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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夏男子心中遐想之时,赵谌冷冷的看着面前秦凤军,这些兵士相视愕然,眼神之中表情复杂,赵谌的样子大多数秦凤军都认得,这些作为斥候的秦凤军自然也认识赵谌,心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作为西夏军神的赵谌遇险,秦凤军乃至整个秦凤军早已乱成一团,现在见到赵谌平安,自然极为兴奋,但他们不理解太子殿下为何救下这些西夏人,一时之间这些秦凤军兵士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应对 。 。
赵谌冷冷道:“作为一名军人,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血洗敌军是英雄,是豪杰,欺负普通百姓算什么本事。”
一兵士倔强的回道:“在太子殿下心中西夏人也算是人?在他们屠戮我大宋百姓之时,何曾想过欺负百姓算什么百姓,我只是以血还血罢了。”
身边一军官模样的兵士上前请罪道:“在上次攻伐战中,他全家被西夏人屠戮,冲撞了太子,还请太子赎罪。”那军官颇为担心,赵谌的虎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触怒的,虽然一把大火烧杀了数十万大军,但其中还有近五万的联合军,以讹传讹之下,赵谌手段之强硬令人讶然,虽然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发布出去,但似乎对赵谌树立威信只有好处,因此赵谌也并未理会,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反而无懈可击,所以在将士们心中对赵谌又敬又怕。
赵谌收起长剑道:“两国交锋,死伤在所难免,既然是军人,就要遵守纪律,不然和流氓匪寇有何区别,将人家的女子还回,再以纹银赠之。以做安抚。”
那军官末将的兵士急忙将女子送还给西夏人,并赠送纹银,虽然勉强挤出笑容,但似乎依然把西夏一家人吓得不轻,赵谌并未惩责这些的想法,战争的法则总是需要鲜血来铺垫,赵谌能做的便是主导西夏和大宋的关系,如此一来起码两国的百姓能够得到和平,不在备受战争之苦。
赵谌下令道:“通知全军撤往秦凤城。: ”
“诺!”秦凤军数骑的任务本来就是搜寻赵谌,现在赵谌回归。自然没有待着这里的道理,随着赵谌向秦凤城而去,留下惊愕不已,大难不死的西夏一家人,赵谌也许不会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在未来和西夏作战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秦凤军数骑自然要一路护送赵谌而行,因人数较少,两人yù往赵谌之前。为赵谌开道,其余几人则保卫左右,但其胯下战马似乎心生畏惧,不敢上前。秦凤军骑兵大感惭愧,若是让赵谌以为秦凤军骑兵皆是这种水品那还得了,两人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战马来到了赵谌之前。
这可惹恼了木褐,作为马中皇者。怎可忍受这种屈辱,木褐长嘶一声,不顾赵谌的控制。四蹄狂奔,转眼之间便将护卫赵谌的秦凤军骑兵远远甩在脑后,这些兵士面面相觑,虽然不解太子何意,但只能策马跟上,但追赶良久,战马都快累趴下了,不禁没有追上赵谌,反而有越追越远之势,赵谌骑在马上,看着趾高气昂的木褐十分无语,这马跟个孩子似的,好胜心极强,而且十分骄傲自满。
赵谌将木褐停住,静静的等待着后面兵士赶上,过了许久,原先护卫赵谌的兵士才赶了上来,赵谌心存歉意,但也不好言明,总不能说这马是大爷,自己也管不住,众人再次上路,这次木褐走在最前,也没出现一人一骑绝尘而去之事,一路之上遇到的秦凤军骑兵越来越多,都是搜寻赵谌的队伍,见到赵谌心情皆溢于言表,护送赵谌的队伍也越来越多,有些兵士并不知道木褐的脾气,刚要形成队形,赵谌便策马而去,众人狂奔依然追不上,直看得众兵士目瞪口呆。
