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村是个很偏僻的小地方,三面环山,余下的一面跨过一条弯弯的溪流,村民在小溪上修了座木桥,木桥很窄,也很老旧,却是村子与外界唯一的通道。现在是chūn季,木桥下的小溪比平时汹涌了许多,溪水撞击着圆润的石块,激起的水花会黏附在木桥的底部。深sè的青苔随之懒散地生长。
商队的马车一般不会开进这座小村,他们都会停在木桥的空地上,卸下用粗麻布包着的货物,在车队的周围摆上整齐的一圈,等着知道消息的村民,度过那座小桥,搬走他们的货品。货物的搬运往往要持续一天的时间,商队里的佣兵会趁时到村子里的小酒家,喝上一杯热的朗姆酒,等一切的繁琐事物都结束,再回到漫长的旅程。
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商队只会在冬末chūn初的时候来这座小村,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这一天是一年里最最热闹的:每一个大人都会难得的忙碌,没有丝毫闲暇,而村里的小孩便意味着彻底地解放。刚刚成年的孩子会怀揣着伟大的冒险梦,在这一天离开他们成长过的村子,他们有的,会在经年之后回来,带着身心的创伤,带着流失已久的岁月回到这座村。有的,会留在外面的世界,不论是死还是生,里面的人会忘记他们,而外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把他们留在内心的某处。但世界的jīng彩让这些躁动的年轻人来不及考虑,他们想出去,想离开骨子里的平淡。
此时,商队的马车终于停在木桥的那头,村里的男人扎起手腕上的袖子到桥头搬运各自的物品,女人们则围上围巾开始打扫家里的储藏室。脱离了长辈的孩子也聚在了一起,坐在村头铁匠家的屋顶上,为热闹的一天做起了准备。
“东衍,别打你的那把剑了,上来商量一下我们的计划吧。”屋顶上的一个男孩,沿着房子的外梁,滑倒地上。他把金sè微卷的长发扶到额角,走进了铁匠铺的小门里。门被推开了,传出不太有节奏的金属撞击声。
屋里很昏暗,不过有一团浅浅的暖光,yīn影分明,落在里头单薄的身影间。那是一个看上去很瘦小的孩子,他的手里握着火钳,火钳里夹着那团暖意,融融的亮sè扑在男孩的发稍,散在男孩的脸上,柔软得很安静,安静得不忍打扰。
“今天可不是普通的rì子!探险行动可就是在今天开始。”金发男孩叹了口气,走到更瘦小的男孩身边,“大家都在等你诶。”男孩嘴里说着,眼睛望向了暖暖的光源,露出受不了的样子。
那团光是一块烧红的铁,准确的说是一块jīng铁,是生铁经过万千次敲打后除去糟粕,留下的jīng粹。铁块还没有一把剑的模样,至少现在看去,还很烂,没有规则,凹凸不致地摊成一小片。瘦小的男孩就是有些痴痴地看着火钳里的这团暖光,露出安静的情态。有些不像一个孩子。“知道了。”男孩放下了火钳,烧红的jīng铁搁在了冰凉的金属台上。他抬起头,刘海盖住了他的双眼,看不到他看的某个方向。“我想我得换一件衣服才行。”顿了顿,“嗯,还得吃一块麦芽面包。我的肚子有些饿了。”说完,又自顾自地脱下了有些脏的皮衣。
“我……我真受不了你!”金发男孩苦丧地皱起了眉,右手搭在脸上,他所幸坐到了铁皮包的小凳子上,右手从脸上移到了下巴,金发柔顺地起伏,落在了眉翼。“快点,快点。昨天晚上就跟你说了几遍,要准时。只有小孩子才会拖拖拉拉,知不知道!我们可不是小孩子了!”
“是的,是的,维尔今年都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从房子里的另一个小隔间传来声音,这声音略带一丝笑意,说不清道不明,但显然让被叫作威尔的少年一阵苦闷,因而恼怒的鼓起了腮帮。唉,十五岁呀,还有三年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时间在安静里流失地很快,瘦小的男孩已经换上一件青sè的布衣,嘴里咬着一块只剩半截的黑sè的小面包。“走吧,我已经弄好了。”因为嘴里含着东西,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快走快走,真是的,每次都要等你。”维尔报怨了一句,嘟着嘴站了起来。男孩转身就走了出去,离开的时候,那团烧红的铁,也已经凉了下来,没再发出些许光,屋子自然变得一片昏暗了。
“那就……陪他们闹一闹吧。”被叫作东衍的少年呢喃。有些不服年龄的成熟藏在了话里。
等到村里的小伙伴集齐,大人们才真正忙碌开来,随着佣兵的加入,安静的小镇变得喧闹了,穿铠甲和不穿铠甲的家伙三两个走进远处的酒家,谈笑声远远地压过来,大多都是粗鄙的内容和腔调,已经搬完一部分货物的人开始和长相文弱的家伙谈着价钱,唾沫星子成为两人的桥梁。小孩们站在屋顶上看着一切,稚嫩的脸上躺着激动或者其他情绪。他们像注视着人间的天使,用单纯的眼,记录所有的所有。
这个时候,再次爬上屋顶的维尔从屋顶上站起来,似乎是有点恐高,所以动作并不是那么自然。他环顾了一下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的孩子,刻意地清了清嗓,说:“那么……我宣布我们的计划,正式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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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写这样一篇玄幻,是忽然想写了,想写一个和以往的玄幻世界相似又有点不同的地方。想写一个主角是和我一直想成为的那种人相似的主角。想表达一种可能是可能真的无限可能的可能。想写这篇小说,是想写了,也是不甘的写了。写了很久很久,从初中上课偷偷的乱涂在草稿本上一直到现在,我做了那么多他人看来无谓的事,我不希望它变成不甘,我想完成一本小说,有很多人或者不是太多人看完它,记得它,认为它不是很傻的,没有灵魂的东西。我想证明坚持的是不会无谓的死亡的。我写的很慢,也很少去编大纲,我对故事的掌控很烂,但我相信他能写好。之前的一本没完成,夭折地很快。而这一次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我只是在努力,在尝试。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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