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知道乐季并没有听到主办方的声音,他好奇的看着我们说的:“你们怎么了?脸sè突然好难看。”
我摇摇头,在古迪和乐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说道:“这里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了,我们回去吧。”乐季知道我们这个团队有许多的秘密,有没有多说,点点头跟在我的身后。
走带我们下来的地方,吊篮依旧在那里,但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我伸手摸了摸,有点疑惑的说道:“乐天,我记得我们在轮转神殿只带了6天吧?可这吊篮上面怎么长满了青苔呢?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
乐天也过来摸了摸说道:“是挺奇怪的,可能是地下的湿气太重了吧?我们走吧。”我点点头,在他们的帮助下迈进了篮子,而就在此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没有出声的乐季,突然捂住了胸口,倒在吊篮的旁边。
乐天急忙跑过去,扶起乐季说道:“爸,你怎么了?”就在乐天扶起乐季的时候,我发现乐季此时的样子居然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我微微愣了愣,急忙问道:“乐天,你叔叔是几岁去世的?”
乐天抱着乐季,抬起头说道:“41岁,我是4月27号出生的,所以我父亲也是那一天去世的。”
我看着乐天怀中的乐季,摇了摇头说道:“乐天,恐怕叔叔他。”
乐季在乐天的怀里抓住乐天的手,拼命的想说什么,可每一次张嘴,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后,乐季在乐天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爸爸!”乐天抱着乐季,跪在地上,突然仰头咆哮了一句。看着乐天的样子,我们都静静的没有说的,乐天好不容易得到了乐季的父爱,哪里知道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乐季又再次离开了他。
乐天只是抱着乐季,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过了许久,他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的:“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乐天,叹了口气说道:“看到叔叔的样子,我突然有了一个猜想,轮转神殿是在另一个空间的东西,这点我们从之前叔叔放下来的先祖灵魂就可以看出,而如果轮转神殿所处的空间和现实空间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吊篮和叔叔都会这样。”
乐天茫然的看着我说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摇摇头说道:“不,关系很大,有可能我们在轮转神殿呆的这六天,外面已经过了数年,甚至是数十年,而当我们回到现实空间中的时候,一切都要被矫正,也是说,回到现实的时间流速后,叔叔的年龄被飞快的往上加,他已经到达了41岁,甚至是超过了41岁,我知道这个理解起来有点难,这是我进来之前在一本关于时间的书上看到的。”
乐天看着我说道:“可是队长,我们为什么没有事?”
我看着乐天怀中的乐季说道:“因为我们和叔叔不同,我们原本就属于未来,所以即使我们到达未来,也没关系,而且,就算是有关系,别忘了,我们是主办方抓来‘游戏’的,他也会保护我们,至少不会让我们在这种情况下稀里糊涂的死去,不过乐天,看到叔叔去世后,我很想知道,这真的我们所在的那个位面吗?”
听我这么一说,甚至连古迪都不解的看着我说道:“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叔叔死了,而乐天还在。”
听我这么说,乐天看着怀里的乐季说道:“队长说的没错,这个不是我的父亲,只是主办方制造出来的一个人罢了。”嘴上虽这么说,可以他的手里依旧紧紧的抱着乐季。
而古迪则更加疑惑了起来:“哥,别打哑谜了,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一定都不明白啊。”
我先转头对黄影说道:“去帮乐天把叔叔埋了吧,他虽然不是真的叔叔,但毕竟也是乐天父亲的扮演者。”
直到黄影和乐天将乐季掩埋回来以后,我才说道:“乐天是乐季的父亲,万事都是有因果的,如果现实中的乐季没有娶妻生子,而是死在这里,如果这是因,那果是什么呢?就是乐天不会出生,既然乐天不会出生那乐天就会消失,甚至是连我们有关于乐天的记忆都会消失,这就是果。而现在乐天没有消失,这个果并没有发生,那就只能证明,现实中的乐季依旧是娶妻生子了,那只能说,这个乐季是主办方制造出来的,甚至这个位面都是主办方制造出来的,这里面的人,事,物虽然和我们现实生活中很想,但都是假的。”
我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听得其他人都有点发愣。许久,程红胜才说道:“队长,你的意思是,连我们之前见到的周总理都是假的?”
我抬头看了看从吊篮上面一直通到空中的绳子说道:“是的,现在我们该怎么上去,既然过了几十年,总理肯定不在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拉我们上去。”
我拿出对讲机说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对讲机里面一片寂静,我连说了几遍,都没有回答,我转身看着其他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看来,我们要自己想办法上去了。”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的时候,对讲机里面居然传出了声音:“是洛先生吗?”
我急忙拿起对讲机说道:“是的,请问你是?”
那边的人说道:“我是Z国国家安全局的张立兴,总理在临终前将这个对讲机交给我,他说洛先生一定会回来,总理没有看错人,洛先生果然联系我了,请问洛先生在哪里,我立刻派人去接你。”
我被这个张立兴一阵夸,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们还在洞底,你把我们拉上去就好了。”
对讲机那边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道:“洛先生果然不愧是总理夸赞的奇能异士啊,居然在洞底带了30多年,您先上吊篮,我马上通知别人把您拉上来。”
我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听到我们居然在下面呆了30多年,还是让我微微的愣了愣。关掉对讲机以后,我们坐上了吊篮,没等多久,吊篮就慢慢的升了上去。看来这个张立兴的办事效率还是十分快的。
吊篮缓缓的升到地面上以后,我在乐天他们的搀扶下走出了吊篮,而附近已经围了一圈的jǐng察,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人看着我们上来,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这丝惊讶的眼神一闪而过,却被我尽收眼底。他走上来对我说道:“阁下想必就是洛先生吧?在下陆仁贾,临潼县jǐng察局局长,想必洛先生一定在地下吃了不少苦吧?我已经吩咐人在酒店为洛先生备好了酒宴,希望洛先生赏脸,张局长就在赶来的路上。”
我摆了摆手,我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SX省,多停留一刻都怕节外生枝。我婉转的说道:“陆局长不必客气,我还有急事,要马上离开SX省,我下次再来麻烦您吧。”
陆仁贾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这个jǐng察局长,还从来没有这样被拒绝过,更可恶的是,拒绝他的是一群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但他的愤怒马上就被笑容掩盖了下去,他对身边的一个人招招手说道:“小王,你送洛先生去机场,开我的车。”
我急忙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们自己会过去的。”说罢,我拨开jǐng察的包围圈,走了出去。看着我的背影,陆仁贾轻轻的说了一句:“给脸还不要脸。”然后取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30多年后的临潼已经是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了,随处可见人流和出租车,可因为我一身的血衣,一直没有车愿意载我们,直到乐天高价向一个游客买了一件外套套在我的身上,我们才顺利的坐上了两辆出租车,我,乐天,古迪和淑静一辆,叶浮华,黄影和程红胜一辆。
向司机说明要去机场之后,出租车就开动了起来。车子缓缓的开出临潼,就在出租车即将进入西安市区的时候,一辆jǐng车拦住我们的去路,jǐng车里面走出几个jǐng察,在向我们和司机出示了证件之后,他对我说道:“我们正在抓捕逃犯,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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