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澄净碧空。
一路上美景佳sè美不胜收,万物复苏,迸发出无限的生机。只是吴飞的心情,却与这迷人的chūnsè截然不同,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一言不发,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县城。
龙泽县是一个人口大县,面积排在南疆州诸县中游,人口数量却排在前几位。
进城的时候,吴飞从铜陵虎背上跳了下来,而后对朱琪等人说:“我们走进去。”
虽然搞不懂他意yù何为,但朱琪等人还是乖乖地跳下来。
张立泽一行人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继续骑马,干脆一起下马。
“低调低调,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一直很低调吗?”吴飞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嘿嘿一笑。
闻言,朱琪等人差点摔在地上。
低调?
你什么时候低调过?为了‘华夏’二字就要杀练气士高手虫九,敲诈、戏耍诸多强者,让浊九yīn等了足足一天才出现,还扬言送聘礼,如果这也算低调的话,那他们实在想不出什么才高调。
可笑的是,蝉月姬还跟着一起瞎胡闹:“对,少爷一直都很低调。”
吴飞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道:“还是月姬懂我。”
他攀上蝉月姬的肩膀:“我现在才发现,还是月姬最好。走,咱们一起进去,崩搭理他们。”
蝉月姬身体一颤,但咬了咬红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假装高兴道:“恩。”
两个人就这么勾肩搭背穿过了城门,进入了县城。
“阿飞越来越没个正形了。”朱琪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只要他心情能好起来,随便他怎样都行。”
说完,她跟了上去。
张立泽等人也想看看吴飞会如何教训那个小女娃娃,好奇心驱使之下,他们也跟了上去。
这种趣事儿,可不多见,错过了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
他们可不相信还有谁敢招惹丹王,至少,龙泽县里肯定没有,这点他们很确定。
大街上人来人往。
感觉路过的人全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蝉月姬恨不得找一条缝子钻进去,这次居然丢脸丢到龙泽县城里面来了。
可是她又不能拂袖而去,心中备受煎熬。
“少爷莫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蝉月姬心中想到,“如果他爱上我了怎么办?我要不要拒绝?还是应该答应他?”
一路上患得患失、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
“月姬。”吴飞突然喊道。
“恩?”蝉月姬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事,少爷?”
吴飞低声道:“我们走到哪里了?”
蝉月姬哭笑不得:“我哪儿知道?”
“额……你不认识路吗?”吴飞疑惑不解,“咱们走的这条路真的是通往逐昇学院的吗?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
“原来少爷你一直带着我们瞎走啊!”蝉月姬额头上满是黑线。
吴飞:“我以为你知道路,一直在跟着你走。”
蝉月姬:“明明是我跟着你走好不?”
跟女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吴飞这么安慰自己,然后找了个路人,问清了逐昇学院的地址。
果然,他们走错路了。
朱琪这时候也走了上来:“阿飞,你准备去哪里?不去逐昇学院了?”
吴飞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认不得路,打了个哈哈:“闲着无聊,四处逛逛,现在逛完了,可以去逐昇学院了。”说着,他还给蝉月姬使了个眼sè,威胁之意甚浓。面对吴飞的威胁,蝉月姬哪里敢说出事情的真相,只能在旁边点头附和。
一刻钟后。
看着两根巨柱中间高高悬挂的石匾,吴飞一动不动,站着发呆。
他没有动作,朱琪等人站在他身后,也不知该做什么,就这么看着他。
于是,逐昇学院院门口就形成了一副奇特景象。
一个蓝衣青年负手而立,看向那刻着‘逐昇学院’四个大字的石匾,在他身后,则是有八个人看向他,蓝衣青年呆呆的一动不动,他身后众人也是呆呆的一动不动。
“那小妞太正点了,啧啧,我看,连姜玉函学姐顶多也只能与她平分秋sè。”
“这小子是谁?居然一直盯着我们学院石匾不动!”
“看起来蛮神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那个美女跟他是什么关系?”
