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止。
魏子晴不仅被苏凯利用了,现在性命都被他拿捏住。
“唉,功亏一篑。”
忍不住,她泪水从腮边滑落。
当着苏凯或者其他人的面,魏子晴心头再委屈,再不甘、再愤恨也会保持脸色不变。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留短发穿得中性化也是个女人。
再强势的女人也有偷偷哭的时候。
不知何时,魏子晴手边出现一张纸巾。
沿着这方向看过去,是苏凯回来了。
眨眼间魏子晴平复心绪,若不是眼角还有些红肿,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哭过。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你哭起来才像个女孩子。”
苏凯答非所问,“我是来提醒你一下,解药一月一粒,没了尽管来找我。”
他其实是想多套住魏子晴一些时间,有点用处。
反正解毒丹是假的,不值钱。
走到门口时,苏凯停下脚步,“你不喜欢穿男性化的衣服就不穿,别勉强自己讨好别人。”
“我要你管。”
魏子晴气得胸闷。
在这一刹那,她觉得苏凯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在他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
离开之后。
连蒋雪菲问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的消息都没回,苏凯直奔高铁站。
他很急。
楚家家主那句杀自己全家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正好,趁这机会以雷霆之势把楚家解决掉。
一则化危机于无形。
二则立威,让那些不安分的势力掂量掂量,能否承受住自己的怒火。
....
楚家府邸。
诺大的厅堂内仅坐了三人,显得很空旷。
他们是楚家的三位武道大师,除了暗劲后期的武家家主,还有两位暗劲中期的供奉。
“我觉得可以先等等。”
一位花胡子供奉说:“杀兰怀谨那一拳出自苏凯之手,我相信兰怀谨师父不会放过他,自不必我们动手。”
由于他亲眼目睹苏凯和兰怀谨一战,那雷霆手段想起来就发怵,下意识不想硬碰。
闻言,楚家家主把目光放在另一位身着唐装的供奉身上,问:“你意见呢?”
“杀!”
他用简单一个字表达自己态度,“苏凯实力应该和家主相仿,再加上我俩协助,杀苏凯不足为虑。”
“那只是他和兰怀谨一战显露出的实力,是不是他极限谁知道?”
花胡子供奉还是持反对意见。
一时间,两人争执不下,俱都把目光聚焦在楚家家主身上,等他定夺。
楚家主表现得很淡然,呡了一口茶水,他说:“楚康今晚回来。”
两位供奉一下子高兴得站进来,脸上满是希翼的神彩。
“有他在,咱们必胜、稳赢。”
“天舒的仇指日可报,苏凯这下死定了。”
他们先后说道。
不怪他们如此兴奋,因为有楚康在,苏凯不足为虑。
楚康,楚家主的弟弟,对外宣称早已失踪的妖孽。
他武道天赋比楚家主高出一倍不止,若不是他沉迷于武道,楚家家主就该他来当。
也正因为他醉心武道,现在的修为已达暗劲巅峰,算半只脚踏入宗师境的绝世强者。
再加上那们三人,苏凯插翅难逃。
“我不在,一个区区小辈就都把你们欺负得手忙脚乱,丢不丢脸。”
骤然间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三人循声望去,一个身材削瘦但腰杆直挺得像一杆枪的男人正朝大厅走来。
他眼神深邃如潭,行走间仿佛有一股萧杀气在升腾,这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才能有的气势,令人骇然。
楚家家主迎上前去,满脸热切。
强者的威严不可逆,两位年纪比楚康大不止十岁的供奉,眼神崇拜与敬畏参杂。
然而下一刻...
他们三人齐齐呆住。
楚家大院是一个草坪,中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直通大门,楚康是抄近道直接翻墙而入,没走小径而是踩着草坪在走。
以楚康的身手翻墙这种事轻而易举,很正常,但他脚下半尺高的草丛竟然几乎没弯,相当于悬在上面。
这就恐怖了。
“气施足下,踏草而行,这...这....”
唐装供奉一双牛眼瞪得鼓圆,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御气化形,乃化劲才可为之,宗...宗师。”
这可是传说中宗师大能才具备的实力,花胡子供奉腿不停打颤,差点跪下去。
武道大师和宗师,虽仅差一个等阶,却隔着一条让他仰望的鸿沟。
“老天开眼,咱们楚家兴盛有望。”
楚家主满脸红光,高兴得眼角泛泪。
自己这个许久不见的兄弟,带来的惊喜简直太大了,就算摸爬滚打几十年城府极深的他,在此刻也不免失态。
“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
楚康微微摇头。
收了功,他脚步踩在鹅卵石小径上,说:“这只是我刚练成的一门玄妙身法,化劲我还差了临门一脚。”
“当然,我已有所悟,最多不超过两年,定突破宗师。”
话虽如此,也足够楚家主等三人兴奋了。
不到化劲,但已是暗劲境界的极致,相当于武道大师中无敌的存在,这足可以碾压东海一众高手,让楚家站在这个省的最顶峰。
更何况等不了两年,家族将出一位宗师境大能,那岂止区区东海省,放眼东南五省也是不弱的存在。
楚家家主当即给手下人打电话,“传话下去,楚康回归,今晚咱楚家在”康庄苑”大宴宾客。”
请客是假,示威是真,把楚康一摆出来,东海省哪个势力敢不服?
宗师不出,楚康为尊,任你哪个大师境强者来,也是秒杀。
“对了,那个姓苏的小子一定要请来,这次要把他...。”
楚家主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其中有为楚天舒报仇的成份在里面,更主要是立威气势要盛,杀一个狠人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大势力间的争斗,从来免不了血腥。
即使苏凯没杀楚天舒,这次都会拿他这个东海最炙手可热的新人开刀。
“家主,若苏凯不来...?”
唐装供奉试探地问。
苏凯又不傻,这样明显的鸿门宴唯恐避之不及才对。
“蝼蚁没有选择的权利。”
楚康冷冷吐出一句话,仿佛他就是王,无人敢忤逆,要人送命都不允许反抗。
也就在这一刻,一个舒缓的声音由远及近。
“不用请,我已经来了。”
苏凯从院墙一跃而下,不紧不慢走到几人跟前。
“哈哈。”
楚家家主笑得很狰狞,“苏凯,我不知该夸你勇敢,还是该骂你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