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将他放平,掏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点燃了蜡烛。茅山道术里面好像没有把子弹弹出来的方法吧。这里离医院太远了,估计等送叶子过去她的胳膊就玩完了。
我看着那胳膊上的弹孔,估计这枪的口径可能不小,但是shè击的人站得很远,有隔了一层窗户所以子弹陷得并不深。我将刀放在火上烤了好久。我看着叶子睁开了眼睛,说:“怎么回事,胳膊......”
“中枪了,等下再说。”我将刀试了一下,看来可以了。
“你觉得道士可以结婚吗?”我问了叶子一句。
“按照祖师爷的说法是不行的,但是后市还是有很多的道士结了婚,也没见影响多...啊!”
一颗黑sè的弹壳弹了出来。我将符一烧,用纸灰敷在了上面,其实这符并没有什么用,我记得黄纸灰可以杀菌,所以就试了一下。【事后叶子知道了差点把我杀了。】叶子疼的脸都变形了,但是除了刚才的一声她再也没有喊出来一个字,要是我估计早晕过去了。
我找来了两条布,裹在了她的伤口上,正准备将她抱到床上,她竟然用右手慢慢的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我看见这满屋的狼藉,由其是刚才尸王走过来后留下的脚印,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叶子缓慢的靠在了床边,说:
“你在哪里招惹上了黑社会,竟然还有人要拿枪来杀你,实在是浪费,咳...咳啊。”
“我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四项和平八大纪律我一处都没有犯,谁没事来找我啊。”
叶子看了看我的脸,忽然用右手抓住了我的右手,然后用右手点在我的嘴下,掏出来一张符,贴在了我的下巴上,又猛的抽了回来。我竟然看见黄sè的符纸上竟然变成了青绿sè。
“看来不是有人想杀你,是你命里属yīn,所有yīn邪的东西都会在你周围,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事发生,看来有个你还真是对了。”
“我知道我命贱,但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叶子有点支撑不住,刚才血流的多,而且耗费了太多体力,她靠在了床上说:“毛盈祖师爷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师傅从小给我讲他的故事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成神来看。有什么不对头的吗?”
叶子冷笑了一声:“你真的以为祖师爷一个人可以找到那么多妖魔鬼怪吗?其实他也是个yīn命的人,自从他创立了茅山派以后身边的邪物虽然少了不少但是依然很多,所以他必须出去斩妖除魔,维护自己这方的安全。”
“怪不得,我就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东西。”我低头沉思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叶子,你说你也听到了枪声,这么说难道......”
“别猜了,我就在你对面的咖啡店里住。”叶子终于告诉了我,自从上次处理完事情以后她一直住在对面的咖啡厅里,一个月给老板点钱就住那个员工客房里。
“刚才那一下子估计所有人都惊醒了,但是这地方人少,相信鬼神的人更少,所以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事,现在要搞清楚那个开枪的人倒地是谁。”
叶子话音刚落,我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原来有人找我们去看看房子。
“你去吧,我得休息一下。”叶子淡定的坐在床边。
“你确定你没事?”我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
“少废话了,快去,有个生意不容易。”叶子瞪了我一眼。
穿好了道服(我真的不喜欢穿这衣服),在门口死等等到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地方,我扔了张50的准备下车,司机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看了一下计时表上的数字,尼玛竟然是98!我又丢下一张五十的,下了车,看到了一栋大别墅,敲了门,一个小女孩将门打开了。
“你...找谁?”小女孩怯生生的问。
“你爸爸,或者可能是你妈妈,我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进来吧,你是那个道士?”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走了进去,见到一个暴发户一样的人,拿手上的金链子闪出的光足以亮瞎了我的一双招子(眼睛)。
“你找我?”我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你是道士?”他打量了我半天,终于开了口。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反正所有人见我的第一个反应都是这样,我看了一眼脚下穿的运动鞋,说了句:“信不信随你。”我很讨厌这种有钱没气出的人,如果等下是找我看看财运什么的我直接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中年人终于站起了身,说了句:“跟我来。”
他把我带到一个大房间里,我看到房间的床上躺了一个小男孩,头发是纯白sè的。我大吃一惊,看着老板,问:“你...你...怎么可以把孩子做成傀!”
我这一叫把孩子惊醒了,哭了起来,我纳闷了起来:傀是不会哭的啊。老板看了我一眼说:“这孩子是我在孤儿院里领养的,里面的人一直以为他的了白画病,实际上...他可以看到鬼,也是我生意上的一个助手。”
“看到鬼?难道说这孩子开过天目抑或是有高人?”
“不,他天生就有着一头的白发,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反正他救过我的命。”中年人叹了口气。
“三年前我接手一笔生意,那是我的妻子还在世,我坐在车上带着这个孩子,他一路上都很不安,一直说有一个长得很可怕的叔叔跟在我们后面,可是我回头后什么都没有看到,当时没有在意,可是正当拐弯的时候,小男孩一下子把车门打开了,将我拉了出去,我的手摔骨折了,可是我的车忽然就爆炸了,有人在我车上安了炸弹!我妻子直接就死了,连尸体都没有。你能想象的了吗,虽然我仇人很多,但是敢害我的可没多少。自从那次时候我每当做生意的时候都会带着他。”
真是个悲情邪乎的故事,我心里想着,走到那个男孩面前,他不哭了,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我一眼竟然对我笑了起来说:“大哥哥长得好好看啊。”
这天真的语气瞬间把我埋没的五体投地,我摸了一下他的头,忽然他头上飘出一丝淡淡的黑气,在我掌间熄灭了。我看了一下那只没有包扎的手,血已经凝结了,但是道士的血和正常人的是不一样的,我们的血滴在水里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散开,而是聚集在一起。师傅说这是静心的结果,虽然我的血到最后还是会散开,但是和正常人的比我的血确实可以凝结好久,这也是令我佩服茅山的其中一点,可是这血只有沾到脏东西才会有黑气冒出,难道...不会呀,这个小男孩除了头发的颜sè和我们不一样其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小男孩下了床,和我说:“哥哥你穿白sè的衣服很好看。”我一低头看着黄sè的道袍,怎么会是白sè的衣服。
“他眼睛没有sè觉,我带他去医院检查过,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年人开了口,小声的和我说。
“大哥哥,爸爸说白sè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颜sè,你说是不是啊?”
“是..咳咳..是啊。”我觉得我眼泪都要下来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搞成这个样子,哎......
“今天找你来主要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医好他。”
我又不是医生,看着这满头白发的孩子和那可爱的脸,我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可以试一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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