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龙速度奇快,毫无征兆的从地面之下冲出,又将林森抓起沉入地火熔岩之中。
虽象龙而出的金红熔岩四散飞溅,朗于急忙施展**力就,将之归拢沉入地底之总,待到将这些地火熔岩清理干净之后,象龙在就已经带着林森跑没影了!
朗于却也是没有上前追赶的意思,对于象龙的大名他当然是听过的,当年熔岩喷溅,赤地千里,可谓是修行界传及一时之事。
如若这这样追上去,即便是追上了,一旦打起来,引发地火喷发,他象龙罪孽深重,他却是还要自己赞功德呢!
朗于方才将象龙留下的漆黑大洞归拢,身后便是一阵风声
“师傅..?”能修强压着怒火来到朗于身侧,语气之中微微有些狐疑,原本还想从那几妖同伙之处逼问出那几妖下落,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师傅竟然也失手让人跑了!
朗于看着地面,脸上忽地绽出灿烂的笑容,继而对身后能修说道“将那几人的影像派人送去昆仑!”
“昆仑?”能修立时疑惑的反问道,难道这几妖与道门有何关系?道门虽然避让但也不会和妖孽之辈扯上关系吧!
“就说地底的那只老龙冒头了,还和这几妖纠缠在一起,我想昆仑会很乐意帮我们收拾这几个妖孽的。”朗于脸上的微笑越发的灿烂起来,这两妖修为不弱,就要给昆仑去处置吧!既然有人会替子自己解决,自己又何必浪费那份力气呢!
“是,师傅!”能修脸上顿时显出明悟神色,地火之中那条象龙与昆仑的恩怨在修行界老一辈之中几乎是尽人皆知,朗于这么一说,能修如何还不明白,只怕这消息前脚传到昆仑。后脚昆仑便会派人把这几个妖孽给收拾了!
倒是后凭借自己的传讯之谊,怎么也能把那该死的蛇精要来,到时候,四灵珠不就又回到自己手中了嘛!
想到这里,能修哪里还呆得住,心急火燎的便是向大明寺返回。
却说林森被象龙抓着,飞速在地面之中下沉,直至真如地火之中,一直是全神戒备的象龙这才松了口气,到了这里才算是安全了。周身气劲在地火之中撑开一片空隙这才将林森放下道“兄弟,那老僧是什么人?好生厉害,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如此之重?”
周围地火传来的股股热力,将方才近乎湿透的身体迅速蒸干,林森虚弱的笑了笑道“此时说来话长,大哥你怎么会在此处!而且你这身伤势?”
林森疑惑的问道,象龙那苍白的脸色显然也是身受重伤,而且伤得还不轻,那大明寺的能修有什么手段。竟能将象龙伤成这样。
“别提了!”象龙一脸倒霉的不忿说道“那天被那大明寺的小和尚布阵困住,那小和尚布下的阵势也算不错,我用了六成力他竟然还撑得住,那手中破塔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显现佛陀法相,别的也就罢了,那释迦八相一现,我这自发的就去抵挡。结果差点把天劫招来!在这地底之下多了这么些天,直到今日才算是将那真气压了下去,就感觉到你的气息。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象龙说得轻松,但林森却是明白当时的情况绝对是危机异常,只怕天劫都已经到凝聚的边缘了,要不象龙也不会独自逃遁。
他若是不走,别说当日里那些和尚,便是蛇蝎重妖,和这扬州城的百姓,怕是没有一人能够在象龙那恐怖至极的天劫里面活下来!
从此之后几百年内,这富饶的扬州只怕是会寸草不生,这无端端死去的众多冤魂,怕是会将这里完全变为一片鬼蜮!
也难怪象龙会伤成这样,那翻涌的气息乃是从内部而来,从头至尾他完全是自己在镇压自己!
只是此刻象龙虽然重伤,但却是远远的不如林森,要不是两人之间熟络异常,他方才根本无法将这微弱的气息与林森联系在一起!
“还不是那和尚!”林森立时微微苦笑道,此行算是倒霉透顶了,还好人还都没事,只是不知金宁他们是否顺利逃脱。
“那和尚什么来头?”象龙惊异的问道,一想起方才景象不由的面有惧色道“还有那件宫殿宝贝,好恐怖的气息!”
当时那气息虽不是对着象龙而来,但即便是如此,也让象龙一阵阵心惊肉跳,竟是用到了恐怖这个字眼。
林森缓缓摇了摇头道“那宝贝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老和尚却是大大的有名,大哥你一定知道,朗于禅师!”
“朗于?”象龙惊愕的看着林森,好确定对方没有说笑,这才瞪着眼睛缓缓道“他不是死了吗?就算是没死,他也早就该飞升极乐了啊!”
要知道当年朗于的那场功德实在是太大了,瘟疫横行,数百万人的生死,且随之让佛门与南朝声势大阵,这等功绩,让朗于飞升极乐十几次都够了!
“他确实是没有飞升!”林森佩服的感叹道“今日那宫殿,还有大哥你说的那佛塔,还有栖霞山后千佛崖,我想朗于是将自身功德融入了这三件重宝之中,方才能够压制飞升的,大哥你可能猜出,他所图为何?”
“为何?”象龙轻声问道,朗于如此这般所图必定非小,林森又是如此表情。
“他想将三论宗传贯南北,学那密宗大日如来!”林森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立时见象龙惊愕的双眼几乎瞪出来,惊叹道“他想自立一宗,成佛作祖?”说完不由的深深的吞咽了口口水,这朗于的野心也太大了点吧!
“没错!”林森点点头道,“朗于想要将三论宗传贯南北,必须得到人皇的支持,现如今朗于支持南朝,而我等注定将是他宏图之上阻碍!”
林森的双眼之中,不由得透出微微的严肃神色,他欲立人皇,扶持大隋一统天下,此刻却是注定要站在朗于的对立面,有这么一个强横之极的对手,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