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在酒店中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又在城内寻访了一阵,时值傍晚,见时间差不了这才前往天府酒店。
天府酒店,不仅是燕京最奢华的酒店,甚至整个华夏都无出其右者。
天府酒店并不对外开放,只接受内部预定,而且只承接国宴。
委员会这次为苏凯摆设庆功宴,很明显已经提升到了国宴的高度,几乎算是最高规格。
苏凯刚走出没两步,忽然身后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苏先生!”
回头一看,竟然是孟泽,他身边还跟着个漂亮女人。
“是你啊。”苏凯点点头。
“苏先生,还真是您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孟泽小跑到苏凯面前,激动的说道。
当初孟家跟贺家有仇怨,结果苏凯一句话就把贺家给摆平了,后来孟家举家从洪城搬迁到燕京,开始拓展家族业务。
孟泽一直对苏凯心怀感恩,而且后来他又亲眼见到苏凯把俞景明给杀了,将整个俞家除名,他心中更是对苏凯敬畏交加。
孟泽身边的那个女人颇为不屑的瞟了苏凯一眼,见此人衣服是杂牌,手腕没名表,一看就不像个有钱人,顿时心生鄙夷。
她回头跟孟泽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出发吧,万一耽误了正事,咱们谁都承担不起。”
“今天这件事可是由委员会主办的,要是惹得那群委员们不高兴,连你们孟家都要跟着倒霉!”
孟泽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给苏凯介绍:“苏先生,这位美女叫张韵芝。”
说着,孟泽又跟张韵芝介绍道:“芝姐,这位先生……”
然而不等孟泽把话说完,张韵芝便粗暴的打断他的话:“我没兴趣认识他。”
“今天的宴会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张韵芝满脸鄙夷的白了苏凯一眼,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直接走向一辆红色跑车。
跑车上,有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冲她邪魅一笑,眼神中满是欲望。
张韵芝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跟那个男人耳语了几句,男人满脸不屑的瞟了苏凯一眼,挑衅的比了个中指,随即一脚油门,跑车轰然驶离。
“苏先生,芝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别介意啊。”孟泽满脸歉意的打着圆场,连忙给张韵芝解释。
苏凯看得有些好笑,问道:“你喜欢她?”
“我,那个……”孟泽被苏凯问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苏凯微微摇头,那个女人过于势力,绝非良配。
孟泽虽然倾心于她,不过她可未必喜欢孟泽,而且她跟跑车里的那个男人关系非同一般,相信孟泽也看的出来。
按理孟家也算的上豪门,虽然在这燕京城内不算最顶尖的,但也绝对属于一流行列,何必找这个女人?
不过这是孟泽的私事,苏凯也不好多问。
“对了,刚才那个女人说你要去参加宴会?”苏凯听出来张韵芝他们这是打算去天府酒店参加苏凯的庆功宴。
孟泽连忙说道:“没错,是委员会亲自举办的晚宴,邀请了燕京各大豪门参加,我们孟家虽然是外来户,不过也在受邀之列。”
“听过今天的晚宴是为了给一位大人物庆功,那位大人物率领华夏将士不仅击败了罗刹国的百万海军,更是吓得两百万罗刹铁骑不战自退!”
“所以今天的晚宴大家都早早的过去捧场了,万一迟到了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苏凯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于是道:“我也要去参加晚宴,咱们一起吧。”
孟泽知道苏凯是北境国士,虽然现在已经卸任了,但他依然是一方豪强,参加今天的庆功宴也不足为奇。
孟泽开车带着苏凯,两个人驶向天府酒店。
停好车,苏凯跟孟泽刚走出停车场,就看到张韵芝跟那个开跑车的高大男人迎面走来。
一见那个高大男人,孟泽很明显身体一震,整个人都变得束手束脚,十分不自然。
尤其是当他看到张韵芝跟那个男人手牵手的时候,心中更是痛苦万分。
“哎呦,这不是孟泽老弟吗,你自己来蹭吃蹭喝还不够,竟然还带着个外人?”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孟泽。
至于旁边的苏凯,他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个穷小子压根就不配入他的法眼。
张韵芝一见孟泽还跟苏凯这个穷小子混在一起,顿时俏脸生寒,呵斥道:“孟泽,我说的话你全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今天的庆功宴是国宴,你把这种人带进去算怎么回事,还不赶紧把他轰走!”
张韵芝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简直把孟泽当成了随意驱使的下人。
孟泽心中大惊,这俩人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奚落苏先生?
他偷偷看了一眼苏凯,见他并未动怒,这才把心放下。
孟泽看着张韵芝跟那个高大男人,冷声说道:“芝姐,陈虎,今天的晚宴苏先生想进就进,他有这个资格,并不需要我带他进去。”
“嗯?”名叫陈虎的男人眉头一挑,这才打量起苏凯,但是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奇特之处。
虽然北境国士苏凯的大名早就被很多人所熟知,不过并不是人人都见过苏凯的面貌。
就算他们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叫苏凯,恐怕也只会以为他跟北境国士重名而已。
陈虎冷笑一声:“既然这位苏先生这么厉害,那就赶紧入场吧。”
他心中暗暗盘算,如果这个姓苏的真有本事也就罢了,如果想混进来蒙吃蒙喝,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
正在这时,酒店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苏凯定睛一眼,酒店的保安正跟几个乡下人起了争执。
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个十来岁的女孩,三个人都是身形枯瘦,满脸泪痕。
一番吵闹,保安们有些气恼,直接就要动手打人。
苏凯快走几步,直接拦住想要动手打人的保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