周围路过的学员,不由得议论纷纷。
无论哪个世界,人类总是喜欢看热闹,这似乎已经成为人类的天xìng。
当然,围观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学员只是稍微驻足片刻,感觉无趣之后,也就自然离开了。留下来的,倒不是对吴飞有什么兴趣,而是对朱琪很有兴趣。
美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时间在流逝,吴飞却始终站着没动,仿佛变成了一个人形石雕。
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冲着他们指指点点,嘴里小声交谈着。
朱琪实在受不了一些男学员的目光,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拉了拉吴飞的衣袖,小声道:“阿飞,你不是要去找姜玉函吗?”
吴飞这才醒过来,恍然大悟般道:“对了,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
张立泽等人顿时无语:“你来逐昇学院就是来找姜玉函的好不?什么叫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
其实吴飞之所以发呆,是沉浸在‘逐昇学院’那四个大字的意境中去了。
在看到四个大字的第一眼,他便感觉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扑面而来,这一股气势中,凌厉、霸道、自然三种截然不同的气势却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其中还蕴含着一丝丝外泄的杀意,带给他极大的震撼,于是他不由自主沉浸其中,去感受那一股气势。
经过约莫一个时辰,他的心境竟然无形中得到了升华。
此时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姜玉函所带来的沉重的心理负担,已经悄然消失。
他看了四周一眼,发现四周已经围着不少人。
其中一个猥琐的青年正盯着朱琪看个不停,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了。
“这位大哥。”吴飞走了过去,很是礼貌地问了一句,“请问你认识姜玉函吗?”
猥琐青年当即骄傲道:“我当然认识,而且还很熟!”
吴飞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他伸出手,握成拳头:“看,这是什么?”
猥琐青年转头看去。
“嘭!”
青年刚一转过头,顿时感觉鼻子仿佛被砸得粉碎一样,眼泪、鼻涕齐刷刷地流出来,“啊——”惨叫声从他嘴里传出,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子敢他/妈yīn我!”
没等他反应过来,吴飞跟上去再次用拳头招呼着他,一拳又一拳,连绵不绝,直到这青年看起来已经不chéng rén形了,足足胖了一圈,吴飞才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道:“认识就好,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众人皆是被吴飞这凶残的模样镇住了。
全都想不到这个青年谈笑中就把人揍成这样,那个猥琐青年半年之内恐怕都得在床上度过了。那猥琐青年也被打怕了,畏惧地看着吴飞,浑身都禁不住发抖。
“我问,你答,懂吗?”吴飞拍拍他的脸,微笑道。
青年忙不迭点头。
吴飞道:“很好,现在我问你第一个问题,姜玉函在哪里?”
青年勇者模糊不清的声音回答:“哑…瞒…协…议……”说话间,嘴巴都在漏风,门牙俨然少了几颗,血液和唾沫的混合体顺着他嘴角流下。
怎一个凄惨了得。
吴飞眉头一皱,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说清楚点。”
青年顿时哭起来了,眼泪、鼻涕、唾沫、血液滴在地上、衣服上,或是顺着脖子流入胸口,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活生生逼哭了。人家牙齿都被揍掉了几颗,鼻子塌了,嘴巴也歪了,怎么说得清楚?
吴飞,这完全是强人所难。
朱琪实在看不过眼了,劝道:“算了阿飞,你饶了他吧。”
听到朱琪的求情,吴飞才放过青年,小声嘀咕道:“谁叫这小子敢用那么下流的目光盯着你看,连我都没有这么看过。”临走时他还瞪了青年一眼,“看在琪姐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回,下次可别在犯我手里了。”
这也叫饶?
那什么才叫不饶?
难道他还敢在学院里杀人不成?
众人连忙退后几步,还是别惹这个煞星为好,没看到连索罗学长都被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吗?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的实力比索罗学长还厉害!
索罗,铁皮期四层高手。
在这个神秘青年手里,竟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这青年的实力十分可怕!
蝉月姬呆呆道:“这就是少爷所说的低调吗?”
张立泽也是嘴角一抽一抽的,“原来丹王就是这么低调的。”无缘无故就把一个学员揍得如此凄惨,丹王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以及……蛮不讲理。
这时吴飞朝着四周的学员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露出一抹自认为很善良的笑容,问道:“请问,谁知道姜玉函在哪里?”
闻言,众人顿时再次退后三步,齐齐摇头。
好几个学员甚至捂住嘴,生怕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不小心犯/贱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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