因此在后面新加入的队伍,立刻有人上前反复嘱咐不可排在太子这匹神驹之前,一路之上木褐趾高气扬,颇为得意,赵谌在众多骑兵的护送下,终于回到了秦凤城,看着巍峨的秦凤城,赵谌心中颇为感慨,阔别多rì,已有数月,众多兵士葬身于故土之外,都是己之过,王惜宸携众人前来正门迎接,看到赵谌前来,上去便是一拳,击中赵谌的胸口,赵谌有些吃痛,但依然微笑着看着众人,王惜宸忽然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谌向一边的杨再兴,钱佑钟等人点头示意,面带微笑着道:“我还有使命在身,怎能英年早逝,走,喝酒去。”虽然赵谌难掩心中的担忧,但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先找托词,难免被有心之人看出端详,王惜宸心领神会,自然没有多说什么。
赵谌归来的消息,如同静谧的湖水之中丢下了一枚石子,产生了一圈圈涟漪,通过各势力的眼线,以最快的速度将此消息传播了出去,赵谌回到太子府,李悦和秀儿早已等候多时,虽然本想前去城门之外迎接赵谌,但抛头露面总是不好,只能在此等候,当时赵谌全军覆灭的消息传来,二人几乎崩溃,但秀儿临危不乱,一边安慰李悦,一边主持大局,虽然不会过问军事,但对太子府却管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有时会以泪洗面,但其过人的能力还是让众人惊愕不已。
赵谌看二人双眼微红,明显憔悴了很多,赵谌不顾身后众人,上前轻轻拥抱二女,一切尽在不言中,二女虽然有些羞怯,但也并不想离开赵谌的胸膛,微微闭眼享受这一刻的真实,王惜宸站在身后轻轻咳嗽,见赵谌毫无反应,连续咳嗽之声越发的响,杨再兴上前道:“军师是否病了,要不速传许医官前来。”
看着杨再兴一脸微笑,明显是看王惜宸的笑话,王惜宸摆手道:“不碍事,那老先生开得药我是一口都喝不下去。”
赵谌附耳轻言诉说了几句,让二女脸sè微红,小别胜新婚,虽然尚未结婚,但也是迟早之事,赵谌这些年常年作战在外,亏欠两女甚多,待二女离开后,赵谌将一众将领引入会客大厅,此次前来的机会都是秦凤军的核心,只有钱佑钟一个‘外人’,但现在既然带其前来,便是真正将钱佑钟加入了秦凤军的核心集团,钱佑钟洞悉人情世故,自然心有灵犀一点通,当然不会言明,至于其心中所想,便不是一般人所能猜测的了。
赵谌先是告诉众人薛岳平安无事,接着道:“想必各位已经知道汴京之围之事,我想听听各位的看法。”
王惜宸心中一叹,赵谌一上来便提此事,定然是心中早已决断出兵,出言询问只是希望手下众人提供支持的意见,王惜宸早已分析过战场之局势,凭心而论,王惜宸并不想救皇帝,解汴京之围,王惜宸的父亲赵谌成为秦凤军真正拥有着之后,才从山中出来,过上了好rì子,朝廷对于他们一家之压迫,让王惜宸对朝廷充满了仇恨,要不是因为赵谌乃是太子,解救汴京是必行之义务,王惜宸定然断然拒绝出兵。
加上出兵之后的种种弊端,更是让出兵呈现众多危险,当完颜娄室包围潼关之后,王惜宸更是放弃了出兵解救汴京的想法,现在唯有劝说赵谌莫要出兵才是正理。
王惜宸出列道:“禀告太子,现在西军兵势正盛,虽然最近之时有一败,但却攻下了敌国皇宫,西夏人因此封锁消息,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秦凤军大败的消息,所谓天时已到,我军虽然被金人分割出了大宋领土,但东有潼关,西有秦凤城,皆为天险,此地土壤肥沃,有利于粮食之种植,虽然少了关中供给,但我们可以养活自己,此为地利,百姓敬仰太子,心中有太子而无皇帝,太子励jīng图治,改革创新,关心百姓,体恤兵士,百姓自然铭记在心,此为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太子应顺天而行,登基大统,为华夏,为苍生博取一份天地才是。”
赵谌站起来看着王惜宸道:“现在汴京危在旦夕,你却在此讲这些是何道理?”
王惜宸道:“称帝之事,的确不能敷衍了事,只要等汴京一破,太子殿下便可以在秦凤城称帝为,西克西夏,吐蕃,南攻大理,外结好西辽等势力,以此三家之地作为基础,积蓄国力,十年之后携百万大军挥师东进,消灭大金和腐朽的朝廷,一统河山。”
赵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惜宸,如此之言实在不符合王惜宸的个xìng,赵谌了解王惜宸,若是真要按照这个计划进行,绝不可能在此毫无顾忌的说出,定然会找时间和赵谌私下详谈,那么王惜宸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赵谌不能出兵,仅此而已。
赵谌对我王惜宸极为了解,自然能明白其深意,赵谌叹了一口气,看向杨再兴,杨再兴道:“朝廷腐朽,jiān臣当道,主上蒙尘,以我之建,太子殿下不必去救,但若是太子殿下执意要去,杨再兴愿做先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