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和以为传授自己《**经》口诀的神仙姐姐接下来要主动陪他做点大家都爱做的事情时,神仙姐姐却笑眯眯地从随身携带的小针囊里取出了几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刘和没来得及拔腿夺门逃跑,他身上的某些部位便被眼明手快的赵爱儿插上了银针。
这下,刘和彻底消停了,刚刚蠢蠢欲动的小弟弟,被几根银针扎得立刻垂头丧气,老实下来。
“就你现在这个心性,幸好不曾娶妻纳妾,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方才我传你**经开篇一段,你当为何?是要告诉你,男女之事当需谨慎,切莫只为一时欢愉快活而误了性命!”
赵爱儿口中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皓腕,将刘和脸朝下死死地摁在卧榻之上,另一只手则细细捻动着一根刚刚刺入刘和尾骨附近的银针。
说来也是有些出乎刘和的预料,他原本以为赵爱儿是个翩翩弱女子,不曾想到赵爱儿原来也是练过武技的猛女,只需一只手,便将他死死摁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嘶——啊——哦!”随着银针转动,刘和只觉得浑身上下又痒、又麻、又痛,便忍不住呻吟起来。
屋外本来守着四名卫兵,听到公子房内发出这种奇怪声音,顿时面面相觑,急忙闪人。
赵爱儿有些羞恼地低声呵斥:“臭小子,快快闭嘴!些许疼痛都不能忍受,以后如何修炼?本姑娘舍了自己清白为你针灸治疗,日后若是忘记今天承诺,看我饶不了你!”
刘和口齿含糊地应道:“爱儿姐放心,日后定然忘不了,绝对忘不了!”
似乎是因为刘和脸朝下看不见自己的缘故,赵爱儿说话少了些许顾忌,轻声叹道:“你那些龌龊心思,奴家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莫要着急。等你过了固本培元的阶段,奴家终归是要陪你双修一场,引你迈过男女**这道坎,今后不至于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而无法自拔……”
刘和虽然看不见赵爱儿脸上的表情,但此时却灵台清明,抛却了心中种种欲念和冲动,认真思索着赵爱儿方才传授给自己的那些口诀。
到了此时,刘和大概已经明白了赵爱儿对自己的“治疗计划。”
第一步,赵爱儿将一些可以消除心中杂念,屏蔽身体冲动的口诀传授给刘和,提高刘和的克制能力,减少身体梦遗、躁动的次数。
第二步,赵爱儿采用针灸和药物等方法来改善刘和的体质,减轻他先天肾亏的不良体质,达到固本培元、固肾养精的目的。
第三步,赵爱儿与刘和一起性命双修,引导刘和学习合理的房中术,今后做到既不纵欲,也不禁欲。
听起来似乎有些狗血,但刘和一点也不觉得荒诞和可笑。
中华文明,博大精深,一些原本闪耀着理性和人性光辉的先进认知,因为后世几次外族蛮夷入侵中原,最终衰落消失,到了后世人们再度提起来时,就只剩下以讹传讹的糟粕和张冠李戴的渣滓了。
譬如赵爱儿口授的这段《**经》,本来是一本包含了不少朴素可贵的性科学理论观点的经典著作,但落在一些卫道士或者不学无术之辈的眼中,便成了教人**的**。
又譬如后世之人都以为道家是禁欲的,但实际上许多道家典籍都强调“男女居室,人之大伦。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人道不可废”的道理,既反对违背人性的禁欲主义,又反对无节制的纵欲享乐主义,同时还反对青年男女过早的婚嫁或者参与性生活。
像刘和这样先天身体羸弱,后天又营养不良的家伙,如果现在没有人来指点他、帮助他,等到以后权势越来越大,他可以拥有的美丽女子越来越多时,若是不知节制和养生,旦旦而伐,身体迟早会出大问题,到时候只怕悔之晚矣。
刘和此时只觉得能够在幽州遇到赵爱儿这样的奇女子,老天实在待自己不薄。
因为心中有了敬畏和感激之心,刘和在赵爱儿接下来施针的过程中变得十分配合,就算有时候痛得额头冒汗,也能够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赵爱儿怕刘和心中挨针的阴影,安慰说道:“第一次施针最痛,这是因为你体内的一些经脉穴位长期淤塞郁结,等今天我给你施完针后,开几帖药吃了,下次就不会这么痛。越往后,痛感会越轻,等到你感觉不到疼痛时,第一阶段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刘和咬紧牙关呜咙着说道:“爱儿姐只管施针,这点痛算不得什么,有道是‘先苦后甜’,现在忍一时,将来便可以快活一世……”
听到刘和提到“快活”二字,赵爱儿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渐渐的,一片红晕涌上她的玉颈,很快染红了双颊。
刘和与赵爱儿进入书房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前来叫门了。
不是别人,居然是一向冷静沉稳的赵云。
“公子,卑职有要事禀奏,不知可否进来?”
