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也确实如秦叁贵所料,从头到尾将两部功法看了一遍。
秦军见秦寿果然上当,心里暗自高兴,脸上却是平静如常。
只见他面带笑容地对秦寿说:“阿寿,你真厉害,看的这么快!你绝对是我们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
“啊?最聪明的一个?不会的,军哥,我肯定没你聪明,你现在青牛拳已经到了四层,我才开始学第三层,差你多了。”
秦军见秦寿和他说话更是高兴,“阿寿,还是你聪明!有空的时间咱兄弟们切磋切磋,相互提高嘛!”
“好的!”秦寿道。
“噢,阿寿,时间差不多了,阿爹规定的时间到了,以后再看吧!”
“不能再看一会了吗?”秦寿有些不舍道。
“阿爹说了,你现在还小,不能一下子学的太多,免得根基打的不牢。”秦军道,“以后还有机会。”
“那好吧,替我谢谢三伯!”
送走秦军后,秦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什么玩意儿,不安好心的东西,以为俺看不出来?!”
秦叁贵和秦军没料到的是,秦寿根本没打算牢记全部口诀,他只是想看一看内力运转的细微之处,因为他早已将人体的经脉穴位记的一清二楚,现在等于去繁就简,在原来的经脉上标注一部分内容,一个时辰足够了!
之后的几天,秦寿一边体会着两套功法的细微jīng妙,一边运使“魔盘神功”继续消化着左胜留下的真气。
不过,经过秦叁贵这么的治疗,不仅这股内力搬了个家,而且秦叁贵也留下了一团内力,包裹在左胜内力的外面。
秦寿索xìng运功将它们一并吞噬。隐约间,秦寿发现他三伯留下的内力更jīng更坚……
秦陆君已经正式地告诫秦寿不下三四次,“不要听你三伯胡言乱语,两个功法不能随便掺在一起炼!其中的关窍,不知道的话,会死人的!”
这一次秦陆君也公开质疑他三哥的话了。
好在秦寿好象很听他的话,没有再犯倔。
其实秦寿明白他三伯的真正意思,“不管怎么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我感觉能炼就炼,感觉不能炼绝对不炼!”
……
年初八时,秦寿已经能够随心自如地控制真气旋转的力量与速度,他旋转着真气每次只和那团外来真气接触极小的一部分,由于旋转的速度不慢,消化的速度还是比以前快了几倍,而且随着消化的增快,秦寿感到自己内力也在明显增长,反过来支撑他进一步的消化!
到了正月十五,秦寿觉得体内的外来真气已经只剩下四分之一不到,而自己丹田的真气竟然比年前多出两倍有余。
不仅内力增强了,如今他的经脉也迅速变宽---在高速旋转的内力作用下,经脉一次次被拓宽,半个月的时间,秦寿的几条经脉已经变的与普通三级武者没什么区别了,一直以来他经脉偏细,内力偏弱的缺点无意中给化解了。
秦寿感到这段时间的不懈修炼带来的另外一个好处是,自己的jīng神头足多了,刚开始时,他运功半个时辰就是极限了,现在他一口气运功一个时辰也不感到很疲惫。
虽然还剩下一些外来真气,但是秦寿已经不再担心,“这个关终于算要过去了!”他暗暗地想。
正月十六,秦寿告别了爹娘,背着一包行李,独自一人往秦水城赶。
秦陆君手里有了钱,人也大方了不少,特意给秦寿带上了两只腊鹅,又给他做了一身新衣服。
秦寿背着行李,高高兴兴地往城里赶。
正月十六,天气还是颇为寒冷,路上的行人很少。
秦寿走出村子不到二三里路,见四下没人,脚下使开追风步,快速向前奔行。
这小子记得上次跟着田捕头来城里时,田捕头他们赶路时真是脚下生风,当时差点把他累趴下,这一次,他也想试一试田捕头他们的那种感觉。
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
秦寿运使内力用追风步赶路,不到半个时辰内力便消耗一空。
不过这速度真是惊人,小半个时辰,他竟然走出近二十里路来!
没了内力,追风步成了坠风步,速度自然又慢下来了。
秦寿一步用普通的速度走着,一边运转丹田,恢复内力,几注香后,内力恢复了一些,秦寿又立即展开追风步赶路......
这样反反复复,两个时辰不到秦水城已经出现在了秦寿的眼前!
