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没料到长期闷葫芦的三弟竟当面反驳自己,余长宁不由露出了惊愕之色,正欲出言,一旁的长乐公主已是抱起一条毛茸茸的小狗冷哼道:“驸马你连自己都管不好,也经常在外惹事生非,却如此要求长远,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阅】更新最快”
余长宁无奈地看了长乐公主一眼,却见公主怀中那只小狗正在蹭着她高耸的胸部,满脸都是舒服之色,不由有些嫉妒地开口道:“公主,这些哈巴狗来路不明,也不知有没有狂犬病,你还是将它放开为妙。”
长乐公主听得一阵错愕,问道:“什么哈巴狗,狂犬病又是什么?”
余长宁这才记得哈巴狗在唐朝是叫做拂林犬,也不解释,转头又对着余长远正色道:“长远,我们要不将这些小狗送人如何?”
余长远闻言大急:“二哥,这些小狗都是我好不容易救下来了,你怎能如此残忍让我将它们送人?”
长乐公主也是蹙眉帮腔道:“驸马,咱们两府如此宽阔,养几条拂林犬正好可以看家护院,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婉平点头道:“公主说得不错,请驸马爷看在长远公子乃是一片好心,就让这些小狗留在府中吧。”
有了公主与婉平的支持,余长远顿时来了底气,望着余长宁双目一片恳求。
余长宁犹豫了半响,终于只得无奈点头。
出了正厅,余长远将四条小狗放在了地上,对着婉平感激道:“谢谢刚才你帮我说话,否者二哥不会那么轻易同意的。”
婉平笑道:“小狗乃是我们一道带回来的,我自然要出言帮忙。”
余长远感动点头,犹豫了半响,突然正色道:“婉平,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你看如何?“
“啊?什么事,你说便可。”
“以后我不在府中时,能否请你带我喂一下小欢它们?”
婉平笑道:“没问题,交给我便可。”
余长远点头正色道:“虽然人狗殊途,但还是要将它们当作我们的孩子那样抚养,千万不能让它们饿着了,冻着了。”
“我们的孩子!?”霎那间,婉平被余长远的无心之言惊呆了,面颊也是一片血红。
余长远浑然未觉自己那句话有多么地不妥,拍手笑道:“对,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将它们养大。”
言罢,他抱起了几条乱窜的小狗,对婉平点了点头,轻轻一笑离去了。
婉平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狂跳得犹如无数只小鹿在乱窜,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ads;。
……
翌日铅云压顶,大雪飘飘,余长宁处理完公务,想起很多天未见陈若瑶,便坐上马车出了鸿胪寺向着宾朋楼而去。
刚上得宾朋楼三楼,眼见是他到来,陈若瑶美目不由露出了欣喜的色彩,迎上前来笑道:“余郎,我还以为你已经将我忘了哩。”
余长宁捏了捏她的鼻梁笑道:“不管我身在何地,你都是我温暖的港湾,船儿在外面飘荡倦了自然会回来。”
“你竟会说些甜言蜜语。”陈若瑶故作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细心地替他解下风雪斗篷,笑道,“这么冷的天,我们不如吃一个暖锅如何?”
赶路而来,余长宁本就觉得有些寒冷,闻言立即点头道:“娘子之言正合夫意,你去准备吧。”说罢在她****重重地打了一下,惹得陈若瑶一阵脸红耳赤。
不消片刻侍女端上暖锅,烫来热酒,又备上了满满一桌的肉菜,这才飘然离去。
陈若瑶温柔地替余长宁斟满了一杯热酒,又替自己斟上了一杯,端起酒杯笑道:“余郎,若瑶喜欢这样与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刻,我敬你一杯。”
余长宁大笑点头,自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陈若瑶拿起竹筷夹上了一块薄薄的羊肉,放入翻滚的暖锅中烫了片刻,这才夹入余长宁的碗中笑道:“来,尝尝味道如何?”
余长宁碗内早就放好了佐料,他将烫熟的羊肉放在佐料里滚了一圈后,这才夹起放入嘴中大嚼,满意点头道:“香滑可口,实在人间美味。”
陈若瑶笑道:“这暖锅在冬天时可是中原人最爱,味道自然可口。”
闻言,余长宁却是一笑:“暖锅吃起来虽然很是滋补,但却没有多少辣味,自然让人有种遗憾之感。”
“辣味?哦,对了,你的辣椒种植得如何了?”
“余老爹正在细心照料哩,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了?哎,要不咱们明天一起去余庄看看?”
一听余长宁如此建议,陈若瑶不由面露欣喜之色,思忖了半天,却有些担心道:“不行,上次你出门才被刺客袭击,若没侍卫保护,怎能随意出城?“
余长宁朝着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明天我偷偷来找你,一定不会被有心人发觉,就不要如此担心了reads;。”
陈若瑶见他一脸坚决,只得轻轻一叹:“那好吧,明天你来我家中,我们一道出城。”
余长宁点了点头,又夹上一块牛肉放在了锅内,提醒陈若瑶道:“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你也吃点吧。”
陈若瑶点了点头,夹起菜肴放到锅内却又一阵发呆,半响后才突然开口道:“余郎,我有一句话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
余长宁边吃东西,边含糊不清地开口道:“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何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本来我已辞去了商会的会长,不应该妄议此事,但余长致始终是你的大哥,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闻言,余长宁夹菜的动作顿时僵硬住了,皱眉问道:“大哥他又怎么了?”
“也没甚大事,不过他现在和那赵石举走得很近,你也知道赵石举的为人,乃是不择不扣的奸商,我担心你大哥会收其唆使而误入歧途。”
沉吟了半响,余长宁轻叹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姨娘不在家中,大哥已是完全掌握了宾满楼的经营,我说的话他也是不听,即便我开口劝他现在也是收效甚微。”
“若是如此,那你更不能掉以轻心,免得到时候发生状况从而措手不及。不管如何,我觉得你还是劝劝他为好。”
见陈若瑶一脸正色,余长宁却摇手笑道:“大哥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有的是非之道我相信他会明白,况且上次因为争选会长,我还与他大吵了一架,实在不宜因为这点小事而有起争执。”
听到余长宁避重就轻之言,陈若瑶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只得在心中暗暗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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