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考虑的时候,房门居然自己打开了,寂静的环境中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声音。(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拼了!)我再次站起身来,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包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残留物,走了进去。
第二个房间的摆设和第一个房间一样,只是我再也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了,我依旧用计时器微弱的光芒打量着四周。(咦?这是什么?)我急忙走了过去。墙上挂着一排油画,第一张画上画着一架飞机,从一个机场起飞。我顺路看了下去,第二幅画是几个蒙面人用枪指着乘客,第三幅画画的是飞机在跑道上降落,可是连续撞上了停在跑道上的另外几架飞机,第四幅画当然就是满地的残肢断臂,我能想象当时那哀嚎遍地的场景。
(等等,这个飞机降落的机场好熟悉。)我仔细的看着第三幅画的背景,心里一直想个不停。
对了,想起来了,这是我们Z国GD省的白云机场,我的大脑飞快的转动了起来1990年10月2号,一架从XM飞往GZ的厦门航空公司的波音737飞机在起飞后遭到歹徒劫持,驾驶员与其一路周旋,在白云机场迫降时,与歹徒发生搏斗,该机降落后接连撞上停在机场跑道上的一架波音707和一架波音757,最终导致128人死亡,多人受伤,三架飞机全部报废。
对了,就是这件事,当时我还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屁孩,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前几年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看到的这个新闻,新闻的照片上的背景和第三幅画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是1990年发生的,怎么会被挂在这个古老的古堡里面呢?我的心中顿时想到了一点(这些画,应该就是“生路”的提示了吧?难道头上戴着19901002数字的就是鬼?不,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主办方的游戏就毫无意义了,那这画所表达的生路,应该是取“1990”还是取“1002”呢?)
我边想边走出了房间,虽然还没有完全知道鬼的数字,却还是有比较大的收获的。这次,我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第三间佣人房的房门。里面的情形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梳妆台被打翻在地,衣柜也斜斜的靠在墙上。床更是被推翻了。我的计时器突然照到了原本床的位子居然有个洞。(怎么回事?)我小心的过去,仔细打量起来,洞大约刚刚够一个身材瘦小的成年男xìng钻进去,甚至洞的边缘有一条木质的梯子,一直通往下面。我小心的比划了一下。(似乎我能钻进去呢,要不要进去看看?)
都到这里了,怎么能前功尽弃呢?想了想,我小心的沿梯子往下爬去。梯子不太长,也就20来米的样子,很快,我就爬到了底部。站稳后,我发现这里没有一丝光芒(原本在女佣房的时候,还有月光照进来的,这里怎么没有?难道是?)我急忙拿起举起手腕借着计时器的光芒四处打量。地上堆叠着一桶一桶的木桶酒。(果然,这里是地下室啊)
我四处看看,不远处,有一条铁链和一张床。(这里应该原本就是关押伯爵的地方吧)地下室并不大,只有十来平方米,高度倒是有接近三米,这是欧洲古堡的标准建筑,如此的高度是为了能堆叠更多的圆形酒桶。
正当我四处走走看看的时候,突然脚下传来了哗啦一声。我急忙将计时器的灯光移了过去。地上的景象让我着实吓了一跳。一堆人的骸骨凌乱的散落在地上(也有可能是被我踢散的)。
(这应该就是第三个女佣房里面的女佣了吧,死的好惨啊)看到这堆白骨,我再也没有兴趣在地下室呆下去了,顺着梯子爬回了女佣房。看了看计时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4个多小时了。(好像一个人都还没死,鬼还没有行动吗?这是为什么呢?)
我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走上了三楼。这时,对讲机里面传来了乐天的声音:“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我将我在三个女佣房里面发现的东西都告诉了乐天(我现在不在女佣房里面,告诉乐天我过去做的事情,应该不算违反主办方的规定吧?乐天听了以后,啧啧称赞:“我说你小子,真不愧是队长,速度比我快多了呢。”而就在此时,对讲机里面传来了古迪凄厉的叫声(该死,开始杀人了吗?)
我和乐天前段时间找白明探讨过,白明指出,如果不是一开始生路就在身边的话,那么鬼怪是不会轻易伤人的。鬼怪一般在两个前提条件下会开始伤人,第一就是在“生路”一开始就给出的情况下。就像我们第一次“游戏”的时候,满冰柜的食物就在我们身边,所以红衣女鬼才会一开始就伤人,甚至是杀人。而第二个条件就是在“生路”凑齐的情况下,一旦各种线索被凑成了一条完整的生路,鬼怪就会开始伤人和杀人了。
我对着对讲机喊道:“古迪,你没事吧。”很幸运,话筒那边传来了古迪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哥,我没事。多亏了那张手帕,要不我就死定了。手帕没了,我似乎被传送到了古堡的另一个地方。”我松了口气,古迪现在只有3天的生存天数了,要是再扣2天,那对他来说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啊。
“古迪,你有看到那个鬼面具上的数字了吗?”
“没,鬼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当时我很怕。”古迪那边的声音依旧是颤抖不已,我只能小声的安慰了他几句。
(在我之前的时候,鬼并没有开始袭击人,一直到我和乐天说完话后,古迪受到了袭击,也就是说,乐天也知道点什么,然后我将我知道的告诉他,结合他知道的就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活路”线索吗?)想到这里,我急忙对着对讲机说道:“乐天,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在我喊完这句话后,那头居然传来了乐天不知所措的声音:“我不知道啊,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哪里都没去过啊。”
(怎么可能,如果乐天一直在同一个地方,那他怎么会有能力把“活路”找出来,或者说乐天呆的地方有最后的一点活路的线索吗?)我在古堡里面不停的跑动,一边跑一边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如果和人捉迷藏,只要找到地方躲起来就可以了,但和鬼玩捉迷藏,只能靠不断的变换位子来躲避了。
“啊!”对讲机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能听出,这是程红胜的声音,我急忙对着对讲机低声喊道:“程红胜,你怎么了?回答我。”对讲机里面一片沉默,我知道,现在程红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该死的,又不能问乐天在哪里,乐天躲藏的位子他到底知道什么呢?)而就在此时,对讲机里面再次传来了惨叫声,这次是淑静的。那一声绝望的惨叫让我的心都绷紧了,那样凄惨的叫声,不难想象她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而就是此时,张长旭在对讲机里面喊道:“队长,我在四楼的主人卧室,快来救我!”(该死,这家伙难道脑袋进屎了吗?这是违反规则的!)果然,在他喊完这句话后,我听见主办方那毫不留情的声音:“张长旭违反了游戏规则,处罚,在本次‘游戏’中淘汰!”果然,很快对讲机那边就再也没了张长旭的声音了。三个了,已经死了三个了,怎么办?我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接近6个小时。(不行啊,这样根本没办法坚持完剩下的16个小时啊,“活路”到底是什么,乐天到底能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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