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文达勇刚推开房门出来站在院子里缓慢调息,闻得二人沉重的脚步声,忙睁眼瞧去。但见得文槐文晖二人神sè慌张跑来,不解。
文槐瞧了老爷一眼,直奔房里。
文达勇会意跟着进去。
文晖则在后面随手关上门。
文达勇坐下,咳嗽一声,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
文槐掏出那本书上前递上,道:“回老爷,这是刚在大老爷书房里发现的生死门的生死薄,还有方才我俩出来时还见得一人影在窗口闪过,但却没能发觉那人是谁,其身手太快,只怪小的们无能!”
文达勇一怔,点点头,缓缓道:“来得好快啊!”
文达勇接过生死薄只大略看了一眼,放下书,沉思一会,抬头瞧着二人道:“少爷这两rì有谁在陪伴的?”
文槐道:“慕容家的大小姐与秦妈一直伴随在左右的!咱家少爷一直在勤勉练剑!”
文达勇满意一笑,吩咐文晖道:“你快去叫过少爷起床,再去请得慕容家大小姐一旁看着点少爷!”
文晖点头而去。
文槐疑惑道:“我说老爷,咱家少爷与一个未出门的女人如此形影不离的,怕是影响不好吧!”
文达勇抓起那本薄子又瞧了几眼,抬头笑道:“有何不妥?慕容家大小姐乃是任天琪的夫人,咱家少爷蒙慕容家点拨有啥不好?但凭剑法咱家至少眼下还是无人敌得过慕容家的!”
文槐点点头。
文达勇道:“除了咱们三人,庄里还有没有人知晓此事的?”
文槐摇摇头,忧虑道:“可是方才那窗口的的影子?”
文达勇摇摇头,叹口气道:“事到如今,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了!庄中历来戒备森严,只怕是篱笆不牢给溜进狗了!走,去见过大老爷!”
文达忠闻讯也是吓了一跳,叹口气道:“知晓生死门早晚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啊!好在咱们现有预备,有惊无险!”
文达忠遂命人将众人皆请到大厅议事。生死薄自是传阅给各位,众人阅毕皆不言语,没有人怀疑这是假的。
文达勇笑道:“这是宋廷与我乾元庄的恩怨,与诸位无关。只是按照江湖传说,生死门会在明rì天亮之前解决此事;故而各位已然不便再呆在乾元庄里了。如此一是担心各位的安危,一是怕得各位在场生得尴尬,希望各位不要误会了我乾元庄的本意。当然,我庄里也已经想好了妥善安排各位的办法,大家就请转移至后山的逍遥岭。逍遥岭那里是我庄藏匿财物的隐蔽之所,易守难攻,又可有龙族的接应!”
文达忠起身道:“我三弟所言甚是,各位皆是我乾元庄的客人与朋友,在此,老朽还恳望各位代为jīng心照顾好庄里的眷属。虽说闻听生死门出手历来从不殃及他人,恩怨分明,但老朽还是顾忌那徐州兵的屠杀的,所以说除了我兄弟五人外所有人一律立即转移!”
众人皆瞧着慕容虹云。
慕容虹云环顾大家一眼,起身道:“或许事情还没有大庄主所想的那般悲观,再说我等留下或许还能帮得庄里说几句公道之话的!再说四剑会盟,是素有听召不听征,同生共死的约定的。我慕容氏与白驼山又岂能眼睁睁瞧着庄里遭受变故的?”
宇文清点点头。
文达忠摇摇头,道:“庄主乃世间的英豪,岂能不明了这刀剑无情,国事无理,江湖无义的道理?你又何必勉为其难的;况且此战胜败难说,也不一定便是我乾元庄大败啊!”
张丹枫一旁笑道:“道义历来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可是奔着这银两而来的,历来强调信誉第一;他们走得,我可走不得的!不知林大人你是否合适的?”张丹枫一瞟林木杉。
林木杉摇摇头,笑道:“在下身份颇为敏感,还是去得逍遥岭照顾眷属们妥当,自不劳各位庄主吩咐!”
