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么,寡妇门内呢?是非自然就更多了。
此时,陈冬坐在艳娘家,而艳娘就是个寡妇。
艳娘挑逗似地望着他,依偎着他,陈冬浑身像燃烧一般。
陈冬对艳娘不是不动情,但想到自己这次是为“五朵金花”而来,要是另生枝节,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想到这赶紧说:“艳娘,别这样,要是迷糊他爹回来就糟了。”
“呵呵,你放心吧,迷糊他爹永远回不来了。”艳娘说道。
“怎么了?”陈冬还不了解艳娘的家庭。
艳娘长叹一声,告诉陈冬,迷糊的爸一百五十年前去外地贩瓜,就再也没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爹早就成了一把骨头。
陈冬一呆:“原来你和迷糊是孤儿寡母?”
“是啊,要不我给迷糊认干爹吗?还不是为了让他有个依靠,我也找个在枕边说话的人。”
寡妇啊。陈冬心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更得注意了。想到这,他站起来叫道:“这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陈冬突然觉得,自己的定力比以前好像大多了,居然可以稍微地控制住自己。
艳娘站了起来,将卧室的门一关,挡在门口,突然两眼潮湿,叫道:“陈师傅,难道你是铁石心肠吗?”
陈冬摇头说:“艳娘,也许你需要找一个能够经常说话的人,可是,我陈冬并非你想象的那种人。”
“好容易城堡放开了,我们青年男女可以自由恋爱,陈师傅,你怕什么?”艳娘似乎看中了陈冬,有意和他结为夫妇。
“我不是怕,而是……”陈冬几乎要把持不住了。他娘的,算了,这么诱惑的女人,失了操守就失了。
“你……”艳娘突然深叹一声,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上了其他的女孩子,那你告诉我,你看中了谁?”
“没有,我谁也没看中。”陈冬突然想起了蓝波,想起了风萧萧,甚至想起了玲玲、李月、陆小棠。
“那不就得了吗,我们自由恋爱,谁也不会管。”
陈冬心中突然一阵空明,忙摇摇头:“艳娘,我要走了。”说着,陈冬抓住艳娘的胳膊,想拉开她。艳娘却突然抱住陈冬的腰,往他的怀里直拱。
“陈师傅,你别走,你知道吗,我是失去丈夫的人,我和黄小姐她们不一样,她们没有男人,不知道失去男人的滋味有多难受。”
“艳娘,别这样,快松开。”陈冬有些慌了,怎么回事,这里面是不是有鬼啊。
“不,你还没有和迷糊相认,我不让你走。”艳娘死死地抱住他。
陈冬瞥眼看看迷糊,叹息一声,说:“好吧。”陈冬又坐了回来。
迷糊还在睡着。艳娘端了一杯水过来,递给陈冬。陈冬摆摆手,艳娘笑道:“你怕什么,难道担心水里被我放了药?”艳娘这般一说,陈冬便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艳娘笑眯眯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看他的脸,说:“陈师傅,你为什么要戴着墨镜?”
“我……我的眼睛怕见光线。”陈冬随便说着。
“是以前伤过吗?”艳娘居然关切地望着他。
“嗯,小时候被光线刺激过。”陈冬挪开目光,觉得她的眼睛火辣辣的,自己如果不收回视线,一定被她融了。
“是这样啊,真可怜。”
陈冬扭头看看迷糊,问:“迷糊一直这样吗?”
