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将‘没有病’的蛮牛都看出了真正的病,逸飞的能力可见一斑,于是这些受够了病痛折磨的病人,几乎是全都蜂拥一般冲向了逸飞的诊台。原本就已经摇摇yù坠的诊台,几经崩溃。
最后逸飞不得不起来先维持秩序:“各位,事有轻重缓急,人有老弱病残。一些大哥大叔们,能否礼让这些弱小的人群呢?”
听了逸飞的喊话,一些明白的人立马冷静了下来。礼仪纲常,这些人都懂,见大家安静下来之后,这时逸飞才指定了一位妇人:“这位娘子,还请。”
逸飞可不是看了她是女子才让她第一个,而是她怀中那位真正患了病的婴孩儿。
女子听闻,立马上前一步,走到了真台前。
“请坐。”逸飞有礼的让她坐了下来。
那女子有些紧张的坐在了逸飞生前,死死的抱住怀中的孩子。很显然,她有些担心:“大夫,我的孩子......”
逸飞听后,点了点头:“我就是看孩子的,能把它放过来吗?”逸飞见着女子紧紧的抱住孩子,生怕把它憋坏了。
然而,当那女子慢慢的将孩子放过来之后,突然,孩子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哭声惊人,痛苦不堪,略显沙哑还有些惨烈。这下子让逸飞有头痛了。
“大夫,我家小儿一离开我怀抱就会哭,而且你看......”那女子将孩子的小脸露了出来,之间那脸上特别是嘴边,很多密密麻麻的红斑。
“这病已经有一月之久,小儿时常发烧,求过一些偏房,还问过一些赤脚大夫,他们开过几次药,但并没好处。今rì孩子哭得厉害了,没办法我只能到城里来碰碰运气,结果就遇到了大夫你。”
女子将这孩子的病况大概述说了一遍,而逸飞也有了些头绪。不过这孩子哭的不是一般的惨,很显然喉咙有些发炎,声音明显嘶哑。
“先生,你看这孩儿究竟是得了什么病?”那站在门外的人们都不由得为这孩子担心了。在这个时代,孩子生病乃是大事,小儿脆弱,一些小病甚至都会要了他们的命。很多婴孩儿就是因为这些小病而夭折的。
“这位娘子不用担心,相信你家小孩儿吉人自有天相。”他们还不时鼓励着女子。
逸飞见状,满意的笑了笑:“我会想办法的,先让我号脉吧!”
逸飞说完伸了手就去抓拿小孩儿的小手掌,却不料那小孩儿哭得更加凶了起来。小孩儿怕生,要是这么一直哭哭闹闹,是会影响任何看病的大夫。
“哎,曾经给江湖郎中看病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摸不着我家小孩儿的脉,只要一抓手,就会哭泣。”这女子也是很烦恼,小孩儿到底得了什么病,让他这样痛苦不堪?
然而,就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逸飞就这么抓住了那婴儿的小手,那婴儿不但没有哭泣,反倒是朝着逸飞弯嘴笑了起来,好像抓他手的不是陌生人,就是他的爹。
“啊?怎么会这样?”所有人疑惑不解,就连作为母亲的她也是惊呆了看着逸飞。
“怎么可能,我家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笑过,大夫您竟然......”
“呵呵呵,可能是我与这小子有缘吧!”逸飞说着,给那孩子的母亲一个放心的微笑,只有他知道,在他抓住了婴儿小手掌的时候,按在手掌背后的拇指微微亮了一下,那神秘扳指又起了功效。
就这样,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逸飞号住了婴儿的脉。
为婴儿号脉,不是抓住手腕儿,他们的脉在食指与拇指之间的鱼标线,所谓一指定三关。逸飞就这样眯着眼,探出了婴儿病症的原因。
“这位娘子,在下已经看出究竟。你家小儿脸上红疹应该是过敏加上发烧所致。我开一副擦拭之药,不用口服。再有,小孩儿因为发热引起了肺热,肺炎。这里开一服降火清热的药,这副药需口服。两药共用,可解小儿之疾。”
逸飞说完,还逗了逗小婴儿,而小婴儿也是哈哈大笑。
那母亲见状,大为震惊:“真的吗大夫,就这么简单?”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为了孩子费劲千辛万苦,用了无数偏房,找了无数江湖郎中,甚至倾家荡产,没想到到了逸飞这儿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此时她只能痛苦:“先生,为何我早没遇见你。”
逸飞对此也是无奈,最后,那位母亲留下了身上唯一的三枚铜钱,便离开了。虽然这三枚铜钱远远不够,不过逸飞也不是那样为了钱而不顾及人家疾病的医生。
看着那位母亲离开之后,逸飞内心至少一阵满足之感,而后他看向了门外等候的众人:“好了,你们,谁又来?”
又治了一位,这下子人们对于逸飞的医术怀疑少了几分,虽然还没有看到疗效,不久就冲着逸飞刚才能让那爱哭的孩子笑出来,这么神奇的能力也着实让人们叹为观止。
这一次,逸飞点了那位身形消瘦,看上去旧病怏怏的老人家。
老者已到花甲之年,看上去却像是天命将至的样子,拄着拐杖,在他儿子的搀扶下坐在了逸飞面前。
这一次,逸飞几乎是看一眼就确定了老人家的大概病症。
经过望闻问切的问,逸飞算是知道了这老人家病症的具体情况。老人家家世竟然还很不错,就是这东城的一代富商,锦缎庄的掌柜。
一看他这一身不菲的锦帽貂裘,就知道是个富豪。逸飞突然有种想要宰一笔的想法,不够一想到这有违医德,就取消了念头。
而后,他郑重的看向了老人:“老人家,我想你也看过一些江湖郎中吧?你这病,想必很容易看出来。”
那老人家没有回答,他似乎对逸飞很不满意,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就是个病秧子,那种眼神逸飞真想宰他一笔。他不回答,而是身边的那位男子说道:“我乃肖家之子,肖聪。家父患的是......”
“消渴病是否?”逸飞懒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自以为是什么贵人就看别人低了一眼。
然而逸飞的话一落,那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周围所有的人都是惊讶不已。
“消渴之症,这不是等死的绝症吗?”一位年轻人不懂事的惊呼道。
“闭嘴,小心口出祸端。”另一位老者怒喝。
......
人们不由得叹息,看这老人的样子,也是时间快到了。
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那肖聪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逸飞跪了下来:“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哪怕是能多活一天,我肖聪定当是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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