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jǐng用面包一来到夜来香的时候,站在马路对面观察情况的李琼就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于是立刻找了个电话亭给我父母打电话。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背,市委大院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给我妈办公室去电话同样没人接。关于我家里人的电话,李琼只知道这两个号,这两个号打不通,那就无法直接联系我的家里人了。
心急火燎的李琼急得团团转,差点都快哭了。就在这时,她想起了给我爷爷当jǐng卫员的父亲。她有她父亲的BP机号码,不过很少留言,也不知道现在留言他父亲给不给她回电。不过在现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情况下,李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给他父亲的BP机留了言,说发生了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他赶快给她回电。
万幸,两分钟过后,电话响了。
听到自己父亲声音的那一刻,李琼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断断续续,有些无语伦次的把她在舞厅被调戏,我帮她出头打人,然后舞厅老板报jǐng我被抓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然后让他父亲想办法快点救我。
我被派出所的人抓了?这还得了!李明远是知道地方派出所的不少猫腻的,里面有不少为虎作伥,jǐng匪勾结的败类。他怕我在派出所里面吃亏,立刻跑去告诉了我爷爷。
“什么,地方派出所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宽宽抓了?还用上了手铐?”这个时候已近晚上十点,我爷爷都快入寝了,听了李明远的报告后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跟着就勃然大怒!拿起电话就想打给我的父亲,问问他这个做父亲的是怎么当的,他这个父母官又是怎么做的,连基层派出所的事都管不好。
但爷爷拨了两个号码后又把电话放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命令李明远调动他的jǐng卫连,去派出所拿人!
————————————————————————————————
我跟着三个jǐng察进了派出所,发现这个派出所离夜来香很近,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
这个时候,我还是没有看见那些调戏李琼被我打了一顿的混混们。
“还真TM蛇鼠一窝啊!”我在心里感叹一声,想着李琼到底通知我父母没有;如果没有,待会儿这些人给我录口供的时候要不要主动告知;告知后他们会不会相信;如果不相信,我是束手就擒,等待救援还是找机会单独“越狱”?“越狱”的时候要不要抓个人质?到时候会不会发生枪战?我会不会因此而中枪,然后英年早逝?又或者中枪之前被我用飞刀shè杀几个来给我垫背?……
可能xìng太多了!
太多的事情不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在我成了鱼肉,他们拿着砧板。想砍我一刀我就得生受着。
TMD!这种不能决定自己命运的感觉真的不好!我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让自己陷入这种只能等待,只能眼睁睁等着别人宣判自己命运的可悲境地!
绝对不能!
下了车后,他们就把我带到一个审问犯人的屋子。屋子不大,四周都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
“坐好!马上给你录口供!”年轻jǐng察又推攘了我一把,然后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我。我能够感受到他是想刺激我,刺激我骂他,最好是能够动手打他——哦,不对,现在的我双手还被他们反剪着铐着的,哪能动手?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能希望我动脚好了!
可惜,我注定不会让他如愿了。我闭口不言,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
几分钟后,年轻jǐng察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个本子,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
“姓名?”
“……”
“姓名?”
“……”
“你TM聋了?老子问你姓名?”年轻jǐng察一拍桌子,对着我大吼一声。
“我是未成年人!在我的监护人到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不屑的瞟了一眼前面的年轻jǐng察,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嘿嘿,未成年人?”年轻jǐng察“嘿嘿”冷笑,把手中的笔记本朝桌上一扔,就站了起来,然后朝我走来,“你TM还是未成年人的话,老子就是儿童了!不说是?都到了老子的地盘上你狗rì的还嘴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年轻jǐng察的话让我意识到他很可能向我动手,我立刻jǐng惕起来,做好了随时还击的准备,我盯着年轻jǐng察的脸,缓缓的道:
“怎么?想打我?对我屈打成招?你们jǐng察就是这么对待人民群众的?先不说我还不是犯罪,即便我真的是犯罪分子,在法官未定我的罪之前,你们这些jǐng察也只能把我当成嫌疑犯来看待,而对待嫌疑犯……。”我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暗自戒备,做好“袭jǐng”的最佳时机。
“哦哟?懂得不少嘛!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混混还懂法?想给老子上法制课?”此时,年轻jǐng察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股扭曲的狞sè,从腰间抽出一条橡皮棍,在手上不停的拍打着,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
我见此人已经失去理智,准备向我动武了,我就知道,此时对他说得再多,都是对牛弹琴,于是就不再言语,只是想着接下来到底是用鞭腿还是用正踢将其放倒。
但是,反击的念头只在我心头转了一下,我就放弃了。因为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xìng,上帝想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既然这个连我的身份都不去求证一下的嫩头青想找死,我没有不成全他的理由。这种人民jǐng察中的败类和害群之马,留着也是祸害,既然要除,那就除个干干净净,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准备牺牲小我了!
“我cāoNMLGB的!给你上法制课?你也配?你用手中那个橡胶棒打老子试试?狗杂种,你打老子试试?”为了使其疯狂,我再一次祭出泼妇骂街的法宝,对着年轻jǐng察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我很少有对谁破口大骂,因为这会很影响“贵族”的形象。老话说贵族要三代才能养成,而我正好是个“三代分子”,所以妈妈一生的愿望就是以能够把我培养成一个具有世界影响力的贵族为己任!在母亲面亲,我自然要孝敬父母,让她高兴,所以极力做好她教导我的一言一行。
但人在世上走,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比如今天,比如现在,为了达成目的,我就不得不放下贵族的外衣,幻化成一个飞扬跋扈之徒。小时后表演大师雷锋叔叔就教过我对待同志和对待敌人的区别,这个变态到失去理智和失去人xìng的jǐng察自然不可能划归同志,那么,我总不可能用“哎哟,你过来打我一下好不好,过来打一下人家嘛”这种语气?
OK,言归正传,这个想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人民jǐng察”被我嚣张跋扈的态度和语言刺激得如同见了没穿衣服的玛丽莲梦露,身上的肾上腺素急剧抬升,双眼通红,脖子上青筋毕露。
“狗杂种!”年轻jǐng察扬起橡皮棍,劈头盖脑的朝我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