文达忠拱手谢过林木杉,朝张丹枫道:“其实大侠也不必强求,生死门此番高手尽出非同小可,还是请张大侠一道去得逍遥岭为好!”
张丹枫摇摇手笑道:“我素来来去zì yóu,大不了临阵逃脱罢了,各位自不必为我担忧的!”
文达忠叹口气,摇摇头,吩咐道:“庄里除了仲宇留下,其余人皆立即去得逍遥岭避避风头!”
文达勇道:“只怕是庄丁们不肯去得的!”
文达忠略微沉思一会,道:“莫如这样,男人们可以留下照看庄子,但女人与孩子们却是一定要走的!”
众人皆叹口气。
解散了众人,独留下凌云五子与几个贴身的家人。
文达忠道:“如今庄里出现了内鬼,大家行事可要万分小心!庄里之事就由管家们去处理,咱们便在此等待他生死门赵爽的出现!”
众人点点头。
文达武道:“仲宇的剑法练得如何的了?为何没见得他人?”
文达勇笑道:“勤勉练剑,进展不错,有慕容家大小姐一直陪伴左右的!”
文达忠点点头,吩咐文晖道:“当心庄里的安全,所有的茶水饭菜一定要尝试过才可端来!”
文达忠又吩咐文槐道:“你也不必留在此地,庄里就你素来在外见多识广,你还是在外面盯着点;生死薄之事莫忘了告知南子大人一声!”文槐应了一声。
偌大的乾元庄里人心惶惶,行迹匆匆;但却有这般几个人悠闲自得,那便是白驼山少主宇文清与她的侍女们。宇文清虽说已给人知晓了其女儿家的身份,但其仍旧一身男子衣衫不改,风度翩翩;也改变不了其高傲,爱凑热闹的xìng子。其四处游荡,出入成群结队的排场不免令人厌烦;而其远方贵客的身份自是得以在乾元庄里来去zì yóu,但却甚是引人注目;同时,其少不经世的幼稚也使得其未能如慕容氏兄妹那般得到庄里上下的尊重。
对此宇文清心知肚明而不在乎,也或是年轻而浑然不知;但其对于慕容氏兄妹却是心怀嫉妒的,故而也平时多为注意慕容氏兄妹。如今见得少川丢失虽说其也表现出同情,却是瞧得出其私下里有幸灾乐祸的愉悦的;尤其是这两rì更让宇文清不舒服的是庄中少主文仲宇回来了,慕容燕主仆却是整rì地与文仲宇厮混在一起,谈笑风生,举止亲昵,甚至于无人之时还彼此打情骂俏。
文仲宇非但有一张俊俏粉嫩的脸蛋,一身绿sè锦绣长衫,其的举手投足也无不优雅,回眸一笑真是百媚均生;宇文清常为此神情恍惚,念念不忘。于是乎文仲宇心存芥蒂,自是有意无意地跟踪慕容燕。
文仲宇归来后自是一心苦练剑法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四剑会盟,庄里的大小事务是不要其cāo心的,又难得慕容燕主仆自告奋勇一旁陪练。于是乎这庄里潜伏的极度危险似乎与他文仲宇毫无瓜葛的,真是身在大山中,不知年月时。
众人议事厅上解散后,宇文清又岂能会一道去得逍遥岭避难的,凭其白驼山在用毒方面的威名其还用得着畏惧生死门的杀手吗?更何况其前后侍女成群,哪一个不是用毒的高手的!其正思量着趁着庄中大撤退无人暇顾仔细瞧一瞧慕容燕与文仲宇的勾当,其也没带得侍女一个人便偷偷地往慕容燕的小院走来。
远远地便瞧得慕容燕与文仲宇并肩出得院子,各提一剑,形sè慌张。宇文清忙闪身藏匿,随后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