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一行从哈佛校园出来时,正碰上匆匆赶来的慕斯年。
“老婆,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哼,你迟到也不是第一次了。”吴怀瞪了慕斯年一眼。
吴怀指的是夏桐生孩子时,慕斯年没有及时赶到。其实,严格说起来,那件事情也怪不上慕斯年。慕斯年准备在夏桐预产期前三天赶来,机票都定好了,谁知道夏桐提前经常出现在乐团的节目单上,去年夏天的时候,bill曾经在露天广场为夏桐举办了一场古琴专场音乐会,试试夏桐的人气。
这次夏桐毕业了,bill说送夏桐一样毕业礼物,就是在m剧院为夏桐开办一场古琴交响音乐会。
因为有bill和他的交响乐团托底,所以这次音乐会的门票很快就售罄了,夏桐手里也没有票,她是自己掏钱买了十张,也只买到了十张,根本不够分。
所以,夏桐听了刘瑛这话,明摆着是对方为难自己,便说:“婶婶,真不好意思,你要想听的话,等夏天办露天场的时候再去吧。”
“刘瑛,这花是怎么回事?”廖宛玫问。
“啊,奶奶,这花是孩子他爷爷送来的,我寻思花也没有罪,扔了也怪可惜的,多漂亮的花,我就把它插了起来。”
“拿到你自己房里去,不要摆在这里。”夏世兰说。
刘瑛见夏世兰和廖宛玫都黑着脸,也不敢再犟,有些不情愿地去扭着扭着端了花瓶往自己房里走去。
“爷爷,我送你回房歇一会去。”吴怀说。
见夏宁远点头,吴怀推着老人进去了,吴怀把老人扶上了床。
“爷爷,夏桐也毕业了,您到底怎么想的?不如跟我们回台湾,连夏桐一块带着?”吴怀试探地问了出来。
夏桐毕业了,老爷子的特殊治疗也结束了,是可以考虑最后的去留问题了。因为老爷子今年已经101岁了,吴怀真的不放心。
“回台湾?”老人嘴里咀嚼着这句话。
他当然明白,这次选定之后,很有可能会是他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次旅程,哪里会是家呢?
“爷爷,您好好想想,夏桐在七月份还有演出,那个时候我们再来,我希望您跟我走。孙子侍奉您老人家是天经地义的,孙子能在花甲之年承欢于爷爷膝下,这是孙子莫大的福分。”
“我知道你孝顺,你是个好孩子。爷爷好好想想。”夏宁远摸了摸吴怀的头。
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被一百多岁的爷爷摸着头喊“孩子”,每次吴怀听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睛里湿湿的。
而此时,门外,慕斯年也对廖宛玫展开了亲情攻势。
“老奶奶,桐桐已经毕业了,我们回国吧,我保证这一次,我妈妈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你们随意挑一个地方住,喜欢哪里我们就在哪里买房,这次不用我的钱,用桐桐的钱,桐桐也是一个小富婆了,她有一百多万美元了,人民币也有小一千万,加上她的日元韩元,她能在大陆任何一个城市买起一栋房子。”慕斯年说。
夏桐这一年多的收入主要来源仍是围棋、古琴专辑,还有一项就是杜鹃的饭店,这一年大坚又开了一家大的分店,学校门口那两家小的交给了他弟弟在打理,一年只要了二十万红利,大坚腾出手来打理两家大的分店,一年的分红夏桐拿到了一百万,另外还有杜鹃还夏桐的房钱一百万,所以夏桐去年一年荷包鼓了好多。
慕斯年让夏桐投资的“前程无忧”的股票涨了不少,夏桐投进去画,夏桐在美国一年的收入也有十来万美元。
其实,夏桐现在是典型的只进不出,慕斯年说他养家,他每月给夏桐一万美金的家用,这些工人的工资单算。所以夏桐的确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了。
廖宛玫自然听了慕斯年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她自然知道慕斯年是担心他们有了心病,不肯花他的钱,所以故意说道:“我知道我家桐桐是一个大富婆不是小富婆,她手里都有十亿美元,哪里的房子买不起?”
当然,廖宛玫这话是凑数说的,她记得当年常若善仿佛说了一句两年后价值五十个亿,她也不清楚现在这话是不是真的,现在究竟价值多少,她只是故意凑了一个整,随口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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