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房里,杨捕头脸sèyīn沉地听着李大胆的解释,半晌道:“李大胆,你可知错!”
李大胆见杨捕头不同平时,心虚自己惹了事,道:“羊,杨头,俺知错了。”
“错在哪?”
“不该和那楚森林动手。”
“错!”
“那错在不该去菊花那?”
“错!”
“错在没有保护好秦寿?”
“错!”
“头儿,那俺真不知错哪里了!”
“你错在没有胆量,不敢下狠手,真是丢尽了俺捕房的脸!”
李大胆一脸的惊愕,心道:“杨头儿一向是俺捕房里脾气最好的一个,今天这是吃了什么药了?”
一旁的秦寿也是一脸的错愕,心道:“杨捕头看着很温和,没想到却是位猛人。”
杨捕头道:“你和那楚森林为了菊花而不快的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不过,他只是楚家的一个公子,难道俺捕房就怕了他楚家不成!你平时大大咧咧也就算了,这关键时候软蛋可是不行,今天你既然动了手,就要把他打服了,打出我捕房的威风,而你!连秦寿都不如,他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还是头一次上街,为了你竟是拼了命,打的也狠,就我望见的一会,他挨那两个下人不下十几拳,但他却也打了那两人七拳!要不是他内力不足,那两个下人还不见得打的过他!”
说完,杨捕头很是欣慰地看了看秦寿道“你小子很不错,年纪虽小,却有颗勇者之心,好样的!记住,凡是伟大的魔神,都有一颗勇者之心!”
秦寿听着杨捕头的表扬,又看了看李大胆和其他捕快,知道自己这到捕房的第一架算是打对了,不过,杨捕头不知道的是,秦寿动手的主要原因不是为了李大胆,而是为了首次谋面的菊花......
随后的三天,秦寿忍着伤痛,迅速摸清了捕房里的情况,完全进入了捕房童子的角sè。
众捕快也切身感到了久违的清爽,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又深了几分。
李大胆打架的事,也由杨捕头出面正式向楚家提出了jǐng告,当然,楚家也不惧一个捕头的jǐng告,要知道楚家在秦水城那是仅次于田家的第二大家族。
不过这事也引起了楚家家主的不满,和杨捕头训李大胆惊人的相似。
楚家家主把楚森林他这个三公子骂的体无完肤,还关了十天的禁闭。不是因为他为一个寡妇而争风吃醋,而是因为打架没有取得的胜利,还被杨捕头上门告了一状,失了颜面。
两名下人直接被开除出府:两个大男人连一个半大的孩子都“打不过”,还要他何用!甚至如何再寻机会教训李大胆和秦寿,楚家家主也做了安排,
“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一个小小的捕快加上一个洒扫的童子都敢欺负我楚家,不给他们个深刻教训那还了得!”
……
第四天的上午,田城主抽出空传唤了秦寿。
虽然有田达友捕头带着,秦寿还是两腿不由自主地发颤。
秦寿此前见过最大的官便是秦家村的村长秦叁贵,那还是自家的长辈,自己打小时便熟的人,城主这么大的官儿平时里只在说书的戏文里和轶事野史中得见,长到十三岁,他就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见到城主!
好在田城主很是和蔼,先是问了秦寿家里的情况,诸如几口人?多大了等等,见秦寿情绪平稳下来后才询问了那天夜里发生在清水河边的事情。
秦寿老老实实又把近些天来多次说过的内容重新讲述了一遍。
听完秦寿的讲述,田城主摆摆手,田捕头让秦寿先回捕房。
......
城主府里,田城主与田捕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低声地商量着,只听田城主道:“达友,这几天我手头的事有些多,现在才有空,你给我好好说说秦家村的事。”
“城主,”
“没人的时候不用称呼我城主,叫我三伯。”
“是,三伯。”田捕头道,“侄儿这次到了那秦家村,发现了一桩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
“那秦家村的村长是位高手,可能是位高级武者!”
“什么?一个小小的村长是高级武者?”
“是的,三伯,你知道侄儿眼下已经进入七级巅峰,算是勉强上的了台面的武者了,但是那村长给侄儿的感觉却是无法准确判断出深浅!”
“那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这也正常,从来就有许多能人奇士隐藏在草莽之中的。”
“侄儿还发现那村里有人可能暗通卫城国!”
“嗯?”
“侄儿发现那秦寿身上所受刀伤是秦水河对岸王家庄的刀法!”
“还有呢?”
“还有侄儿在村里调查发现还有村里有几人都有练刀的痕迹,虽然侄儿去之前有人明显进行了处理,但是您老知道,侄儿在这方面是有些专长的,仔细观察还是让侄儿发现了一些端倪。”
“如此说来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看来我们可要得提前准备准备了。”
“是的三伯,侄儿这几天已经初步想了一个方案。”
“说说你的想法。”
“侄儿想,这事可以加以利用,为我们的大事创造更好的条件。”田捕头道,“我们可以借此事,派出好手打击卫城国渭城境内的势力,特别是王家庄的势力,挑起两国的纷争,最好是直接挑起两国的战争,这样的话我们的大事就可来的更快!”
“很好,我觉得既然那秦家村村长可能投靠了卫国,一方面说明这人很有野心,另一方面也说明卫城国其实早有进攻顾云国的打算,除了你说的打击卫城国江湖势力以外,我们还应从经济上打击秦家村,另外还要想办法让我们在驻我秦水城王山中部队中的人接管大集乡防卫......”
“三伯英明!”
......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下午,田捕头在捕房中自己的房间里和杨捕头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
“老杨,最近房里新来的秦寿怎样?”
“头儿,秦寿虽然年龄小了些,但很机灵,做事也麻利,兄弟们都很喜欢,比前几个用的都要顺手。”
“嗯,看来没有选错,”田捕头道,“那孩子对学功夫有兴趣吗?”
“头儿,大家正要向你说这事儿,这孩子本身基础并不扎实,应该是在村里没有受到很好的培养,不过很有灵气,这十来天里,兄弟们在后院练功夫也不避着他,他在旁边看上两次,基本上一套拳脚就能学个十之仈jiǔ,兄弟们见他讨喜,想传他些真功夫,所以想请示你一下,可不可以?”
“既然这孩子人不错,又有灵气,那就传些给他,说不定能带出个好苗子呢,这样吧,要传就传些好的,以后他要是学的好,也把他推荐到武馆里,甚至送到秦水派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