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二楼后,我立刻意识到不妙,尸体已经不见了,刚才尸体站立的位置现在已是空空如也。我本能的向楼梯下退了几步,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尸体一定是发生了二重变,得赶快离开这木屋。
心里想着快离开木屋,两条腿就开始往出跑,可当我刚跑下楼梯时,手机照到一楼对面的墙边,也就是和门平行的那面墙,墙边上竟然站了一个人,虽然离得有些远手机照不清相貌,但却能照清整个人昏暗的轮廓,这个头太明显,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正是刚才二楼的那具尸体,它在一楼的出现,让我大惊失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它是怎么下来的,它应该在二楼才对,怎么瞬间到一楼来了,难道这就是二重变活粽子的厉害之处吗?还是这家伙会轻功,怎么一点声都没有就下来了,它是从哪下来的?
满脑子里都是各种疑问,它在一楼出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木屋里并没有第二条通往二楼的楼梯,只有我这一条,而我刚才始终就没离开过这楼梯,换句话说,粽子要下到一楼必须得经过我这里,很显然粽子根本就没从我这里下去,那它到底是怎么下来的,难不成它还会穿越棚顶。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再动,而是站在原地观察,一只脚始终也没敢离开楼梯,时刻做好跑上二楼的准备。眼睛盯着它,脑子也没闲着,虽然我对它是怎么下来的很是疑惑,但我也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为今之计是要先想怎么破解这二重变。
我对二重变的活粽子一点都不了解,大脑在飞快的旋转着,可却没有找到一点对付活粽子的办法,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弱点,都怕些什么。想到祖师爷曾经说过,遇到恶尸莫惊慌,除去尸骨必安良,也不知道这句话对这二重变有没有作用,狠下心来对着自己默念了一句:“除去尸骨。”
既然它也叫粽子,别管是几重变,它都得靠尸骨,只要弄断主要的骨关节,它就是再厉害,也得束手就擒。想到这,立刻用手在腰间摸了一圈,可竟然没摸到匕首,又仔细的摸了一下,还是没有。心说,这回可真是要玩完了,匕首一定是躺在土炕上时,掉在炕上了,难道这是天意,天不佑我。
现在手里没有家伙,拿什么去尸骨,总不能来个徒手斗粽子吧,这他娘的祖师爷也没教过怎么徒手斗粽子,真要是徒手,我还不得被它撕碎了。就不说它这个头了,就是那两条大长胳膊,也能把我五马分尸了。
正所谓手里没有硬家伙,底气自然少三分,刚才还好好的腿,现在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好在这家伙只是在那里站着,并没有过来,我还有时间去想办法。就在我正想怎么办好的时候,耳边听到咯吱咯吱的木头声,我马上感觉到这是哪里发出的声音了,这是楼梯的木头声。
听到这个声音我有点骇然了,立刻转头向楼梯上看去,吓得我差点没栽倒在地。只见在二楼的第一个楼梯瞪上站着一个满身白毛的粽子,它的头发全是白的,足有半米长,披散在脑袋的周围,把整个头都给遮挡住了,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白毛女。
看它的样子这是要下来,我有点蒙了,心说,他娘的,怎么又出来一个,我明明摸的就是一具尸体的手,这具尸体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心里正想着呢,楼梯上的粽子就动了一下,我一看,不好,它不会走楼梯,直接顺着楼梯栽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见它从楼梯上栽下来,连忙朝着侧面躲了出去,但我的动作还是慢了点,没它着陆快。虽然粽子来了个狗啃地,但它靠我这边的那只胳膊却张开了,尽管不是张开抓我,但还是把我撞了个大跟头,那胳膊犹如铁器一般坚硬,打到我的身上,手机立刻脱手甩了出去。
我也来不及疼了,连忙爬起身来,准备去捡手机,再一看,不用捡了,手机刚好掉在那具站着靠墙的粽子脚下,手机的光朝上,可以看得很清楚粽子的模样。这个粽子和楼上下来的那个完全不同,它是一身的黑毛,而且要比那个长不少,手指的指甲比我的手还长,呈墨绿sè,一看就知道它的指甲上有尸毒。个子和那个差不多高,胳膊也是低垂到膝盖那里,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是,它那张幽幽鬼魅的面孔,虽然手机的光线照到它头颅那里有些昏暗,但站在这里还是能看见。
那是一张极其狰狞的面孔,鼻骨塌陷,鼻子已经贴在了嘴唇上,嘴唇是铁黑sè,两个眼皮紧闭,已经凹陷在眼眶的里面,看上去就像是有眼无珠一样,头上的黑发黝黑铮亮,绝对看不出那是死人的头发。
看它头发的同时,我也发现在它上方的棚顶有一个两米宽的大洞,想必这家伙应该是从这里下来的。站在它们两个中间,我有点茫然了,这下可真是大事不妙,前后都有,一个也许我还能周旋,可他娘的现在是两个,而且还有一个是带尸毒的,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在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只有头脑清醒才能想出办法。心想,在木屋里我只有擎着挨打的份,搞不好连小命都不保,外面地方大,它们想抓住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在外面的空气和这里也不一样,没准到了外面形成空气流,它们就不攻自破了,所以我现在不能硬拼,必须智取,我得想办法出去。
目测了一下,我与门的距离,想要从门那里跑出去,简直是妄想,只能是另选出路。就在此时一只冰凉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本能的想反抗躲出去,可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肩膀一疼,被硬生生的抓起在半空。
我立刻用双手去抓那只毛茸茸的大手,可那只大手就像是钳子一样,捏的我骨头嘎嘎直响,越是反抗它捏的越紧。就在这时那个黑毛有毒的粽子也过来了,我一见它也过来了,心说,不好,一旦中了它的尸毒,那我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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