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在石屋的地下一层忙碌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完成了初步的加固工作。数个禁制法阵被布置在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这些法阵完全是为了雪儿准备的,若是她在吞噬紫须孽龙的精血出现了什么问题,就需要一个稳妥的地方,由林逍出手来帮助她渡过难关。
如果雪儿能成功的吞噬精血,到时也必将引动一番的异常。未雨绸缪的将一些禁制法阵准备好,倒是也免得手忙脚乱。
从雪儿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得到最终的结果。林逍便在屏东大殿内将布阵需要的材料采购了回来,回到石屋之后慎之又慎的选了个地方,将几个禁制法阵布置好。
原本林逍在得知自己有半年的缓冲期,时间一过就肯定会有人来上门挑战,为了能够保住手中的石屋,林逍决定这半年心无旁笃的闭关修炼。
将全部的精力和心神放在**修炼和法术练习上,为半年后的对战做好准备。把自己的还未掌握的一些法术运用熟练,在斗技场上施展雷霆手段,对心存挑战之意的修仙者进行震慑。
如此一来既能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又能让修炼生活尽快的步入正轨,尽快的融入云澜宗的外门中去。
只是这一切被白芷云的一封飞剑传书,打乱了一点原本的计划。林逍已经决定在一个月之后去面见白子云,飞剑传书也已经回给了白芷云。
雪儿的境况一直很让林逍挂心,在见白子云之前林逍决定,还是先将雪儿的事情处理好,这样才能真正安心的去做其它的事情。
刚才的一番忙碌后布置好的法阵也都能正常的运转,林逍这才激活了法阵。随后将雪儿形成的紫色巨茧,从储魂牌中小心的移到法阵之内。
虽然巨茧阻挡了林逍的神识探查,不过和雪儿的心有灵犀的感应却是分外的明晰。林逍伸出一只手抹在巨茧之上,手掌上的金色闪电和巨茧上面弹跳的紫色电弧,交相辉映的闪动互相交织在一起。
林逍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就如同牵着雪儿的手一样。两刻钟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收起了金色闪电,抽回了摸在巨茧上的手,随后信步走出了法阵之外。
启动了凝阴阵之后,丝丝的阴气就逐渐的充满了整个法阵,紫色巨茧也消失在了浓密的阴气之中。林逍看了一眼运转正常的法阵,然后将炼尸放了出来。
炼尸经过了这几年的修炼,原本并不发达的智力也有了明显的改善。虽然这个过程显得慢了一些,不过却是坚定的一步步的发生着改变。
一开始林逍尝试通过禁制与其沟通,炼尸的神识只能传来杂乱的信息。这些信息就如同上古的文字一般,非常的晦涩难懂,而且表达的意思还会不断的颠倒,完全不能与其沟通。
到了后来炼尸才逐渐的理清了思维,从可以准确的表达是与非开始。现在的炼尸已经能够完成一些复杂的工作,思维也像是开始进化一般。
给炼尸下了一道,保护这个法阵禁止任何人靠近这里儿十丈的命令之后,林逍飞速的抽身回退。此时的炼尸已经凝聚起一杆阴冥枪,跟着林逍的步伐追了过来。
直到林逍退出十丈以外,炼尸这才顿住了脚步。手擎着阴冥枪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林逍,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躯护着身后的法阵。
林逍退出二十丈开外,看着炼尸来回的巡视,尽忠职守的执行着自己下达命令。炼尸的忠诚让林逍非常的满意,若是刚才没有飞速的退离法阵,恐怕炼尸会毫不迟疑的对自己动手,直到林逍下达停止的命令。
林逍顺着通道回到了石屋中,略微感应了一下之后便立刻封闭了地下的入口。迈步朝着石屋的大门走去,之间一红一黄两道亮光在前厅中翻腾飞舞。
林逍运起法力一招手,两道亮光就被投入到手上。林逍随便的攥起一张,法力涌入了之后纪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林道友留下的符箓,我已经安排了妥善的渠道。现在已经开始脱手了,估计等三天以后便可全部卖出。灵石我会在五天内亲手交给林道友,还请道友放心。”
林逍听罢之后一甩手,黄色的传音符便化成了点点的尘土落在了地上。看来在大殿门口和乔月姣的一番遭遇,林逍的悍然出手打消了纪天的最后一丝顾虑。
纪天已然确定了林逍的实力,不仅是在制符之道上的天分,而且个人的战斗能力也让纪天刮目相看。和盛阳的交手过程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也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纪天以这种速度出手林逍手上的三万多张符箓,自然也是存了交好之意。林逍也乐得有人能够给他处理这些琐事,自己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修炼中去。
而第二张红色的传音符,林逍却是有些迷糊了。这屏东山上还有谁会给自己发传音符呢?貌似这外门林逍也不认识什么其他人了。
林逍虽然有些疑惑,手上的动作却不迟疑。法力涌入之后,符箓红光一闪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出现在了空气中。
“姓林的,料想你也知道我是谁。本姑娘会用自己的实力说话,让你心服口服的让出石屋。欺负一条狗算不得本事,若是你还是个男人,有种就来和我单挑。缩头乌龟一样的闭门不出,可算不得男人!”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符箓也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林逍将手猛地一攥,燃烧的符箓就在被捏熄在了掌心里。
林逍心道“好个刁蛮的女人,明明是自己欺上门来,还说的如此振振有辞。”
林逍冷笑道“乔蛮子,你若是想玩我一定奉陪到底,是不是男人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看清楚。缩头乌龟!哼,露出头来的乌龟,只怕你不要承受不起才是。”
林逍的双目之中的黄芒和口中冰冷的话语一同喷涌而出,金色闪电在林逍的眼底疯狂舞动,显然是动了一丝的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