“是啊,孩子自从生下来,就是这样的。”艳娘叹息一声,目光望着迷糊,一脸的柔情。陈冬看看她的神色,暗中感慨,天下女子,无论她是何等的残忍、狠毒、放荡,一旦她成了母亲,身上就会有一种母性,当她面对自己的孩子时,这种母性就会让她拥有伟大的一面。
本来陈冬有些惧怕艳娘,但看到这里,陈冬不由得对艳娘有了几分好感,觉得她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唉。”艳娘叹息一声,幽幽地说:“一个女人太难了,尤其摊上这样的孩子,待在灵异城市中,又永远地长不大。”
陈冬心中也是一叹。
这时,小迷糊身子动了动,眼睛睁开了,看着艳娘叫道:“娘,娘……”
艳娘将小迷糊抱了起来,轻轻地拍打:“乖,娘给你找了个爹,迷糊,你不是找爹吗,这就是你爹。”
迷糊看着陈冬,陈冬嘻嘻一笑:“迷糊,我是你干爹。”
迷糊瞪着眼珠子,一脸的迷惘,突然,迷糊像是看到了奇异的画面,望着对面的墙,一脸恐惧,头躲向艳娘的怀里:“娘,我怕,我怕……”
艳娘忙说:“乖孩子,不怕,妈妈在呢。”
迷糊浑身颤抖着,偎依在艳娘的怀里。艳娘将自己的对劲小袄提起来,左边的文胸撩了撩,露出雪白丰满的胸来,迷糊顿时一头拱下去,吮吸着,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陈冬瞥眼间,被艳娘胸前的白刺了眼睛后,赶紧低下头。艳娘格格一笑:“陈师傅,你小时候没吃过你娘的奶吗?”陈冬脸腾地红了,说:“艳娘,我可以走了吧?”
艳娘幽怨地看他一眼,说:“你真是个木头。”
陈冬可不是木头,但是,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有些木头。艳娘的意思很明显,那是在挑逗。
陈冬站了起来。艳娘再次拦住他,将迷糊放在他的怀里,说:“你是他干爹,总得抱抱孩子吧。”
陈冬只好抱住迷糊。迷糊脱离开艳娘的胸,顿时张着手要吃奶,艳娘便凑上自己的胸,陈冬不敢松手,怕摔了孩子,只好这样抱着,尴尬到了极点。艳娘却毫不在乎,一边哄着儿子,一边说:“迷糊,别光顾吃了,快叫干爹。”
迷糊似乎吃的过瘾了,抬抬头,看看陈冬,果然叫了一声。陈冬本来扭着头,这时,只好转过头来,看到艳娘裸露的胸就在眼前,满面羞红,说:“迷糊,以后我就是你干爹了,乖,要听娘的话。”
艳娘说:“还要听干爹的话。”
迷糊乖乖地嗯着。
艳娘说:“迷糊,要不要干爹揽着睡觉?让干爹给你讲故事。”
迷糊点点头,抱住陈冬的脖子,叫道:“干爹,我想听故事。”
陈冬皱皱眉。
艳娘说:“陈师傅,孩子喜欢听故事,你是他干爹,就哄哄他吧,这一百多年一来,我一个人哄着他,实在太累了。”
陈冬不便拒绝,只好说:“好吧。”
迷糊一喜,跳到床上,让陈冬躺下,自己偎在他的怀里,嘻嘻笑着,说:“干爹,我最爱听故事了。”
陈冬想了想,就给迷糊讲了《西游记》的故事。陈冬本以为自己哄一下迷糊,迷糊就睡去了,哪知道迷糊丝毫没有困意。灵异城市时间停止,人可以不吃不睡。当然,小孩子思想单纯,除了睡觉和玩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事。不过,迷糊从来没听说《西游记》的事,因此,他听得很入神,哪里睡得着。不但如此,迷糊还不停地追问接下来的情节,让陈冬不得不继续讲着。
小孩子喜欢《西游记》,自然是因为孙悟空神通广大,或者猪八戒好吃懒做的性格。
陈冬在给迷糊讲故事时,艳娘也在一边躺了下来,默默地听着。她听到《西游记》中不少妖精要吃唐僧肉,就笑:“陈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妖精,要吃了你,你才编这样的故事来讽刺我。”
“不,不。”陈冬忙说:“我讲的是一部小说,是古人写的故事,不是我编的。”
“那女儿国的国王呢,像不像我?”
“有些像吧。”陈冬随口说。
“那你呢,像不像唐僧?格格,我听你讲述女儿国中,唐僧也是动了心的,你是不是也对我动了心?”
