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九人,九位祖巫。如今的,巫族首脑。
“大势已成,更待何时?”眼前的男人,雷厉风行不减,却多了三分沧桑落寞,两分落拓不羁,这是天吴,继承了逝者的衣钵,同时作为两个人而活着的。
祖巫中的第六人,天吴。天吴的手中,始终滚动着一颗不大不小的雷珠。那既是他的武器,又是他最好的兄弟,强良全部的力量所化。
“你是什么时候凝练出这珠子的?”共工显然是不太想提及刚才的话题。
“谁知道呢?或许是,他刚死的时候?”天吴轻轻地笑了,手中的雷珠转动不停。
“唉。难为强良了,就算死也不忘了自家兄弟呢。”祝融的脸上满是感怀,当年的事,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又铭心刻骨,近乎无敌的十二位祖巫,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先折一人,再然后,九人齐上亦不能克敌制胜,之后更是引出了绝无抗手的“神明”。
“这就是命啊·······”在烛九yīn这样的低语中,九位祖巫与显然隐瞒了太多的两位兄长,决裂,恩断义绝,从此陌路。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翻天一星”的偈子,牢牢地印在九人的心头,着千百年中,九人聚少离多,整合天下同道,但不论何时何地,他们也都纷纷暗自印证着,这不吉的谶语。
如今,天吴终于下定了决心,提起了当年的事,提起了,强良。
“壮志什么的,早就消磨殆尽了呢。”龠兹轻飘飘的开了口,双眼未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祝融当下勃然大怒,一把抓过了龠兹的衣领,咆哮着质问。
“哼,要不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不再提报仇了呢”龠兹冷笑片刻,表情化作颓然,“现在的生活多好啊,整个大地都是我们的,只要我们不提起,估计天上的那群也不会过来。”
“龠兹,你讨打。”天吴的长发无风自动,周身风雷涌动,“你与我,皆是和强良最要好的兄弟,你说这话,也不怕强良死不瞑目!”
“天吴,你看看你周围的兄弟,有几个还是一心报仇的?”龠兹的表情近乎狰狞。
而周围一下子沉默了。沉默良久。就连天吴也不曾开口。
“报仇之事,切不可······”共工勉强的开了口,但是,根本说不下去。
“不可如何?”天吴身周的灵气流转不息,然而却一直在收敛,收敛,直至,无声无息。
“天吴,我们不是不······”“不想就不想,又如何?”天吴打断了后土的话,“反正强良也死了,就算把整个太阳宫杀的一干二净,强良也不会活过来,更何况我们也未必能胜,从理智上分析,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更何况还有那······”紧张的空气突然一松。
“天吴,你能明白这实在是——”“叭!”后土的声音,被一声巴掌终止了。
然而她眼中没有惊讶,看着天吴转身离去的背影,后土双眸之中只余愧疚。
“但是,如果只有理智的话,那我也就不是强良了呢。”天吴的拳头一松,头也不回的飞走了,不管身后诸位兄弟姐妹的呼唤又或者是哭泣。
交织的风和雷,纵横的血与泪。只有他,未曾改变。
“强良,或许,我错了?”天吴凝视着自己手中的雷珠,“但是,他们又怎么会是对的?”
“天吴啊,太不懂事了呢。”龠兹摇了摇头,祝融早就把他松开了,在他狰狞着发问时。
“不过·····这样真的好么?”玄冥轻轻地拉着低头不语的后土,抚摸着后土还有些红肿的脸颊,“我们真的可以······就这样·······”
“如果那谶语是真的的话。”共工只是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我们确实得等。”祝融又一次难得的不抬杠。
“天干五行应你我世人之数,二气自然是那鲲鹏杀我兄弟。”共工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旁观者一般,“那么还需‘三会三合’,才能应了这‘翻天一星’!”
不过偈子真的可以这么一句一句硬凑么?这是作者凄凉的吐槽。
所以,巫族和祖巫的快乐rì子,还在继续,除了天吴,他正在专心修炼。
紫霄宫,一如既往的睡着一个老道人,而洪荒大地之上,却还有几个例外的人。
镇元子和红云是唯二呆在地上而不归巫族管的人。
“道兄,我们好久没出场卖萌观众会不会忘了我们?”红云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的兄长。
“啊,没关系,反正这书本来也就没什么人看。”镇元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狠狠地吐槽了自己的顶头作者,所以啊,很久没有发便当人们已经忘记了作者的厉害了呢。
“道兄,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道兄是真乃神人也!”
“贤弟过誉了啊。敢问贤弟,这巫族yù与天庭争雄,贤弟你怎么看?”镇元子笑眯眯的问着天下大势。
红云也收起了眼泪,正sè说道:“以我观之,其中必有天大的秘密!”
“恩恩,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吧?”镇元子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贫道与那几位祖巫,怕还得了结一番因果呢。”镇元子的双眸突然jīng光流动。
“唔,贤兄说得对啊,但是啊”红云摇了摇头,“这么像洪荒流的话,可不是我们的风格呢。而且,与其说是因果,不如说是渊源?”
“你说,是吧。先天戊土灵xìng,被混沌夺了造化的倒霉中天帝,镇元子大人?”
“那么,你呢?合和一气,yīn阳交泰剩下来的笑话,万界灵xìng红云道长?”
“道兄足不出户便知某之根脚,道兄真乃神人也啊。”红云又一次恢复了平时的笨蛋样,随即镇元子也是故态复萌,仿佛刚才的对话不是出自两人之口一般。
那久被混沌欺压挪用的先天土灵,终于在开天辟地之后不知多少年,化形。
而红云的来历,则更是······
在那西土佛宗。
接引这一剑,划破了自己的脸颊。
阿罗蓝笑了。
“好徒儿,果然不愧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