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松石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点,这绝对是个非常关键的细节,也绝对足以让我和老嫖感到吃惊。因为我们心里十分清楚,知道绿松石秘密的人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我实在是不想再去怀疑身边的任何人,因为知道绿松石秘密的人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的人甚至不只一次救过我的命。如果我再去怀疑他们,就像是在告诉我自己,一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出卖了我,这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其实也不用去想,一切都摆在眼前,就四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我、老嫖、三儿,还有刀疤。虽然马大哈也和我们一起下去了,但他不知道绿松石的秘密,如果说有人传出了这个秘密,那也只能是我们四个人中的一个。
“小七,你相信我吗?”老嫖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难看的脸色。
我知道他一定会认为我在怀疑他,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当然相信你。”
“你不用怀疑我,我肯定不会是走漏这个消息的人。”
“我知道,我已经想到是谁了。”我说道。
“我也想到了一个人,我相信你想到的也是这个人。”老嫖说完在我手心上,用他的手指写下了一个刀字。
我知道他写的是刀疤,我心里也认定是这个人。除了刀疤,其他人都不会走漏这个秘密。三儿肯定不会,因为三儿会用生命去守护这个秘密,在他眼里这个秘密要比他的命更重要,所以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虽然我不会用命去保护这个秘密,但是我绝对不会走漏一点关于这个秘密的信息。至于老嫖,我还真就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过,但是这种怀疑很快便烟消云散,我相信老嫖,甚至可以用命替他做担保,不为别的,只为他对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帮助,他是个可以用命去交的朋友,所以我十分的相信他。至于刀疤,我只能认为这个消息是他走漏的,不管他是无心,还是他本身就有问题,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了,因为有人利用了这个秘密,把我困在了这里。
“不用再去分析,也不用再去推测,这件事情只能从他这里传出去。”我很肯定地对着老嫖说道。
老嫖吸了一口凉气,满脸不爽的样子,骂道:“老子最恨这种反骨仔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的都是满嘴跑火车的谎话,没一点诚信可言。”
“不要再去想他了,他的事出去之后有都是时间去想,眼下先解决我们这里的危机。”我接着说道:“如果刀疤和何满仓是一伙的,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目的肯定不是要杀我们了,如果要杀早他娘的动手了,好时机多的是,没必要等到这里才动手。”老嫖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不是想杀我们,所以才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日的,会不会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沙漠里的秘密。”
“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如果他们要想知道沙漠里的秘密,那问刀疤不就行了,何必问我们。而且刀疤一定是已经和他们说了沙漠里的事,不然他们也不会拿绿松石钓我们,这点足以证明他们已经知道沙漠里的一切,所以不应该是因为这个。”
“有道理,既然不是这个,那会是什么呢?”老嫖想了想,又说道:“小七,会不会是你手里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按照老嫖说的这个方向思索了一会,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我根本就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对方想要的,况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拥有如此重要的东西。
老嫖见我连连摇头,又提示道:“小七,你再把思考的范围缩小点,比如说你师傅给你留下的什么东西,或者是你大师兄给你留下的东西,也许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没有,师傅没给我留下任何东西,要是给大师兄留东西了还差不多。至于大师兄给我留下的,也就是发丘门了,没其他特别的东西。”
“我日的,那他们想方设法把你弄这里来干什么,想把你放树上当猴耍啊。”
“别闹,说正经的。”我说道。
“正经的就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哪样东西吸引了他们。”老嫖继续说道:“这个问题,我看我是帮不了你,只有你最了解你自己,你有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现在就是想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很懊恼地说道。
“真他娘的头疼,老子最烦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了,这他娘的要是战争年代该有多好,我保准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使用的是什么策略。”
“那你就用战争年代的思维来看看对方是什么策略。”我说道。
“我日的,这他娘的还用看吗,明显是毛·主席的战略方针。”老嫖见我不解,接着说道:“对方要是战争中的敌人,那他们使用的就是围点打援的战略,把我们死地困在这里,不急于歼灭我们,还让我们有逃出去的想法,但却逃不出去。”
围点打援,这个我倒是真听过,就是围住一个城镇的敌人以之为诱饵,然后吸引其他地方的敌人来增援,其真正目的是打增援的敌人,并达到歼灭援敌的战役目的。
我想了想现在的处境,觉得眼前的形式还真像是围点打援的架势。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围点打援最基本的一点,是要有援兵增援过来,才能起到作用。可是我们这次来根本没带后备力量,何来的援军?况且我们被困在这里的消息也传不出去,就算珑九知道我出事了,也不可能知道我被困在了这里,就是想救援也爱莫能助。
我摇了摇头,刚想让老嫖再换个思路想想,就觉得哪里不对。
思前想后才发现是自己好像已经想到了答案,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困我在这里。
我忽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那个高度了,现在已经达到我不敢去想象,甚至难以理解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