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有其战场;商,有其商场。
高飞扬虽不是战场之上,运筹帷幄,决胜天下的将军;却是商场之上,满腹神通,经商谋划的帝皇。
高飞扬从两手空空,打拼成为了当世四大盐商之一,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盐商作为自古以来最为赚钱的行业之一,能行走到这一步,他也是付出了无与伦比的努力。
而盐商一道,也是硝烟弥漫,战火四起。他高飞扬吞并了天下以南的盐道,其财力乃是盐道之首。
不过论势力,他却是以南发家,不足为到,只能依靠当地县官县令发财,真要论上在朝廷的交情,至今为之,严盛或许是他朝野之中,交情最大的官。
不过严盛只是野将,盐道之事,要受朝堂文官庇护,才会更有出路。今次受了严盛的鼓励,他决定将盐道开辟至关中。
然而,关中却有另一位盐商,名曰张曲。
关中区并不多大,但却是李渊发家之地,而且这是时年战乱,物资紧缺,再加上是与天朝深有渊源。在商场中,一向便是,得关中者,得长安。无论是盐商,布商,粮商……他们的目标自然是冲着那最神圣,最繁荣的dì dū而去。
可惜,关中被张曲掌权,他利用朝廷人脉关系,从盐商逐渐成为了垄断布商,药商,粮商……的关中大商贾。
如今被张曲抢先一步,到了关中,他高飞扬也只能是龙盘着,是虎趴着,不敢乱来。在张曲的地盘,高飞扬是深感不妙。
“公子,算了,这趟买卖就不做了。”高飞扬退却了,他不是怕谈不成,而是到了张曲的地盘,保不准自己的这批盐会被他扣下。此次他严盛运来了五十车卤盐,这相当于他在江南一年一半的资产。要是被张曲扣下,那自己可是会亏成了狗。
孟逸飞闻言,有些疑惑:“怎么,大哥是被宇文将军的话吓着了?放心吧,小子一定将你的盐卖出去。”
“不是啊公子,你且听我说。”高飞扬是商场老将,他可是知道这商场的残酷。都说商场如战场,那无硝烟的战火,有时候更加的残酷,稍不留神,就会倾家荡产,生不如死。
孟逸飞听后,略微一笑:“貌似很有趣啊,要不我们会会那位张曲先生?我也很想见见什么是商场之战啊!”
“诶,公子,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哈哈哈哈,放心吧大哥,严将军刚刚打了胜仗,你可是将军的人,即便谈不成生意,他张曲也不敢扣你的货。而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逸飞的话让高飞扬心中有了底气,不过他还是不怎么看好。
可他们已经到了将军府前,总不能就此打住。逸飞没有多想,拉着一脸迷茫的高飞扬进了将军府,宇文士及紧随其后。
守门将士一见是孟逸飞前来,立马立着长枪,单膝跪下,行重军礼:“孟参事威风,宇文将军威风。”
“起来起来,你们给宇文将军跪下就行了,给我孟逸飞跪什么?”孟逸飞被这些人吓了一跳,他一个参事,要是这般受众恩戴,可不一定是他的福气。
身后的宇文士及听后,哈哈大笑:“孟先生难道没听出来,他们可是先喊了你的名号,我宇文士及也只能屈居而后呢!”
