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胜券在握啊,用得着在乎姓苏这小子的情绪吗?”
“道歉!”
文森特眨了两下眼睛,示意按他说的做。
看来有隐情,张、罗二人无奈之下从口中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苏凯停下脚步,轻声道:“没听见。”
“你...”
张东强气得咬牙切齿,“姓苏的小子,你别得寸进尺。”
苏凯唇角扯出一抹笑容,闪身一脚踢在张东强身上。
砰~
一具肥胖的身体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不仅于此。
跟着,那位罗先生也腾空而起。
哀嚎声声,两人摔得七晕八素,爬都爬不起来。
文森特瞥了一眼,“苏先生,我想现在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
“晚了。”
苏凯厉声喝道,然后照样一脚把他踢飞。
地上。
三个人躺在了一起,门外,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警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齐齐举枪对准苏凯,“住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
文森特冷冷瞥了眼苏凯,他心头怒火早已按捺不住,当即对武警吼道:“快把行凶者抓起来。”
然而....
苏凯先是瞥了一眼,在确定罗先生和陈威的视频通话关闭之后,扭头朝文森特冷喝一声:“聒噪。”
当着所有特警的面,他骤然暴起,又狠踢了文森特一脚。
砰!
沿着走廊,文森特从办公室滑行了十几米,直撞到电梯间的隔墙才停下来。
地上,留下一道几米长的血迹,触目惊心。
文森特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浑身哪里都疼,连哀嚎的力气也没有。
张东强和罗先生被吓着了,当即慌忙朝特警吼道:
“警察同志,文森特可是外商代表,市长亲自接见过的,这人当着你们的面行凶,一枪蹦了他。”
“你们警察是罢设吗?文森特有个好歹你们承担得起后果吗?那是要造成国际影响的。”
苏凯凛冽目光朝两人看过去,平静地说:“看来你俩还不够痛。”
紧接着,他脚步一闪到了两人跟前,抬脚连踢。
如踢中破布袋般的沉闷声音,响了两次。
张东强和罗先生先后腾空而起,在空中,两道殷红血柱先后喷出,溅到天花板上,留下两道令人心颤的血痕。
砰!
砰!
当两人再次落地时,已经开始不停咳血。
“还嘴贱吗?”
苏凯冰冷的话语传进三人耳朵里,他们想回击,可疼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恨恨然瞪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吃人。
又把目光放远,几名特警的枪口悉数对准苏凯,严阵以待,不由得心中暗笑起来。
虽然自己吃亏了,但苏凯决对跑不了。
你能打又怎样,能利害过枪?
没有意外了。
当众行凶,还打的是外商,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了。
“叫救护车,送医院。”
“这人带回局里。”
这是领头的那位特警分别对两边说的,他话音刚落,就有特警想把苏凯铐上。
“我自己走。”
苏凯闪身避过,眼神余光看到文森特颤抖地发出一条消息,嘴角划出一抹冷笑。
鱼儿上勾了!
被枪顶着走出大楼,上了警车。
领头那位特警叹息一声:“苏先生,你下手可真狠。”
“不狠就不能让他们住院了。”
想了想,苏凯叮嘱,“麻烦在医院时一定要没收他三人的手机。”
现在仅仅刚开始。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凯将让陈家付出惨痛代价。
其实在文森特报警前,爱丽丝就安排爱迪制药总部人员和江州市长通了电话,说文森特涉嫌经济犯罪和泄露商业机密,让他派人前去协助“苏凯先生”揪出幕后主谋。
当然,这些只是苏凯堂堂正正狠揍文森特的借口而已。
在苏凯去找文森特的同时,蒋宏斌带着被暂时免去天悦集团总裁职位的蒋雪菲,前去参加一个由银行业举办的商界酒会。
蒋雪菲在南光金融银行的短期抵押贷款眼看就要到期了,蒋宏斌想去和对方的“严行长”商量下,看能不能缓一缓。
否则急切间凑钱,手里的股票、房产、药厂等只能贱卖,损失大额资产不说,很可能根本还不上。
除了求严行长,蒋宏斌还向其它资金雄厚的大佬们探着口风。
因为他还抱着希望,若哪家能借出一笔钱把蒋雪菲的窟窿堵住,日后蒋家再慢慢还,这样损失可降低至最小。
不过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不知是谁把蒋雪菲被骗欠下巨额债务一事,添油加醋传遍整个圈子里,所有人对蒋家父女避之如蛇蝎。
于是,平日里兄弟相称的银行业大佬,豪门财阀,没有一个肯帮忙。
“蒋总,抱歉,我们银行最近收缩银根,您的贷款需求恐怕不能满足。”
“蒋总,这次爱莫能助,最近资金紧张。”
“贷款没有,但能卖下你的部分资产,就是价格嘛……”
一个个都说着虚伪的话,在刻意回避。
也有些参会者纳闷地问:“其实蒋宏斌提供的抵押物品能满足贷款要求啊,为何你们银行不放款呢?”
“呵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安平银行的老总解释:“行业内都知道蒋家被逼入绝境,是利息赚得多,还是趁火打劫低价买入他资产赚得多?”
“原来如此。”
所有人看蒋家父女的目家都变了,俱都默默在心中盘算着一些事情,比如自己能不能从蒋家刮点肉,分一杯羹。
资本没有情谊,只有血淋淋的利益,而此时的蒋家,就是肥肉,就是待宰羔羊。
蒋宏斌去找严行长,蒋雪菲独自站在角落里。
她脸上挤出牵强的笑,实际上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因为长得太漂亮,就刚才,不低于五个叔叔级别的老男人对她或明示或暗示,若还想过富家小姐的生活,可以养她。
大多说得还算委婉,但严行长的弟弟,一个靠煤炭起家的暴发户无比恶心,直言:“一年五百万起步,如果能让我爽,多解锁些姿势,再加价也不是不可以谈。”
虽然觊觎她美貌的人一向很多,但被这样羞辱,今天是第一次。
想起那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脸,和一句句羞辱的话语,蒋雪菲就恶心。
这让她在认清现实的同时,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无比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