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微星点点,莹莹之光洒向大地,一轮玉盘高高悬于空中,银辉映下,举目一片昼光。
转眼已是又到了傍晚,红轮西坠,玉兔东升。
宁家院内此时点起了月光石,明晃晃,亮晶晶,把院内映照得如同白昼。宁家家大业大,这等小手笔,对于宁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宁萧摸着脑袋,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来到了擂台那里,那杏黄酒虽说灵效非凡,但其劲道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
宁萧抱着一个酒葫芦来到了晚上打擂的地方,眼看稀稀松松不断来临的子弟们,他晃晃脑袋,看来他今晚还算是来早了。
“嘿,小子”。
宁萧迷糊的转过去,就看见一个胖乎乎的东西,揉揉眼睛,宁萧恍然道:“原来是一个胖子啊”!
谁知那胖子却急了,跳了起来:“你看本大爷这么敏捷的身手,是一个胖子具有的素质吗”。
宁萧一愣,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胖子一下子蹦上了空中十几丈,他的酒意马上醒了一半,盯着下降迅速地胖子,眼中火热。
轰隆!
胖子下降,庞大的重力加上速度,把立足之地砸出了一个大坑,宁萧撇撇嘴:“还说不是胖子”!
一阵灰头土脸之后,胖子尴尬笑笑:“这不咱兄弟这么多年不见,我跟你开了玩笑嘛”。
“兄弟”!宁萧抱着酒葫芦,嘴里嘀咕,偷眼瞄去,心中怎也想不起来有个胖子兄弟来的。
胖子轻轻一笑,便搭上了宁萧的肩膀:“还记得我们当年的飒爽风姿吗?”
宁萧犹疑的看了眼胖子,再看其那陶醉还带些猥琐的笑容,缓缓摇摇头。
胖子咧嘴一笑,变得神神秘秘偷搭在宁萧耳边:“你忘了那年chūn耕,东街的楚大小姐”。
宁萧一听勃然变sè,手指颤抖的指向胖子:“是你”!
胖子此刻放开宁萧,双手掐腰,得意的一笑:“想起我是谁了吧,你放心楚大小姐那件事,我从来没跟外人说过”。还过来拍了宁萧肩膀一下,表情暧昧。
但宁萧此刻却怒指着胖子:“原来是你这胖子,老子的五百两银子呢?快还钱”。
胖子脸一下子塌了,面容灰暗,有些委屈:“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
宁萧此时破口大骂,一下子冲过去夹住胖子的脑袋,用力的使劲,手脚并用,要吃人一样,大声叫道:“还钱,快还钱!”
这胖子名叫宁宝儿,跟宁萧属于那种损友之类的,总之跟宁萧一起没少干过一些坏事儿。
但此时,被擒拿住的宁宝儿,忽然使劲嗅了嗅鼻子,眼珠子盯上了宁萧腰间的葫芦,双手一抱,被轻易的摘下来。然后身体一阵诡异的扭曲,轻易地钻出了宁萧的擒拿,一溜烟的跑远了。
路上传来他的哈哈大笑:“没想到啊,你还有这宝贝”!
宁萧脸sè一变,身如狡兔般迅闪动,速度快的空中是连连残影,他此时气的暴怒,怎么就没提防这胖子呢?
那壶酒他虽然喝了大半,但绝对还剩下不少的,他大骂:“你个偷鸡贼,这么些年你还一点没变过”。
胖子在跑动的时候,揭开盖子轻轻一嗅,脸上出现陶醉神情,转过头来问了一句:“这宝贝你怎么得到的”。
宁萧yīn着脸,极不情愿的道了一句:“偷得”!
胖子大笑:“这么说我也不算偷你的了哇”。
宁萧此时忽然灵机一动,站立原地不动,灵动的眼镜透漏出yīn谋细细的打量着前面的胖子。
胖子忽然回头一看,看见宁萧那jiān猾的笑容,和那透满yīn谋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跳,心中暗道:“这小子从小鬼主意就多,不妙!”
胖子心虚的停在了前面不远处,猥琐的小眼神从上往下打量着宁萧。
宁萧眼中透出戏谑:“你怎么不跑了”!
胖子盯着宁萧的眼睛,老实的回答道:“我怕你整我”。
但随即脸sè一变:“不过这壶酒我是不会放手的,每一行都有一行的规矩,贼不走空”。
宁萧撇嘴,轻蔑的道:“你是贼吗?”
