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选择了一副黑sè铠甲,这身铠甲十分轻便,但却极为坚固,赵谌用长矛去刺,铠甲上只留下浅浅的白sè刺痕,而且还有面甲内甲相配,可以算是‘天衣无缝’了。
赵谌将其穿在了身上,十分的合身,赵谌暗自可惜,自己只会使用弩箭,反应比别人快一些罢了,若是遇到高手绝对毫无还手之力,但赵谌也明白一个人的勇武并不能改变整个战场的态势,还不如多读点兵书,学武之事还是将来再说的好。这个祭坛暗含天地韵律,但赵谌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秘密。
大约过了数个时辰,蜀国公主带着数十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从密道里走了进来,这些武士十分粗犷,具有草原名族那种彪悍的气息。当时的少数名族久经战事,加上生活艰苦,自然战斗力顽强,而宋朝军队多年的好逸恶劳,又缺乏训练,自然不是少数名族的对手。
看到赵谌在此,辽国武士拔刀围了过来,赵谌握住身后的手弩以防万一。蜀国公主用辽语向围向赵谌的武士说了几句,那些武士才不干的退了回来,这些人皆是与宋朝军队征战多年的老兵,看到汉人自然杀气顿生。
在蜀国公主的指挥下,辽国契丹武士的动作很快,一箱箱东西被抬向了密道,数个时辰才将东西搬完,蜀国公主依照约定给赵谌留下了一半兵甲枪械和金银财宝。
蜀国公主走到赵谌身边将一块藏宝图交给了赵谌道:“这是整个暗道的机关分布图,我会派人去找你作为联络人,我的人去哪可以找到你?”
“就来金鳞校场找我就好,我定会按约定送上等同的货物,不会让你们吃亏,并在公主建立西辽时在一边牵制金军。”赵谌说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我们后会有期。”蜀国公主略带深意的看了赵谌一眼,转身而去。空洞的山体中只剩下赵谌一人,赵谌将财宝兵甲分摊在四个平台上以防别人起疑,与蜀国公主见面之事,赵谌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机关的总开关早已被蜀国公主关闭,赵谌拿着火把顺着漆黑的地道缓缓的走了上去,地道蜿蜒扭曲,好几次都走入了死胡同,最终还是凭借着藏宝图才能继续正确的前进。
当赵谌走到地道出处之时,并没有发现出口的通道,赵谌反复研究藏宝图的记号表示,明显就是此处。赵谌仰头环顾,终于在顶上发现了一丝细微的亮光。赵谌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阻挡之物推开一个一人能通过的口子。赵谌从口子里爬了出来,原来阻挡之物是一座铜佛,铜像之上面落满了灰尘,看来已有多年无人来此了。
赵谌走出寺庙,发现这里与汴京并不远,赵谌也想过拿走一部分金银,后来觉得吴家已守卫百年,自己这么做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常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遂放弃了这个想法。赵谌在官道上走了一会,便拦下了一辆马车向着鏊殊堡而去。
赵谌下水已经很久,湖边的吴家人很多都放弃了希望,纷纷而去。吴昊天也组织长老开会,商讨如何应付皇家的刁难,这次还将吴致远拉了过去,其实吴致远更担心自己的妹妹,但关乎家族命运他也不得不去参加长老会议。
吴采萱并没有走只是将古筝拿到了湖边轻轻的抚琴,琴声悠扬空灵,但总是带着深沉的悲伤,泪水不断从吴采萱的眼角滑落,滴落在琴弦上……
王惜宸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他怪自己没有劝阻赵谌鲁莽的行为,他在为御林军的将来担心,为宋朝的命运担心。王惜宸在内心道:“你个臭小子,千万别死啊,大不了以后不训你就是了。”
赵谌已经多次催促车夫加快行进,要不是车夫看到赵谌身穿铠甲以为是逃兵,早把赵谌扔下车了,马车冲进了鏊殊堡的外城门,把门口的六个吴家守卫吓了一跳,但看到一身黑甲的赵谌,马上装作看不见。
赵谌的马车一路开到了鏊殊堡内城才停了下来。赵谌和王惜宸这几天经常在城里晃,内城的守卫也是识得,只是令几人不解的是赵谌何时出去的。
赵谌对车夫道:“你稍等片刻。”便冲进了内城,那个中年车夫真是yù哭无泪啊,一路上狂奔不止差点把马累死也就算了,最后还是个坐霸王车的,真是倒霉到家了,不一会儿有一个仆人出来给了车夫十两文银,让车夫的心情瞬间从地狱升到了天堂,连身边的花草在车夫眼里也越发娇艳了,彷佛做梦一般。