“我……”
陈冬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艳娘的眼睛里幻现着某种光彩。
迷糊看看陈冬,又看看艳娘,说:“娘,你别打岔好不好,干爹,快讲快讲。”
《西游记》是一套长篇巨著,陈冬自然不可能从头至尾地讲下来,因为那样会耗时费力,他只是捡了其中自己印象最深的,好多情节也记不住,又讲了一会儿,陈冬便坐了起来,跳下床,对艳娘说:“我记得夏小姐的书店里有这套小说,我看迷糊喜欢,下次我给他买一套过来吧,你没事可以读给他听。”
艳娘下了床,幽幽地看看陈冬,说:“陈师傅,你要走了?”
“我离开美体馆时间不短了,也得回去了,要不然,黄小姐会说我的。”
艳娘无限留恋地望着他,突然抱住他的腰,说:“陈师傅,我想,你一定能够感觉到我的内心,我并非淫荡的女子,只是……只是守了一百多年活寡,好生难耐,我希望你能够常来看看我,好不好?”
陈冬不敢去看她火辣辣的眼神,忙说:“艳娘,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想再成立家庭,就在灵异城市的男儿中物色一个中意的吧。”
艳娘呆了一呆,抬头看看陈冬,又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低声说:“陈师傅,你知道吗,灵异城市的男人我都看一遍了,没有一个让我动心的,而你……在广场会议上,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动心了,我觉得你墨镜后的眼睛就像两个古潭,神秘而深邃,让我无时不为你着迷,陈师傅……我……我喜欢你……”艳娘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她疯狂地吻着陈冬,陈冬吓得赶紧推开她,心神慌乱,忙说:“艳娘,别这样,我……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我要考虑考虑……”
艳娘默然半晌,点点头,说:“好吧,陈师傅,我会得到你的……”
陈冬神色一呆,赶紧转身出来。
他心中怪怪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惧怕”的心理。突然想起《心经》,陈冬恍然大悟,是《心经》改变了自己的心性吧。
不过,艳娘太诱人了,她的多情,让陈冬心中依然在不停地动荡,直到回到美体馆,他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陈冬一进去,盼盼就扑哧一下,笑了。陈冬见她望着自己吃吃直笑,便问:“怎么了?”
“陈师傅,寡妇的滋味不错吧。”盼盼说。
“什么滋味?”陈冬假装糊涂。
“我可是听说寡妇多情呢,要是被她缠上,别想脱身。”盼盼居然开他的玩笑。
“盼盼,你别瞎想,我和艳娘没什么。”陈冬为自己辩白。
“还说没什么,你去看看自己的脸吧。”盼盼吃吃地笑着。
陈冬来到洗手间,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脸,一阵苦笑。原来,他的脸上被艳娘吻得像开了几朵花,留着好几块口红的印记。
陈冬赶紧用水洗了下去,这才走了出来。盼盼目光狡黠,看看陈冬,笑道:“陈师傅,你们是不是……这样了……”说着,盼盼两只手做了一个怪怪的手势。
陈冬嘻嘻一笑:“我们一点事都没有。”
“不会吧,刚才黄小姐说了,艳娘给儿子认干爹是有想法的,不用多久,你们就成一家人了。”盼盼笑得很暧昧。小小年纪,你懂什么,陈冬心中说着,朝他一瞪眼。这种事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还真的让陈冬有些所料不到。看上去,盼盼才多大啊,应该是个单纯的小女孩才对,居然……
“不会的。”陈冬摇摇头:“我和艳娘一点事都不会发生。”
这时,黄裳走了出来,看了陈冬一眼,一脸的冷漠,说:“陈师傅,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我……我牵挂美体馆的生意,所以就早点回来了。”
“美体馆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生意,你不用这么上心,在灵异城市,没人将生意当回事,大家都是消遣时间,对了,你回来就好了,我要去找凤姑打麻将了,以前艳娘、凤姑、云姐和水柔经常在一起,现在水柔被抓进了城堡,她们三缺一,我去凑个热闹。”
说着,黄裳就挎着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