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仲裁理事们的注意力,也只在吴良骥和马原周之间的插诨打科中,停顿了短暂的片刻时间后,便被大厅中央考场内的情形所再次吸引。
哗……
整个大厅此时一片哗然,其内那喧闹嘈杂的声音中,更是夹杂着阵阵惊叹和讶然。看来,被吸引注意力的可不仅仅只有那几位仲裁理事,厅内的所有会员可都被眼前所呈现的情形,所完全折服和吸引。
此时,两尊高大的针灸铜人身上,赫然被条条绯红、湛蓝的提示线所布满。而截目前为止,汪睿和花莲洁俩人所耗费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十分钟!
在场的众人早在辩穴刺穴的环节中,对针行铜人这其中所蕴含的难度,大家都已然有了深刻的研究。而现在俩人所展露出来的,这神乎其技的操作,让厅内的众位会员们,一个个更是震惊不已、惊叹莫名。
花莲洁的行针依然保持着,最初那般的迅疾和准确,不过众人从他额头上那津津的密汗可以看出,花莲洁要保持这种高强度的行针,已然是非常困难而艰巨的。倒是其一旁的汪睿,那闲情逸致的飘逸神情,哪有半点应对挑战时的紧张和急迫。
不仅如此,众人还赫然发现,汪睿身前那尊针灸铜人身上,条条红蓝提示线的总和已然比一旁的花莲洁多出数条。十二正经、八条奇脉!
如若按照每一条脉络出现一条红、蓝提示线的话,那便有整整二十条提示线出现。而此时汪睿所针刺的那尊铜人身上。已然有着十九条或红或蓝的提示线出现!
完全沉浸于辩穴刺穴中的花莲洁,已然没有注意到汪睿这边此时的情形。精气神高度集中的他,此时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玄妙的境界,除去那近乎条件反射般的辩穴刺穴,花莲洁在每刺出一枚银针后,便感觉到自己脑海深处,恍若多出一丝什么东西似的,让他对针灸技法的理解更通彻一分。
辩穴、行针、刺穴……
银针在空气中没有丝毫的停滞和阻挠,准确地被刺入到了针灸铜人身上那细小的穴孔之中。而当汪睿将手中最后一枚银针,稳准地刺入铜人身上的一个穴孔之中后。一条湛蓝色的提示线。则缓缓在铜人身上呈现了出来。
七百二十个被银针完全刺入的穴位,此时清晰地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如此短暂的时间、如此神奇的行针,早已将厅内所有人完全震撼!
就在大家见证了汪睿,先花莲洁一步完成针刺铜人全身穴位。意欲为其欢呼庆祝时。那被银针刺了个遍的铜人。其身上的条条红蓝提示线。突然在这一时间光芒大作,煞是好看。
“哇!御医老大威武!”
“汪理事果然针技非凡!此次的内测仲裁理事也算是实至名归啊!”
“切!小样!你开始不是很怀疑我们老大的医技么?怎么现在又见风使舵起来?”
……
随着汪睿率先完成对针灸铜人的针刺后,现场的气氛再次被完全引爆。那几乎将房顶给直接掀掉的嘈杂声。让大厅内众人都感受到了,中医针技所蕴含的浓郁魅力。而类似开始那边的争执和兴奋语言,在此时的大厅内更是随处可见。
特别是那些一直将汪睿作为偶像的“鱼粉”们,在见证了自己偶像的神奇针技后,其心中的振奋和激动可想而知。这也让厅内的喧闹声,再次炽热了好几分。
嗡……
就在厅内众人热议着汪睿和花莲洁的神奇针技时,汪睿突然听到从身畔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震鸣声。自从青木神诀晋级到了窥天之境后,汪睿无论是精气神还是各类感官触觉,都较以前提升了数倍有余。
这也难怪汪睿对于这震鸣声如此敏感,因为汪睿在听到这声音时,第一时间便清楚这绝对是银针震颤所发出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对于常人来说,几乎是微不可查,但是对于还未完全从聚精、凝神状态,退却出来的汪睿来说,可是如同九霄雷霆般的响亮。
循声完全,汪睿赫然发现,密汗津津的花莲洁,此时正拿着一枚银针缓缓地朝着身前的铜人刺去。此时他的动作早已没有了最初那般的迅疾和惬意,满头的大汗和浮现出痛苦表情的花莲洁,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经消耗了巨大的精力。
十八条或红或蓝的提示线,在铜人身上散发出熠熠的色彩。汪睿的目光在铜人身上快速掠过,已然知道花莲洁要完成这条经脉的刺穴,可还需要针刺近十个穴位才行。
不过,汪睿此时可没有在乎这些,因为他的目光已然被正缓缓朝着铜人穴孔,刺去的银针所完全吸引!
纤细的银针,此时正义某种频率高速地震颤着,而汪睿所听到的那阵金属震鸣声,便是这银针震颤所发出的。从颤动的银针身上,汪睿收回目光,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能够在此次黄门内测中,见证到以气御针的高超用针技法。
花莲洁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其痛苦的神情愈来愈甚,而手中刺向铜人的那枚银针,其速度也愈来愈缓。恍若他手中所捏着的不是一枚微小的银针,而是托着上百斤的重物般,让花莲洁万分吃力。
汪睿再次在汪睿身来打量了一番后,其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依照自己对以气御针的感悟,和此时对花莲洁的观察,汪睿可以肯定花莲洁此时正在冲击一个关卡。
虽然花莲洁这以气御针的手法,在汪睿眼中显得非常稚嫩和青涩,但是能够达到他此时这样境界的,汪睿自问还未遇到过。方中信不行,程心宽的飞针走气之法也无法与之匹敌,毕竟要达到以气御针,其首要的条件便是能够以经生气,而后经过以意导气、以念引气三个阶段后,最后才能以气御针!
依照花莲洁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情况,显然他早已达到了以念引气的境界,只是由于在该境界中沉淀的根基稍浅,导致他在冲击以气御针的境界时,显得这样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