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闻言眉间登时一紧,冷冷说道:“年轻人,别在狂妄了,否则..哼哼..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我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天恶不怒反笑,神情间狂傲至极,话音未落,天恶身形一闪已涌入人群。
登时惨叫四起,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十几人已经倒地不起,阵阵如悲泣鸣的哀嚎自他们之中传出。
此时若有人望去,便可发现这些人片刻之间不是断了手,就是断了腿,或是被自己手中利刃切入身体,在那锋利与人身交接之处,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出,恐怖异常。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一众乌合小弟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同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家快上,砍死他。”
不知哪里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如一声闷雷,四炸而开,如梦初醒的人群,呼拉一下向惨叫之处围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想是只要一见到天恶必冲上去将其分成八块。
而在天恶周围的人猛然间醒悟过来,个个面露狰狞之sè,呼啸着向天恶扑了过去。
天恶一声冷哼,身形连连闪动,双臂尽出,两腿尤龙,扣抓碎击蹬,一连串动作随心而出,犹如狂龙出海,万水齐发,势不可挡,每到一处尽是骨骼断裂,锐器入肉之声,绝惨哀嚎响彻在静夜之空,在那黑夜鬼魅之时,仿若万鬼齐至,噬心撕肺一般。
每个听到之人登时心寒彻骨,如若冰霜,想必那万年寒潭之水的冰冷也比之不及。
“哧..”
的一声闷响,一把利斧无比锋利的斧刃没入了一名壮汉腹部,壮汉只来及一声闷哼,只觉得小腹之处疼痛无比,同时疼痛之处一阵凉意袭来,自己身体里正在向外涌着什么。
低头一望,大汉只见到自己的斧头竟然深入到自己腹部,只留下斧柄在外,一股股红sè液体正涌泄而出,和那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是半白不灰的油状之物,
更让大汉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右手正稳稳的握在低柄之上,大汉肥厚面部一阵扭曲,双目几经泛白,终于缓缓的倒下了,一时失去了意识,在意识清醒最后一刻,大汉头脑中始终重复着一个问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在大汉倒下的瞬间,不远之处,只听得几声脆响,紧接着一个身材粗壮的男子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男子面部向上,只有背部和屁股着地,一边嚎叫,一边使劲向旁边挪动着身体。
细看之下,男子移动身子竟然是靠背部和屁股的扭动来完成的,而那有力的四肢竟丝毫未动,如若无骨一般软软的贴在地上,明眼之人一望便能明了,他的四肢定是已经纷纷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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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到十分钟时间,四十多名小弟折损大半,剩下不过十名尚站立着的家伙已经战战兢兢,双腿打颤,个个面sè惨白,目露极惧之sè,手中的武器早已不知丢去了何方。
见天恶一步一顿缓缓而来,男子们神情间登时死灰一片,如同见到地狱恶鬼前来索命一般,那原本坚实的双腿此时却如丝绵般软弱无力,更有几名不堪之下登时瘫倒在地。
“你不要过来,啊..啊…呜呜..”
一名男子带着哭腔对天恶哀求着,仿佛此刻天恶再正常不过一个普通相貌之人,在他心里已成了最可怕的存在,想要跑开,却双腿不听使唤,挣扎了两次又瘫坐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恶步步临近而来。
忽然男子眼睛一翻,身体猛的一个打挺,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男子竟然被活活吓晕了过去。
天恶望了望晕厥之人,停下脚步傲然而立,神情间冷峻异常,无底双眸发出幽幽红光,此时他身上也是片片血红,不时有点点鲜血自那衣衫上滴滴而落,转望向其他几人,有如一只上古魔兽,yù择人而噬。
见天恶望来,其他能动者呼喊着连滚带爬的向多远处而去,生怕慢了一拍而身遭厄运。
天恶双眼微眯,眉间微微一动,一股子恻隐之心自心头隐隐而起,冰冷神情随之一缓,便不再理会其他,转身再来到洪武身前。
这时整个大厦门前的广场之中,横竖着几十号人,有的几个人叠在一起,有的只一个孤单身体远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斧头、砍刀、钢管散落一地,惨叫哀嚎遍地响起,一抹抹的鲜血或者成堆,或是成河,或者零散着无处不是,血气冲天,空气中无一不充满了血腥之气,仿佛刚被万鬼啃噬过了一般,惨不忍睹,让人一望便血液凝固,连那无形的神魂都要一同冰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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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洪武倒吸了一口凉气,凭他多年的杀场经验,老道的格斗技巧,无数次生死擦肩,在这一刻,也觉得一阵紧张,空气的血腥让他一阵不安,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子死亡的味道。
‘极度危险,异常狠辣。’这是洪武此刻对天恶唯一评价,他相信如果对方对他动手,一个照面自己可能就会和他们一样非死即残。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厉害,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以至于伤残如此之重,看来一时半会儿自己的人手严重不足了。洪武望着一地伤残不起的手下,面sè几变,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懊悔之sè。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来路,记住,只此一次。”
天恶淡淡的说道,面上一副随意模样,仿佛适才的一般杀戮与他毫不关系一般。
要不要把这个老大一同解决掉,适才天恶就已经反复思量了一番,能够敢主动挑衅大华帮的绝非是普通的小帮小派,看他的气势在帮中地位也不至于太低,如果贸然把这个老大教训了事,以图一时之快,那事后他背后的大势力一旦再报复起来,必然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不防之下,夜来香甚至大华帮都要受到一些损失。
这样一来,反而得不偿失,留下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大炸弹,纵使你功夫超群,也无法面面都照顾得到,还有一句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因此天恶便决定放过眼前的这个家伙,但是jǐng告是一定是要有的。
见天恶神情淡然,全然没有适才那股子让人凛然的厉sè,洪武心底再被震惊,眼前的年轻人前后转变如此之快,绝非是一般初出茅庐的小子,若非经历百般磨练,如此年轻之人,怎么会心神收发如此自然随意。
“年轻人,技不如人,我无法可说。”
洪武面露苦笑,缓缓说道,见大势已去这名老大说话倒也干脆,不过此刻听来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仿佛这一刻时间他就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