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和爹娘爷爷奶奶的名字,不能忘了家里的事;你不记得,是因为你没被一只狼叼着满山跑;你不记得,那是因为你没被一个狼子野心、人面兽心的家伙毒打折磨;你不记得,那是因为你没亲自筹划在凌晨翻上屋顶逃走;你不记得,那是因为你没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偌大县城,无处容身;你不记得,还因为你没有顺水漂流、翻滚达四日夜;你不记得,那是因为……”
他的声音阴沉、悠远,带着刻骨强烈的仇恨,回荡在刑部大堂中,一字一句,重重撞入一干人心中,令他们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张家大房人则全部泪流满面。
香荽忽然冲出来,对王尚书大声道:“他是我弟弟!他就是玉米!”
郑氏也霍然起身,冲王尚书用力点头。
没有理由,她觉得这就是玉米。
这才是母子连心的感觉!
张槐、小葱、红椒和山芋虽然没有那么肯定,但也明显动心;张老太太完全被两个少年弄糊涂了,因此只顾流泪;张杨、黄豆等人则都迟疑不决,花生急得直跳脚。
堂下众人顿时大哗:这么快就分出真假了?
更有人跌足叹息,说他输了银子了。
王尚书巍然不动,面沉似水,也不理会郑氏,只看着大苞谷和玉米。
玉米红了眼睛,大喝道:“住口!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话。这能证明你就是玉米?我也会说,但是我不去说。”
堂下看热闹的人掀起一片叫喊,有支持玉米的,有支持大苞谷的,喧嚷争论不休。
众衙役猛然齐声大喝,将手中杀威棒一顿,众人方才安静下来。
王尚书正色对郑氏说道:“禀老王妃:陈离之言,其情感人,尚不足为证据。”
玉米深吸一口气,对王尚书拱手道:“大人,就算他记得那些事好了。学生想请大人问他几个问题。”
王尚书点头道:“你且问来。”
玉米便转向大苞谷,道:“我也不问你其他问题,就问你请来的这个讼师刚才让我回答的问题。你跟秋霜说了什么?”
大苞谷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了她全部的真相,包括张家被抄家的事,我被狼叼走是阴谋的事。只要她出面作证,谁真谁假就清楚了。”
玉米也冷笑:“哦?王府和刑部都在找她。她能来更好,但眼下先问爹娘好了,他们当年肯定派人去梅县查问过了的。”
下更晚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