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特瑞的链锤及时支援过来,阻止了甲士想要斩杀袁伦的攻击。
熟练级的高手!
他想道。
“这地形可真麻烦,”特瑞的右手滑到链锤的柄部,那里有一个小型凹槽,把手指伸进去一扣,链锤就收了回来。
“真见鬼,根本施展不开嘛。”他抱怨似的说了一句,因为是防御战的缘故,机械马已经被他收起,他的骑术自然无法派上用场。
如果是骑战,即使对方拥有熟练级的技能,他也不至被压制成这样。
阿克巴尔再度出剑,特瑞连忙挥出臂盾抵挡。
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支撑多久呢?
“那么,试试这个怎么样!”
袁伦取出嵌在盔甲里的第三张版片,它的表面呈淡淡的金黄sè,还纹刻了一只龙首鹿身的凶兽,看起来凛凛生威。
“麒麟,着装!”
他感觉到版片飞速熔化,然后如同烘干的海绵一样攀上了自己的手掌,钢壳的缝隙间,一根根铁棘就像刺猬的背部似的竖了起来,在四根环绕着的、连接到小臂部位的橙sè导管的输送下,显露出一种略带肃杀的sè调。
“噢?你的新玩具么?”阿克巴尔剑锋一转,压力陡然间施在袁伦这边。
对于发生在甲士之间的战斗,芯片的作用就不是那么明显了,尽管一方能估计出对手的攻击路线,另一方却同样可以及时通过反运算破解,比起那些闪烁不断的数据,战士们此刻更需要依赖自己培养的战斗意识。
就比如这样。
阿克巴尔的双剑犹如翻云吐雾的蛟龙,在空气中交叉、起伏,让人捉摸不着形影,忽然自上而下,无比迅捷地切入袁伦的防御范围,直往他咽喉而去。
袁伦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他,只得无奈地侧身,依靠最为厚实的肩甲硬抗这一击。
“嘣”的一声脆响,剑刃上传来的巨大冲力把他打到墙上,盔甲外层留下一道三厘米深的伤痕,袁伦感觉手臂都要发麻了。
尽管如此,他的左手也趁此机会击中了甲士胸膛——这仅仅是他第一次成功命中。
可惜,力量的差距不足以破开他的盔甲。
大概是二星盔甲吧。
“你在看哪里,”特瑞的喊声吸引了阿克巴尔的注意力,“飞锤击!”
他手中舞起的铁链陡然伸长,长满狼牙钢钉的铁球随着链条的行动甩了过去,阿克巴尔连忙回身支剑,架起十字拦挡。
袁伦借着机会扫了一眼,或许是对方源源不断的甲士增援,不知不觉间,防线竟然已被攻破三道,剩下的士兵们也岌岌可危——那群笨拙的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抵抗甲士的勇气。
这里就要守不住了。
“后退,回我们的防区!”他对特瑞叫道。
……
里夫看上去极度不安,他站起来又坐下,始终关注着无线电传回来的消息。
“阿克巴尔,怎么样了?”他问。
“很遗憾,我的领主,”那边仍旧是一片嘈杂的背景,“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我们被堵在山谷里了,请再给我几分钟时间。”
里夫斯有些失望,那个山谷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把里面的路障清除,战争城堡庞大的身躯并不容易过去。
“士兵分队,全部过去帮忙,”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甲士也去,在城堡到来之前,我要看到一条畅通的道路!”
“遵命!”
扬声器里,是一片响亮的回答。
……
马文伯爵的额头的皱纹挤在了一起。
“迪佩尔,还需要多久?”他不耐烦地问。
“海伊斯先生,请你安静一点。”博士正cāo作到一个关键步骤,他不想因此而分心。
“别忘了你和家族的协议!”
“你也别忘了我的研究经费!”
“哼!”
马文伯爵撇过头,把酒杯往嘴里倒去——酒已经干了。
“再给我一杯威士忌。”他对探头说道。“约书亚,你那边还能支撑多久?”
“伯爵阁下,对方已经出动甲士,我们的人也都顶上去了……”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请您务必快些,他们实在太多了!”
……
第螺旋回转,就像运转的绞肉机般吞噬敌人的武器。这是奥利维拉提出的改进设想,不愧为机械专家。
他分神扫了一下四周,他看得出来,那个高大甲士的电量不多了。
在他们三米范围之内,甚至没有一位马文的士兵——形势实在糟糕透顶。
这样也就够了吧,仅仅作为一个雇佣兵的话,他想道。
“恐怕今天不能让你尽兴了。”袁伦微微一笑,“我们撤!”
阿克巴尔被他说得一愣,然后愤怒起来。
“可恶,你别想逃跑!”
袁伦的前脚疾踏地面,借着反弹力身体后冲,重心稍稍一换,就跳出了战团。
面对追击而来的甲士,他也不见半点慌乱,只是一记下勾拳猛地锤在地上。
“轰——”
地面的岩石被重拳打得崩翘起来,飞扬的尘土把泰勒军的视线弄得一片混乱。
烟雾散去,几个甲士围在他们队长的身边。
“阿克巴尔大人,你没事吧?”
“哼,让他们给跑了!”
尽管如此,泰勒家的甲士受到队长鼓舞,还是纷纷爆发,很快突破到了第九道防线。
马文家的士兵则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退出山谷。
更糟的是,他们发现了天际边那具庞大的移动中的身影——敌人的战争城堡!
战场上的情形往往是这样,一旦某一方出现优势,胜利的天平就会自然向其倾倒,优势最终将化为胜势,彻底终结战争的悬念。
在这短短几分钟内,马文镇的一方不断出现逃兵。尽管约书亚亲自督战,接连斩杀了数个逃跑的战士,依然不能止住士气衰败的势头。
阿克巴尔稍作休息,待盔甲的电力补充完毕后,便再度杀向了最前线。
迎上他的,自然是他的老对头,马文镇战斗力最强的人物,约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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