“真他nǎinǎi的带劲!”秦寿兴奋地叫了一声,挥了挥右拳,“秦水城,俺秦寿回来了!”
临近秦水城,人自然地多了起来,秦寿的叫声引来不少人的注视,“哪里来的野小子!”不少人想。
秦寿顾不了这些,径直回到了捕房!
回到捕房时,秦寿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竟是没见到田捕头,捕房里总共只有十来个捕快在。
秦寿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拜了年。
让秦寿高兴地是,好在副捕头老杨一如既往地在。
“师父,俺回来了!”见到杨捕头秦寿高兴地粘了过去。
“你个臭小子,家里都好吧?哈哈吃胖了些!”
“都好都好,确实长肉了!对了,俺爹让俺谢谢您,让我带了两只腊鹅给你!”
“腊鹅?哈哈,好,好,你爹有心了!”杨捕头道,“这样吧,你把两只腊鹅都送到李大胆家去,以后大伙想吃了,让菊花做给大家吃!”
“好的!”秦寿答应道,“师父,大伙儿好象都不在啊,哪去了?”
“田捕头带领一部分兄弟陪城主去了王都,捕头让你这两天到秦水武馆去一下,他帮你争取了一个名额。”
“啊,去秦水武馆?”秦寿心里一阵激动,“又有些忐忑,问道:“师父去武馆学武功?”
“当然是学武功,不然的话,让你去干吗?难道让你去当教头啊?“杨捕头打趣道。
“那这边房时怎么办?“秦寿问道,“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老杨用手揉了揉秦寿头,笑道:“你看我们捕房能离开你吗?”
齐二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虽然这半年来自己为捕房里做了不少杂事,但是要说捕房离不开自己,好象也有些夸张了,想到这,他两只手不由自主地紧张地握了起来,半晌道:“好,好,好象能离开,以前俺没来时捕房也挺好的。”
“这说的倒是大实话,那你看大伙能少了你这个徒弟吗?”
秦寿看着老杨的笑脸,好象明白了什么,又有些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地回道:“好,好,好象,少,少,少不了吧?这捕房里就我一个徒弟啊。”
老杨哈哈大笑道:“那就是!这里面师父有四十好几个,徒弟就你这一个宝贝疙瘩,师父能少,徒弟的万万不能少,放心吧!以后早晚都要回来干活,反正武馆离这不远。”
“好好,我一定不会耽误房里的活!”秦寿高兴地说道,“嘿嘿,谢谢羊头!”
“你个小子!敢叫我羊着,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平rì里老杨待秦寿最亲厚,一点师傅的架子也没有,相处久了,还经常和秦寿开开玩笑,秦寿和他说话时也少有顾忌。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秦寿心里踏实下来,嬉皮笑脸的跟老杨道:“师父你就别打了,这大正月里的,对了,新的一年,那俺的工钱是不是要涨了?”
老杨一见他那痞样,笑骂道:“工钱应该涨,而且应该大涨特涨,你以后不是一般的人了,那可是秦水武馆的武生了!等田捕头回来我跟他说说!”
秦寿一听要跟田捕头说,立即改变口吻道:“师傅不能啊!俺说着玩的,你知道俺和你老一样的脾气,爱乐于助人,怎么会在意那点工钱呢!不涨,绝对不涨,行吗?”
老杨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要涨工钱的吗?”
“那是俺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哈哈是怕了田捕头是吧?”
“才不是呢!”
“真的不怕?”
“一点点……”
“真的就一点点?”
“唉,只有一点点不怕行了吧!”
“哈哈…….”,老杨看着秦寿道,“对了,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秦寿道:“嘿嘿谢谢师父关心,徒弟身子皮实,这伤好多了!”
老杨有些不信,伸手给秦寿把了把脉,叹道:“真是人如其名,比禽兽还结实!来,来,让我看看我教你的《追风步》练的怎样了?”
秦寿立即乖巧的纵身上前,与杨捕快较量起来。
十余招过后,秦寿故意卖个破绽,让杨捕头擒住了左臂认输了事。
老杨松了手,点了点头道:“进展不错,好小子,不枉我这便宜师父一番心血。”
秦寿笑着道:“那是,师父您教的真好,俺回城时用追风步赶路,两个时辰就走了五十来里!”
“你个小子,追风步不是用来赶路的,唉,真拿你没办法!”杨捕头道,“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到武馆后要好好学,不要损了我捕房的名头,否则看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