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学校的学生招呼着,陈争被几个四,侥幸逃过一劫的少年更是发出呜呜的哭声。
“成才!”丁苗也痛苦的喊叫着,跪在地上哭泣起来。
“都怪我,金爪苍鹰这种凶兽,不抓到猎物是不肯离开的,我竟然没想到。”
陈争木然的站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凶兽吃人,这让作为人类的他,难以接受。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关进笼子里!”他沉默的向前走去。
“陈争哥,你等等我,我怕。我以后不上学了。”陈贵急忙跟上来。
陈贵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从茫然中拉回来,他苦涩的笑笑:“小贵,不怕。”
两人加快了速度,陈争走到自家胡同口的时候,就感觉到邻居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怎么回事?”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忙跑到家门口。
一下愣了,他的家,已经不能再叫家了,院墙已经被全部推到,院子里扔的是砸碎的桌子、凳子、碗等家具。
就连那颗和他一起长大的梧桐树,也被连根砍下,不见了。
“小争,你回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却是邻居二叔。
“二叔,这是怎么回事?”陈争问到。
“还不是巡逻队的那些畜生干的,连续好几天了,天天来砸,这是要把人赶尽杀绝啊。”邻居二叔愤慨道。
“巡逻队,朱喜!”
“该杀!该杀!”他的心中咆哮起来。
帝国等级森严,官,吏,民,一级压一级,朱喜具有巡逻队队长的身份,是吏,手下是一群流氓,要将一个农民逼得活不下去,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原本以为,有了约战就可以解决朱喜的威胁,没想到,他竟然连十五天都等不了!”
“忍,现在必须忍,忍过这十五天,就能解决问题。”
陈争思考着,进了家中。
母亲在低低的哭泣着,声音已经变了腔调,父亲沉默的坐着,像是一块石头,两人的jīng神萎顿,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陈争心中生疼,脸上却带着笑,道:“我回来了。”
“小争,回来了,我去给你做饭。”
铁兰心声音沙哑,几乎听不到在说什么。
她看到陈争,眼中露出希望来,陈争就是他们的希望了,只有陈争成长起来,他们才不用再受这样的欺负。
“不用了,我在学校吃过了。”陈争道:“对了,我明天要跟着孟老师到城墙外去历练,可能要半个月时间。”
“去城墙外?那可不行,太危险了,特别是晚上,官路上都会跑满凶兽。”陈争母亲一惊。
陈争笑道:“没事,我们孟老师厉害的很,外面的凶兽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她。有她跟着,不会有事的。”
“我们家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巡逻队这帮人,不过惹不起,我们躲得起,本来想等你回来,就一起去你外公家躲一段时间,等到巡逻队的人消停了,我们再回来。”铁兰心道。
朱大有家中。
高英秀一下跳起来,声音高亢严厉:“什么,你和那小贱种约了生死决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
朱喜、朱大有父子在她面前,连吭都不敢吭一下。
“朱喜,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办事的?你明天就去把那个小贱种抓来,在我面前废掉他的丹田,我就看看,他怎么参加决斗!”
“母亲大人,我只要突破玄气三阶,他不是我的对手。”朱大有畏惧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
“啪!”
高英秀一巴掌甩过来,怒叱道:“真不知道我怎么生了你这种蠢货,竟然会提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决斗,滚。”
朱大有转身离去,眼睛里是怨恨的神sè,心中的憋闷之气郁郁不散。
第二天一早,陈争一家三人刚一出门,便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拦了上来。这男子只有二十岁左右,趾高气昂,是巡逻队队员耿有种。
“陈志和,你们这要去哪!”
“耿队员,有什么事吗?”陈志和问道。
耿有种怪笑道:“有什么事,你儿子得罪了朱公子。现在跟我去朱队长家赔罪!好好在朱队长家跪上一天,或许朱队长就会放过你们一次!”
“真的吗,我愿意去跪上一天,只愿朱队长大人大量,不和争儿计较。”陈志和脸上堆笑。
耿有种却一下发怒起来,他伸手点着陈志和道:
“我呸,你是什么狗东西,朱队长家是你想跪就能跪的!朱队长说了,就要你这个儿子去跪,现在就去,晚了,就打断他的腿!”
陈争脸上笑道:“好,我去!”
他走到耿有种身前,趁着耿有种不注意,猛地飞起一脚,正踢在了耿有种裆间,噗嗤一声。
似乎蛋蛋被踢爆了,耿有种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哀嚎起来,也顾不上朱队长的命令了。
“爹、娘你们快点走吧,我和孟老师约好在城门口相见。”陈争道。
当下陈志和二人向着铁家庄方向行去,陈家庄靠近北城门,铁家庄则是在城中。
看着父母离开,陈争这才放下心来,一脚踏在耿有种丹田上,道:“你回去告诉朱喜,我跟着孟老师出城了,想找我就出去找。”
“啊,好痛。”
耿有种哀求道,鼻子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的陈争恶心,也不与他多说。
在出城口登记了一下,陈争便顺着打开的城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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