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年《里昂观察家》1月7rì讯:
“……这是里昂境内发生的一起xìng质最恶劣的凶杀案,杀手自称‘七柄剑’。就在新年刚刚到来的第一个礼拜,‘七柄剑’杀手已经连续作案三起,累计七人遇害。昨rì,‘七柄剑’杀手来信本报,宣称此后每个礼拜都要杀死七个人……”
1771年《东方晨报》3月6rì讯:
“……这依然是在国内逍遥法外二十多年,臭名昭著的‘七柄剑’杀手所为。连续两周内,‘七柄剑’杀手在哈吉市共作案五起,共计十四人被害。……五起凶杀案中仅两人幸存,且均是不满五岁的儿童。凶手自称本周杀人的人数已经达到上限……”
1773年《里昂观察家》1月7rì讯:
“活跃二十二年的‘七柄剑’杀手今rì突然来信本报,宣称自己即将退休,并祝全国人民新年快乐。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在二十二年前的新年夜里犯下的滔天大罪。……回顾‘七柄剑’杀手从出道到宣布退休的二十二年,已经退居二线的前里昂市执行者部长表示很无奈。前部长从二十二年前开始处理‘七柄剑’杀手相关的案子,一直到退休都没有进展,前部长认为这是‘七柄剑’杀手对他的讽刺。首席执行者厄恩?布朗则表示,‘七柄剑’杀手犯下的罪不是用‘洗手不干’就可以被轻易原谅的。‘往后我们依然会展开搜捕行动,除非杀手本人自然死亡。’首席执行者向本报记者表示。……”
1783年《东方晨报》1月7rì讯:
“……酷似‘七柄剑’杀手的作案手法,这一点很容易让人们联想到十年前这个时间对外宣称退休的‘七柄剑’杀手。……‘尽管很像,但是这么粗糙的作案手法,一定不是(七柄剑)本人’里昂市前执行者部长对本报记者说,‘至少他(七柄剑)在作案方面还是很守信用的,这一点并非我为他辩护。……’”
1783年9月19rì
“列车正在通过云霄山脉,再过两分钟乘客们可以通过左手边的窗户观赏世界第二高的山峰,海拔4120米的云霄峰。……”
列车正驶上云霄铁路。放眼望去,都是高耸的山峰,一峰叠一峰。云雾缭绕,那是常年弥漫在山脉间的山雾。向下望去,铁轨边上防护栏之外就是万丈深渊,偶尔有几只鹰从深渊下飞跃到山崖上,在座乘客皆被这番壮丽的风景所折服。
接下来,列车乘务员通过车厢扩音器介绍云霄铁路的修建历史。
头等包厢中的三个旅客似乎对这些内容不感兴趣。两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其中一个正在阅读信件,另外一个一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第三个人是一位五、六十岁上年纪的老人,他饶有兴致的望着窗外。
“很棒的风景,不是吗雷米?”放下遮在脸前的信件,莱斯望着窗外,“再过一阵,你就能看见最震撼的一幕了。”
“很期待,我平时没机会出门。”雷米坐在窗边,兴致勃勃的观赏窗外的云雾。
“看看这件东西。”莱斯把雷米的注意力拉回车厢,“这是格雷厄姆寄来的,从廷代尔的工作服中找到的手帕。”莱斯摊开一块手帕,雨燕并排飞翔的图案立刻吸引了雷米的注意力。毫无疑问,这块手帕与莱斯之前在命案现场找到的手帕是一模一样的。
“我说过,旅途中总是能发现一些令人振奋的东西。”莱斯小心翼翼地收起这件重要的证物,“打扰你观赏风景了。”
云霄峰映入眼帘,它在群峰之间显得格外挺拔,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周边的山峰匍匐在它的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云雾无法遮住它,这座山峰实在是太高了,云雾只能在它的半山腰徘徊,对着它顶礼膜拜。
雷米看得出了神
“这里,我来过吗?”莱斯听见雷米在自言自语,“这座山峰,我见过?”
“这里原先是一片深渊,世界上最深的深渊。从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降到海平面200多米之下会是什么感觉,大自然的奇迹。”一个看似七、八十岁的老者站在面前,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长得着地,但是依然很有光泽。老者的声音并不显苍老,这浑厚有力的声音更像是一位青壮年的,“之所以用‘原先’这个词,因为大自然所创造的这一切即将成为历史。”
四周传来剧烈的轰鸣声,一阵又一阵岩石颤动的声响在空谷峦峰间回荡,震耳yù聋。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波动从四面八方传来,老者的E元素场笼罩着整片峰峦。这E元素场强大得如同深邃的宇宙,深不见底,其中究竟蕴含多少力量,竟然无法估量。地动山摇,大地在撼动。老者所站的位置在一处峭壁的边缘,岩石常年受到山谷风的洗礼,已经被侵蚀的没有棱角,光滑无比,峭壁上没有任何攀附物,身处九级地震般的晃动中,随时都有落下万丈深渊的危险,身处这样的环境,老者竟没有受到一丝影响,那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座漆黑的方尖塔缓缓上升,渐渐地,它突破云层,最后超过四周所有的峰峦。
乌黑的方尖塔停止上升,震动、轰鸣声、E元素产生的波动随之停止。
“塔造好了,就是有些不自然。”老者审视着自己的作品,随后又是一阵波动,“那么,让我为你加上一些伪装吧。”
岩石纷纷从谷底飞出,层层叠叠,紧密地堆积着,覆盖在方尖塔的表面。方尖塔即将融入万千峰林之中。
最后程序完成,四周哪里还有塔的影子。
“拜托了,一定要守好它,它可以帮助领袖找到回家的路。”老人转过身,终于能够看清他的面孔。同他的头发一样,老者脸上洁白的胡须也触到地面。那双眼睛凹陷在眼窝中,以至于看不清他究竟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他那张沧桑的老脸上沟壑纵横,大大小小的皱纹深深刻在他苍老的皮肤上,见过这张脸的人,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风烛残年。
老人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整张脸的皱纹都夸张地堆积在一起。山间吹起谷风,老者的须发在风中摇曳。这不是风烛残年,他是一棵千年不倒的松。
“雷米。”呼啸的空谷中,仿佛有人在叫我。
“雷米。”这个声音,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