应脚而飞,前者双脚一跃,在高处架起巨斧猛烈劈下。那火红的闪光从斧身两旁射出,其速度之快使观众只觉得眼前一红,一具一分为二的尸体就分别出现在司马响的左右两边。
鲁国武圣古步原身死于司马响斧下。
“很强。”这是廖永祥对司马响的评价。
骆嘉怡握著廖永祥的手,廖永祥轻轻拍了拍她手背一下,眼神中只有著武者对战斗的渴望。
“古步原身死,失去参宝资格,剩下的总决赛由司马响对廖远吉将在今晚进行。”
火云教几位长老带了司马响走,看样子是为他疗伤调理及赶紧回复体力,以应付今晚比赛。
看过古步原和司马响的决斗后,廖永祥已掌握到司马响的大概实力,假若以廖永祥的一品巅峰武圣实力,要应付司马响实在轻易而举,可是不使用内力的话,以廖永祥不够一年的剑道感悟,还是太困难了。
“你有多少信心?”骆嘉怡问道。
廖永祥脸有难色:“不足五成。”
“不足五成?那么你就不要去啊!”骆嘉怡扯著廖永祥的手喝道。
“不行,就只差一步!”
“你是打算命也不要了吗?那个煌朝会被火云国灭了就灭了,用得上赔上自己的性命吗?”
廖永祥想起在煌朝的父母、师父,那个属于自己的故乡,他不可以任由外人把故乡摧毁。
“我不会赔上性命的!相信我!”
骆嘉怡看著廖永祥坚定不移的眼神,只轻叹了一口气,不再阻止。
夜,万里无云。
皎洁明月高挂夜空,霞光四溢,耀目得有如白天一样。
擂台旁已站满观众,而擂台上两位万众瞩目的选手,则正在闭目养神。
“亥时已到,决斗开始。”
伴随长老的一声长吼,台上二人顿时张开眼睛,各自出手。
两人心中各自想著相同的事:“定必要以雷霆手段解决对方!”
司马响踏前一步,却已前进了三丈之远,手上巨斧以崩山之势浩瀚轰下;廖永祥右手持剑,吞天剑化作一道乌光,急刺司马响的胸口。
“铛!”
斧剑相碰,司马响被震退一步,廖永祥足足退了三步才止住退势,一次交手就已看出廖永祥跟司马响之间所存在的距离。
“他招式的威力比我强太多了!”廖永祥心想。
威力不够就要以技巧取胜,廖永祥再跃近司马响,右手吞天剑使出「一剑穿云」,然而这击在司马响手中讨不了太多好处,对方只用巨斧一挑,就把剑势尽破,只见廖永祥左手不知何时已握著一剑,剑尖已快刺中司马响的右肩,司马响流出一滴冷汗,马上往后退,电光火石间避开第二剑。
“你!”司马响话未说完,廖永祥又进攻过来。
廖永祥左右双手各持一剑,一同刺出,看起来是同时刺出,事实上却有先后之后,左手剑比右手剑快了一个剑尖的距离,此乃「二虎扑兔」。
司马响看穿「二虎扑兔」的秘密,先用斧身挡开左剑,再用斧柄击在右剑剑尖之上,破掉眼前剑招。然而司马响才刚刚破了一式「二虎扑兔」,廖永祥早已放开两把剑,两手皆换上另外两把剑,一式「二虎扑兔」又再使出。司马响为了挡开第一式「二虎扑兔」,已把斧势去尽,难以抽回,只好鬆开双手,以肉手硬卸双剑,左右手各有先后点在双剑之上,把剑势稍为移开,只轻微刺破了他的双肩表皮。
“很好……”
又在司马响话未说完之时,廖永祥再次鬆开两剑,拿出另外两把剑,第三次使用「二虎扑兔」。
“可恶!没完没了!”司马响心中暗骂,急忙间马上往后退去,双手尽可能卸掉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