赵谌回来的消息震动了整个鏊殊堡,吴昊天等一群长者再次全聚首,众人无不为赵谌道贺,吴昊天更是一脸热情,对赵谌极为满意,越看越喜欢。王惜宸先是给了赵谌胸口一拳,接着附耳小声道:“这下你这上门姑爷可是跑不了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王惜宸被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吴采萱不顾众人的眼神,梨花带雨的扑进了赵谌的怀里,死死的抱着。赵谌是尴尬异常,只能轻轻的安抚着吴采萱。王惜宸本要破口大骂,但看到是吴采萱将他推了出去只能暗呼倒霉。
吴昊天走过来道:“萱儿,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怕他跑了不成。”吴采萱才想起自己在全堡人的注视下抱着赵谌,娇羞的放开赵谌,躲在了赵谌身后。赵谌现在可是鏊殊堡的红人,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鏊殊堡的秘密,但那恐怖的湖水吴家子弟还是知道的,这里是吴家的禁区,同时也是吴家处决敌人的行刑场,吴昊天已经决定将赵谌和吴家绑在一起,赵谌打破了寒水死湖的诅咒自然赢得了鏊天堡上下的尊敬。其实近百年来吴家对处决之人有着约定,只要潜到湖底捡起一块湖底特有的黄岩石再回到岸上,其人不论犯下多大的罪,马上当场释放决不食言。
可惜近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人可以做到,到了后来吴家人向将要行刑之人宣读此约定时,换来的只有破口大骂,谁都知道下了湖水绝对有死无生,知道此事之人都觉得这是吴家人的羞辱之意,吴家人也是颇为冤枉,只是先祖有命不得不从,若是有人破口大骂马上将其推进湖里一了百了,吴在历代家主也并不出面澄清,自然让一群自命正义之士跳出来说吴家残忍,不肖与之来往,但也让很多宵小之徒不敢为难吴家人,这也算失之桑榆得之东藕了吧。
赵谌将水中遇到之事全部告诉了吴家众人,赵谌口才极好将事情略微润sè讲解的绘声绘sè。赵谌也将发现宝物兵甲之事告诉了吴家上下,只是略去了与蜀国公主见面的场景。事不宜迟,吴昊天马上动员了数十名吴家亲信子弟和赵谌一同前往了那座废弃的破庙。
当众人走完漫长的隧道看到四个平台上摆放的兵甲宝物时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欢呼雀跃之声不绝于耳。王惜宸走上了平台看了几眼,眉头微皱,但很快平复了心情,也装作欢呼雀跃之sè。
吴昊天对身边的赵谌道:“老夫托大叫殿下一声贤侄不知可否。”赵谌道:“那是晚辈的荣幸。”吴昊天笑着说道:“哈哈,痛快,此次贤侄以身犯险,此处宝物老夫只拿一半,剩下的都归贤侄。”赵谌笑着回道:“吴老爷子在下不会拿一分金银,全部作为新建工厂的注资,我已将玻璃的制成方法教给了吴致远,相信将来仰仗吴家之事还很多。”
“既然如此,那好吧,再说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呢,什么仰仗,帮自家人那是天经地义的。”吴昊天豪爽的说。赵谌带着王惜然离开了地下山体,临走之时赵谌向吴昊天要了此地将来的使用权,吴昊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赵谌和王惜宸各骑一马行走在官道上,王惜宸道:“我说你该说实话了吧。”赵谌一愣,疑问道:“王兄何出此言?”
“还不承认,我刚才看过了,有两个平台之上摆放之物明显不对,先说朱雀有先贤立命,金榜报喜之说,本应摆放书卷之类,但却杂乱的摆放着金银;玄武有固话培元,容光再生之说,本因有珍贵的药材之类,可却摆放着一些杂乱的兵器,本来我以为这是辽国之人不懂此韵律,胡乱摆放,但中间那锦盒之中空无一物让我肯定的断定,此处除你意外还有别人来过。”王惜谌肯定的道。
赵谌想要考考王惜宸故作思考缓声道:“也许在我来之前就有人进来过吧。”“不会,我观察过脚下苔藓,是在不久之前被人踩碎,若是隔rì就会变得枯黄,而据我观察那些苔藓还是绿sè的,还有若是有人前来怎么会放着如此多的钱财不顾,委而去之,所以我断定有人几乎和你同时到达了祭坛。”
“你这家伙幸好不是敌人,不然什么计谋对付你恐怕都是白搭。”赵谌也不禁佩服的说道。“所以啊,你以后可要给我个大官做做不可。”王惜宸得意的笑道。
随后赵谌就将与蜀国公主见面之事和其盟约告诉了王惜宸,听过赵谌的叙述,王惜宸认真的道:“建立盟约这样做没错,对我们很有利,只是你在处理问题上还是稍显稚嫩,若是蜀国公主翻脸将你杀死,你绝对是白死。”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罗嗦。”赵谌打了个哈欠。
“你个混蛋,我可是为你着想啊。”王惜宸笑骂道。两人快马加鞭奔向了金鳞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