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rì的黄昏,天sè已黑,天赐一人从总寨吃过饭回家,一路飞马奔驰。天赐晚上自喝了点酒,正是头昏脑涨的,正在马上晕头转向。
眼看离寨里不过三四里了,天竟大黑了。前面便是个小的稀疏白果树林了。马儿刚到树林边,就见那马猛一收腿,扬脖长鸣,差点没将天赐掀下马去。
天赐一惊,自是酒醒了大半,忙立身探头一瞧,就见前面道路之上竟立着个黑衣蒙面大汉,手提长剑横在路中,正冷冷地瞧着自己。
天赐就觉得头皮一麻,醉酒一下全醒了,忙一横手中青刚剑,怒道:“什么人,敢拦住爷的去路?”
黑衣人一声冷笑,道:“送你上西天的人!”
天赐一怔,怒道:“知晓小爷是谁吗?你就不怕死吗?”
黑衣人冷笑道:“哪里来的野种,不就是个小叫化子吗,充啥大头跑过来认祖归宗,亦姓任的!不就仗着老不死的和那个小不死的吗!”
天赐一咧嘴,笑道:“你知道就好,怎么,还想杀小爷我吗?”
黑衣人冷笑道:“扬州玲珑处没杀死你,算你命大!今rì你孤独一人还有啥话可讲的了?”
天赐自小就在丐帮长大,见的场面多了去了,想要逃命的法子那是太多了,手头自保的小玩意儿有的是,所以其是并不会有多担心,可其想不通的是自己从未与他人结下怨去,难不成因一件小东西就想取自己的xìng命,亦太霸道了点,定还是有其它原因的。说到玲珑处那天的事,天赐心头亦是掠过一阵yīn影,不由得坚定了不逃的决心。
天赐想着还是自马鞍下摸出一包丐帮常用的臭臭药捏在手,笑道:“我说这位朋友,在下与你无怨无仇的,用不着如此的玩法吧?既然那天你亦在玲珑处的,那敢问你是哪位呀?”
黑衣人笑道:“是无怨无仇的,可是你挡了别人的路了,得非死不可!”
天赐笑道:“朋友开玩笑了,我一个屁大的小孩子,碍着谁了,是帮里,还是任家堡?”
黑衣人笑道:“臭小子就别问了,你就准备上路吧!”
那人说着就要点脚扑上。
天赐见其动,他亦动,他可没闪没躲,而是晃身滚鞍落马。手中臭臭粉已借势捏破弹了出去。就见一团黄雾起。天赐已藏身于马肚之下,又伸手自马鞍旁抽出一根折叠吹管,翻身骑上马鞍依在马脖子侧拉长了吹管对准了马前那人。
黑衣人见得黄雾起,又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忙点脚后飞出避开,一双眼却是紧盯着四下,却亦未见得有人飞去,眼前就孤零零的一匹马无声的站在身前,任天赐却不知了去向。
那人大惊,正待谨慎地再回头瞧眼前,潜上前来上下左右打量着那匹马。
就见黄雾之中“噗”的一声,一股红sè的浓烟喷shè了出来。
相距太近,那黑衣人想躲已是来不及了,正给喷个正着。
黑衣人自是中了天赐的辣椒粉。
“哇”的一声,黑衣人残叫一声就捂着眼睛飞奔而去,眨眼便函没了身影。
天赐坐直了身子哈哈大笑,头亦不回催马狂奔。
等天赐回到家与众人一说,众人均大惊,感到不可思议,搞不清这个黑衣杀手倒底是何方神圣,再联想到天赐扬州玲珑处所遭遇的事来看,或许任家堡本家众人身边的确是存在着一个不知名的潜在的恶毒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