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味道嘛。”
入夜,狂真在蕾拉的带来下,来到了距离地下圣坛不远的一间小型酒店。
院落里的灯光不明不暗,有些暧昧的样子。
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水池,水池里有一个小小的喷泉,被水里的彩灯照着,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池边已经坐着一些教众,喝着当地的伊朗红茶,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请放松,这里的一切,都是教会的财产。”
蕾拉将狂真待到餐厅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似乎是去做什么准备。
烤肉、红酒、切成薄片的面饼,酱汁浓郁。特别是用了多种谷物的面饼和野生鱼子酱,口感相当不错。
但也只是口感好罢了,狂真扫兴的看着盘中的食物,他并不能尝出食物应有的美味。
---喵。
可以看见远处一只波斯猫正垂涎yù滴的盯着自己盘中的鱼子酱。
(我不吃也不会给你的,要就自己过来。)
对猫咪做出一个无声的恐吓后,狂真忽然觉得这样晚餐还算得上愉快。心情好转下,吩咐服务员制作两成熟的牛肉,浇上jīng制哈瓦那辣椒酱,吃得还算满意。
在伊朗,静坐在一座沙漠中的千年古城,一个四周漆黑寂静的酒店,在一个几百年历史的花园里。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餐厅里轻轻摇晃红酒杯,什么也不去想,就在暖sè的灯光和喷泉的潺潺水声中半眯着眼休息,狂真不禁感到睡意渐浓。
起身往房间走去,波斯风格的布局环绕着露天长廊,灯光恰到好处,既让人感受到庭院星空的灿烂,又能欣赏到周围风格独特的装饰。走进里院,诺大的院子只住了狂真一人。门扇上面的彩sè玻璃却被房间里的灯光照亮,仿佛在有意混淆着现实与梦境。
。。。
“真是和平的一天。”
当狂真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
狂真一边心不在焉地凝视着天花板,一边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我今天要做些什么?)
“好像没什么特别要做的。”
狂真眨眨眼。
这里是拜火教为贵客准备的居所,也就是一所小巧jīng致的酒店。
“。。。嗯嗯。。。”
不知道是身上还残留着疲惫的缘故,还是睡太多的缘故。
狂真的思绪一直无法顺利地运转。
就算只是想一个单纯的东西,如果狂真不刻意让思考转起来的话,自己的思考就无法具体成形,并且溶化在一片暧昧之中。
“嘛,反正我一直是这样的。。。”
到底睡了多久呢?
狂真坐起身子,环顾着房间里头。
相当宽阔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东西。
一张双人床,上面睡两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等等。。。两个人?)
然后--
“狂真大人。”
躺在狂真身旁的一位少女傻呼呼地露出微笑。
“。。。啊。”
这个少女是谁?
。。。狂真一瞬间想了这些事情之后,才总算回想起昨天的对谈。
---请您叫我蕾拉。
少女带着一副漫无边际的笑脸说。
她的双眸依然将焦点固定在无穷远的彼端。毕竟她失明,会有这种情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不只如此,这位少女整体上都给人一种像是刚起床还没睡醒一样,仿佛连意识的焦点都模糊不清一般的暧昧印象。
至少她给人的印象和狂真至今为止认识的少女们大为不同。
“。。。喂!”
狂真呻吟似地说。
刚起床的自己似乎也相当恍惚的样子。所以狂真到了现在才终于发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之中。
如果说得更直接一点的话--
“为什么,你会跟我睡在一起?”
“。。。咦?”
蕾拉带着一脸呆愣的表情歪着头。
清爽飘逸的黑发披散在裸露的白皙肩膀上。
没错。
蕾拉是以全裸的姿态睡在狂真的身边。由于她的身上还盖着画工jīng细的毛毯,因此她的身体还不至于全部暴露在狂真的眼前。不过从毛毯上勾勒出来的曲线看来,蕾拉斯基亚塔显然没有穿任何衣服。
(。。。昨天是。。。嗯。。。)
狂真回溯自己的记忆。
(因为气氛太耗了,所以我吃完饭之后就马上。。。)
躺床上就睡了。
“您说的为什么。。。是指什么?”
蕾拉坐起身子。
毛毯从少女的身体上滑落下来,暴露出她的**。
和那还残留了强烈稚气的脸孔相反,极为发达的胸部宛如诱惑狂真似地晃动着。她的肌肤上没有一丁点黑痣,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和狂真睡在一起的缘故,她的身体被微微冒出来的汗水濡湿了。。。那副模样与其说是一幅极为倒错的光景,倒不如说是相当煽情。
“那老女人,是在拉拢我么?”
狂真不快地瞥开视线,一边说。
虽然他曾经这方面经验还算丰富。看到蕾拉突然展露出自己的**时,表情还是略微有些僵硬。
“。。。?”
蕾拉可爱的歪着头。
看来她似乎真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哼哼,这种简单的诡计,早被我看破了。。。”
玛娜兹在想些什么?
把蕾拉配置在狂真的身边是针对他的怀柔策略吗?
的确,如果蕾拉的职责是就xìng的意义上接待狂真的话,那么狂真就能明白为什么玛娜兹叫自己带着蕾拉一起走了,昨天晚上蕾拉离开也是为了沐浴之类的事情吧。
不过,该怎么说呢?她的气质显然和以前见过的,同样基于怀柔的目的而配置在狂真身边的女孩子不同。蕾拉的言行举止实在是,说好听一点是纯真无邪,说难听一点就是“蠢”。
看起来傻愣愣的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积极的气质。
不,既然她都在狂真睡着的期间脱掉衣服和狂真同床共枕了,所以也不能说她消极,不过。。。
“狂真大人。”
蕾拉带着一副傻愣愣的笑脸说:
“如果您的疲劳已经消解的话,请您务必到圣坛协助我履行职责。”
“。。。啊?”
“因为您昨晚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不。我是问你在说些什么?”
“就是履行职责的事情。”
蕾拉用当然至极的语气说。
两人的对话怎么样都对不起来。
狂真一边将毯子丢在蕾拉身上,一边有些焦躁地说:
“所以我说。。。职责到底是什么?”
“狂真大人。”
带着一副纯洁的,非常非常纯洁的笑脸。
用一副当然至极的语气。
“请您让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