“呃,是子龙啊,进来吧。”刘和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刚刚用力过度。
赵云推门而入,看到刘和正趴在卧榻上用一块汗巾抹脸,而赵爱儿则端坐于刘和平时书写的长案之前,笔走龙蛇地写着什么。
“看来不像阎老四那几个家伙说的如此那般不堪,公子分明与赵家女子守礼相处,并没有发生什么暧昧的行为。”赵云在心里如是想着。
“子龙,你不是去了军营么,什么紧要的事情还需亲自跑这一趟?”刘和问道。
赵云面露为难之色,轻声说道:“公子,当初云在真定从军时,曾一起带走郡中两百多同乡,一并投入奋武将军公孙瓒麾下。后来,云接到王宗师送来的书信,匆忙返回老家探视病危的兄长,在这期间,公孙将军将这些随我一起从军的同乡遣散回乡,而云则随公子来了蓟县。”
“方才,云在军营中接到了守城统领派人送来的口信,声称城外有一百多人皆为云之同乡,特来投奔。蓟县刚刚经过一番内部清洗,云担心这群人中有公孙瓒安插的耳目,是以不敢擅自做主,让这些人入城,因此特来向公子请示。”
赵云说话很谨慎,对刘和与李严当初设计“赚取”自己的那一段,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并没有提及夏侯兰等诸多同乡之所以被公孙瓒赶回老家,一切皆因刘和当时的作为。而且,赵云做事也很谨慎,没有因为自己升为都尉之职,便毫无顾忌地接收同乡的投效,而是亲自赶来请示刘和,一切由刘和做主。
刘和听完之后,一咕噜从榻上爬了起来,然后扯着赵云的手便向外走。
“哎呀,有兄弟前来投奔,这么好的事情,你咋还犹犹豫豫的呢?咱们赶紧去城门口接人,去晚了你那些兄弟说不定还有意见哩!”
“公子,若是不经过甄别便让这些同乡入城,万一其中隐藏着公孙瓒安插的耳目,我们之前所做的岂不白费?”
“子龙对于此事却是过于谨慎了,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奸细和耳目?再者说了,若是真有奸细藏于其中,岂能逃脱你和正方的眼睛?”
“公子,赵别驾之姐尚在您的书房中,此时离去,只怕不妥。”
“我那屋里又没有藏金存银,爱儿姐忙完了自会离去,有啥不妥的。你就莫要顾虑了,咱们赶紧走,去接真定来的兄弟们进城!”
刘和与赵云说话的声音渐去渐远,屋内便只剩下了赵爱儿。
“唉,真是个坐不住的急性子!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如何撑过来的?”
赵爱儿摇头一笑,继续埋头在几案上书写。她今日要将一些口诀抄写下来留给刘和,同时还要给刘和开几帖滋补养生的方子,所以一时半会还得留在房内。
刘和顾不得屁股上刚刚被赵爱儿银针扎过后留下的痛,骑在马上一溜烟地往南门上跑,身旁则跟着赵云和几名亲兵。
刚才赵云告诉刘和,这群同乡之中带头前来的那个名叫夏侯兰,刘和一听之后,更加来了精神,恨不能马上赶到南门外。
刘和这几日正在为派谁陪同公孙纪一起前往马城而烦心,那日议事的时候,他只是说过会另派武将随公孙纪同行,却没有定下人选。如今蓟县城内可用的武将也就鲜于辅、鲜于银和赵云三人,李严顶多能算半个。除了这四人,刘和环顾全城,有些悲催的发现,自己居然无将可用!
夏侯兰的名字,在三国时代虽然不甚响亮,但刘和却是知道的。这个跟赵云一起投奔了公孙瓒的武将,在赵云离开之后,投效了曹魏阵营,后来在博望坡时与赵云对阵,结果被赵云活捉。
据说夏侯兰明于律法,经过赵云的推荐,最终成为刘备军中的军正。
所谓的军正,便是古代军队中的执法官,主掌军事刑法。自春秋时期起到汉代,先后都曾设置此官,汉代时还增加了一名副职,谓军正丞。
现在,夏侯兰自己找上门来了,刘和马上便想到委派他去监督公孙纪这个反骨仔,相信有他这样懂律法的副将跟着,公孙纪一定会老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