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是一个再不普通不过的名字了,熟悉我的家人和朋友们都亲切的叫我宾子,也又叫我小宾子的,当然了这都是我的长辈了。从小我就是个很淘的孩子,小时候没少给家里的大人找麻烦,小的时候也没少挨了揍。直到现在很多小时候的辉煌往事还被大人们时常提起。在89年的那年的冬天,北方的天气很冷,我们家的邻居王大爷的小儿子第二天要结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饭店很少,那时候如果哪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就在家门口自个盘个火,支上大锅,请个大厨,从邻居家找几个人帮忙,自个做饭摆酒席。那时候我家住在厂矿的生活区,家家户户都是小平房,地方也不大,到时候还会借用邻居的家里摆上酒席。大锅都会提前洗干净放在门口凉着,等到第二天用。那年我9岁,在过道里玩。我们厂矿的人家住的都是一排排的小平房,每家每户都不大,也就那么一两间小屋,外带自己盖个小院,起个小厨房什么的。每排房子之间大概都有3、4米宽的小过道。我闲着没事,就跑到王大爷家门口找他的小孙子王云飞玩。天实在是太冷了,大人们都不愿意出来,都躲在屋子里唠嗑说话,只有像我们这样的小孩子才会不怕冷的在街道中瞎跑瞎玩。我俩玩了一会跳房子,我感觉有点想尿尿,这时正好看到摆在我们不远处的大锅。大锅因为是刚洗过,上面的水没全擦干净,薄薄的结了一层冰,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对王云飞说道:“小飞子,天太冷了,你看你们家的锅都结冰了。”王云飞看了看锅说道:“结冰了咋了,有啥好奇怪的,别管它了,我们接着玩吧,你刚才输了,该我了,沙包给我。”我又对王云飞说道:“我们等会再玩跳房子,我们先玩点别的。”“玩什么,还有什么好玩的?”王云飞看着我问道。我想了想说道:“小飞子,你你看你家的锅里的冰可不少啊,我们来玩个化冰的游戏怎么样?”王云飞问道:“这化冰游戏怎么个玩法?”。我说:“你看着,我化给你看看。”说完我就接下了裤子向着锅里尿起来,你别说这尿的体温和人事一样的,在这大冬天,这热乎乎的尿果然把锅里的冰化了一大块。“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子化的,该你了飞子,比比看谁化的冰多”王云飞顿时也高兴了,也是一大泡尿下去,花开了很大一块冰。最后到底是谁赢了我已经是记不清了,但是回到家不大工夫,我就被爸妈叫到屋里,看来这一顿男女双打算是免不了的了。只见爸爸一个跨步上来照着我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我就扯开嗓子开始哭起来了,其实打得我并不狠。我小时候有一个绝招,一旦要挨打,必定使劲的哀嚎,哭的那个叫惨,因为我知道只要爷爷一听到我的哭声,他就会赶来救我的,这次也不例外。爷爷气呼呼的一把把门推开,大声的喊道:“小三,你给我住手,孩子还小,你要是给我打出个毛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赶紧给我住手。”我爸在家里排行第三,爷爷就叫他小三。“爸,你又来了,您这就惯着这个小兔崽子吧,这孩子您又是不知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您老是惯着他,等他长大了,非学坏不可。”妈妈看着爷爷老护着我,就不愿意了。爷爷瞪了一眼妈妈说道:“多大点事,不就撒了泡尿吗?说说就行了,这老王头家事可真多。”爷爷从小就是这么的护着我。后面的事怎么处理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不过现在王爷爷提起我来,还老是问我爸:“你家那个爱往锅里尿的孩子现在咋样了?还是那么的淘吗?”我这个孩时的淘气大王现在怎么样了?我在这里简单的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近况。我这个人,小的时候是比较淘气,但是我还是比较爱学习的,从小虽然总是和王云飞等一众班里最调皮捣蛋的孩子一起玩,但是学习还是不肯放松的,上过学的人都知道,小男孩在学校学习不好,大部分都是因为爱玩,对学习不在乎。他们学习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爱玩的天xìng。我们厂矿学校管理的比较松,老师们也乐得清闲,工资照拿不误,我们班里的男生没几个学习好的,最后考上的学的也就我一个人,。我考上了一所普通的本科师范学校。2003年本科毕业后就在一所中等城市的中学当教书匠。可能是我天生的就是个爱动不爱静的孩子,这个教书的职业实在是不适合我,再加上学校的领导不怎么待见我,见我是个新人,老给我小鞋穿。我平常了听说某某做生意发了大财了,某某都身价上百万了,在一次挨领导批得时候,头脑一热,就辞职不干了。想去社会上闯闯,说不定我也能发大财。时间已经来到了2004年的夏天,我已经25岁了,当时头脑发热辞职不干了,现在又有些后悔了,我家老爸老妈都是个本分的老实人,我当老师虽然挣钱不多,但是贵在稳定。一年还有两个假期,用我爸的话来说:“这老师就是国家的人,是吃皇粮的,旱涝保收,比这在厂矿上班的工人可是强太多了。”老爸老妈对于我当老师还是很满意的。现在辞职不干了,我也不敢告诉爸妈,虽然老爸老妈已经不再打我了,可是我也不想让他们生气。我想混出个人样来,再回去告诉他们我辞职的事,所以一直隐瞒着他们,也没敢回家。理想是美好的,往往现实总是残酷的。这句话说的就是真理。辞职之前我总想象的很好,这谁谁,小学没毕业这不生意都做那么大,我一个大学生还能比他差?他都能挣那么多钱,我只得比他强。但是辞职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2004年,改革开放都已经20多年了,再也不像是仈jiǔ十年代了,那时时候做买卖的还少,挣钱也容易,但是现在你再看看这满大街的摆摊的有多少,这店铺有多少,就可想而知这竞争有多激烈了。我一个从小就在学校中长大,从来也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年轻人来说,这能挣到大钱这才是见鬼的事,所以我的商业之路注定是失败的。这时候我找到了我儿时的发小,也就是和我一起往他们家锅里尿的那小子,王云飞。这小子初中毕业去技校上了两年,分到了我们的矿上当工人。我们上学那时候,只要是厂矿的职工的子弟,别管你学习多差,都能去上技校,两年毕业,分到矿上当工人,也也算是对矿上职工的一种照顾。王云飞这小子也是上班没两年就不想干了,就在社会上闯荡。现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中盘下了个小门市,做古董买卖。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不大,也就三四十万的人口,只能称的上是中小城市。在我们城市的东南角有一个比较大的市场,在市场的边缘处有一大排门市,门市的周围还有很多的摆摊的小贩,这些门市和小贩都在卖一些古董,这就是我们这所城市所谓的古玩一条街。2004年大家的生活都好了,都有些闲钱了,很多人都玩起了古玩。电视上也经常的播出一些鉴宝之类的节目,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小城市也兴起古董收藏热。我们城市的这条古玩街上真正的古董是很少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仿古制品,老旧物品,价格也十分的便宜。我们这小城市真正董古玩的也没几个,大家也都是来着凑个热闹。大部分人都是来淘些不值钱的古钱了,像花瓶了什么的。王云飞就在这条古玩一条街上盘了个不大的小店卖古玩。我现在也没什么正事,就来这给他帮忙卖古玩,顺便跟他学点做买卖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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