这话可刺激了胖子,他气愤的涨红了脸:“我五岁偷鸡,七岁偷我老爹的大红袍,十岁偷看三叔洞房,十五岁就把东街的小青的芳心给偷了,做小偷,谁能做到这份上”。
他一个恍然:“对了洞房那事还有你嘞”。
宁萧脸一红,连忙岔开了话题:“你要知道你把这酒拿走,那天大的祸事可得你担着,跟我可没关系,反正东西在你手里”。
“什么祸事?”胖子连忙jǐng惕的问道,但随即就一笑道:“本大爷长这么大可不是吓大的,你说是谁,这事儿我担了”!
胖子大手一摆,大大咧咧的模样,让宁萧诡异一笑:“说好了啊!这事你担了”。
胖子看见宁萧的模样,有些不自在,他又有些拿不准宁萧的心思了。
宁萧呵呵一笑:“刚才那两位长老的尖叫声你听见了吧”!
宁萧睡醒来,就听见了外面的议论声,但他胆子极大,一点也不害怕,现在就看看这死胖子会怎么样。
胖子听见立马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着:“哥,萧哥儿!我服了”!
此时竟是吓得面sè煞白。
宁萧嘿嘿一笑,他早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一步步走了过去,把葫芦抱在怀里,打趣的道:“咋样,你还要不?”
胖子眼热的看向那葫芦,修道者的灵酒有多宝贵,他身为宁家核心弟子自然是知道的,现在更是眼热,但听见宁萧的话,头却似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
“我可没你那么大胆子。算了是我的福运太浅。”
眼见胖子要走,宁萧连忙又把他拉趴下,坐到跟前,一番讪笑:“只要你把你那个神秘身法交给我,这酒给你,责任全部是我担着,如何?”
宁萧干脆开门见山,一言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刚才就看见那身法眼热,能让一个胖子一下子蹦上十几丈,并且逃跑比自己还快,自己的速度是怎样的自己可是清楚得很,可是那样还是连胖子的影子都摸不着,轻易地就被甩开了。
胖子一愣,看向宁萧:“此话当真”!
宁萧道:“当真”。
胖子又拉长了腔子道:“果然”。
宁萧道:“果然”。
胖子高兴的连忙跳起来:“那说好了,你我可不准耍赖,不然生儿子没屁眼”。
宁萧木着脸,无神的道:“生儿子没屁眼”。
胖子一下子夺过了酒葫芦,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木块:“这东西怎么用你应该知道吧”。
宁萧注目一看,心中立马激动起来。
“战技,果然是战技!”
战技是一种攻击手段,不同于武学招式,而是一种修道者专用的手段,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战技的威力绝对是武者不可企及的,更是不可阻挡的。
胖子那老鼠一样的小眼神看见宁萧正处愣神功夫,身法一纵,不见了踪影。
等他自己估摸着老远之后,传来哈哈大笑:“这摩云梯战技,可是本大爷天赋异禀才学会的,寻常人不是修道者,根本就不可能练成,你要是练不成,可别耍赖,不然你未来的儿子没屁眼”。
“我练不成吗?”
宁萧眼中露出促狭笑意,最后双眼中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做成了这一桩划算的交易,宁萧缓缓地走了回去,手里拿着那块黝黑的木块,心神沉浸了其中,这是一种修道者的手段,把信息存储于木块之中,这木块就被称为木简。
听说更高级的是一种玉简,存储的信息比木简不知大了多少倍,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材质的质量,就像这木简,绝对不是普通的木材,而是千年老妖的核心部分制成的。
来到比试擂台前,这才发现人已经来的差不对了。
这时,宁萧与一人四目相对。
那人立于人群之中,显然早就发现了宁萧,在宁萧看向他的时候,竟然走了过来。
“是你”。
宁萧一声轻笑,但眼中却是森冷。
“我若是你,就会自觉的不参加这一次的大比,现在你连退出的资格都没有,我会亲自在擂台上废掉你,当然!你若是就输在这场与小封的比试中也不算丢人”。
那人便是宁阳。
宁萧戏谑一笑:“是吗,你真的以为我会输吗”.
这时又走来了一人,也是一位少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宁萧眉头微微一皱。
“萧哥儿!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
这少年一步步走来,来到宁萧的身边,轻轻拍拍宁萧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宁萧微微扫了眼肩膀,看向那少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的缘分真是不浅啊”。
那少年便是此次与宁萧比试的宁封。
一段短暂的接触后,几人都各自离开了,这短暂的几句是火药味十足。
很快要大比了,宁萧眼中微微一闪,看了眼自己肩膀,蔑然道:“微末伎俩,也来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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