宇文士及倒是开玩笑,自从玲珑的事情之后,他对孟逸飞的好感便多了许多,如果可以,他很想将玲珑交给孟逸飞,孟逸飞的才能是他平生所见,而且孟逸飞重情重义,这样的男人,绝不会亏待玲珑。
不过孟逸飞却被宇文士及的话吓到,自己在将士们心中的低位竟然已经堪比将军,甚至更甚。
将军之威自然无人可撼动,但是各个将军的下属们却并不服其它将军,也就是说每一位将军最多只受到了他们自己的将士崇敬,而他孟逸飞,受了三军二十万军队的敬仰。那代表何意?貌似只有李世民才有这样的待遇。
“这可不妙啊!”逸飞心想道,而后大步走进了将军府。而他身后的高飞扬却是被孟逸飞的威风所震惊,虽然一切只是听说,但是当看到那些将士对孟逸飞如此崇敬,他的内心还是无比震撼的。
“将军,孟先生跟宇文将军来访。”屈突通正与商人张曲商讨关于柏壁城的物质的生意,他的确是个顽固的老家伙,平生烦躁那些坑蒙拐骗,计谋恶劣的商人,张曲并没有给他什么好感。但是他奉命守城,自然要将柏壁管理好,在殿下回来之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所以他不得不跟这些麻烦人商讨关于柏壁城恢复之事。
张曲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商贾,见了屈突通之后,首先递出的,是宰相裴寂的推荐书函,而后送上了一柄双刃陌刀。
此刀乃是匠神莫铁之杰作,双刃不曾开锋,一旦开锋,见血封喉,取万将首级。
“还真会投其所好啊!”就在屈突通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孟逸飞已经带着高飞扬与宇文士及进了厅堂。
“孟逸飞,你这小儿怎么进来的?”屈突通受贿被抓,心生怒意。
孟逸飞却是笑盈盈的说道:“小子失礼了,不过那么好的刀,将军就不收下么?有人送礼,那就是求之不得呢,可惜没人给我孟逸飞送,不然定是来者不拒。”
一旁的张曲见到突然到来的孟逸飞还有他身边的高飞扬,一时间心有不悦,他的话还没说完呢。送了礼自然是有要求,结果被孟逸飞这么一岔,自己不但提不出条件,而且那陌刀还不敢要回。
屈突通此刻也是骑虎难下,要是自己不接的话,那么还就真是心虚,只能顺着孟逸飞的意思,就当是张曲送的礼,没有其他意思。
“哼!”无奈的收下了礼,屈突通看向了一边笑眯眯的宇文士及,不免问道,“宇文将军不是跟随殿下离开了吗?怎么还在此地?”
“屈突将军,我回来只是跟将军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情?”屈突通不悦的问道。
“是这样的,严将军曾托益州的盐商高飞扬,负责他行军打仗的供盐,可好巧不巧,严将军昨rì就已经离开本城,那么卖盐之事,自然是找屈突将军详谈,你说怎样?”宇文士及说完不免扬起了嘴角。
逸飞在一旁也是心中称赞,这宇文士及还是有一些手段的,竟然将高飞扬的事情全权说成了严盛的事,严盛刚打了胜仗,本来这柏壁城是让他守城的,不过他追杀心切,李世民这才将柏壁城交给了屈突通。如今是严盛的人来卖盐,他屈突通不看他宇文士及跟孟逸飞的面子,也要看看严盛的面子。
不过,就像宇文士及说的那样,屈突通是个老顽固,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这个,恐怕不是严将军说了能算吧,张曲可是宰相大人的书函,而且这关中生意本就是他张家管辖。怎么益州的人,还跑到了这儿来做生意?生意做大了,可就不合理了,人要知足!”
屈突通的话,让高飞扬心神不宁,感觉有些不妙。而一旁的张曲却是展开颜笑,看样子自己不用送刀都行,这已经不简简单单是商战那么简单。
逸飞就料到屈突通会不会那么容易屈服,先不说他手中有宰相裴寂的书函,还有那张曲所送的陌刀,单单是严盛此战军功赫赫,而他自己则什么也没得到,心中顿觉受挫,严盛的面子,他又岂会买账。
“屈突将军,你看人家千里迢迢从益州赶来,你不可能让别人无功而返吧!要不这位张曲老爷卖个人情这一次的生意就让这位高老爷做了,如何?”
宇文士及就知道屈突通不会同意,那么还是得从张曲身上下手。
不过张曲可是竞标人,他又怎么可能放弃。而且一旦这一笔生意让高飞扬做了,那么就下来柏壁可就不是他的地盘。
“这位将军,恕老夫不敢答应,这次老夫可是倾尽财产,就为了柏壁城的这次生意,要是让与他人,那么可就是阵的倾家荡产了。”
张曲的话,让高飞扬心生厌恶,果然,真正的商战现在才开始。商人之间的战斗,在心计之上,更为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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